人去楼空,大抵就是如此。
萧情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查出地址,可等他们找到的时候,哪还有什么人影?
“混蛋!”
裴承御一拳打上面前的柱子,柳欢那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安安与她无冤无仇!
一众人都不敢大声喘气,个个高度集中精神。
“全城搜捕柳欢!立刻传令下去!”
掷地有声的两句话让在场的人猛地腰背挺直,这么昭告所有人的话,柳欢……以后的人生只会是被黑暗笼罩。
陆鸣琨老态龙钟地摇了摇头,这样的一个女人可怜啊,悲哀啊,不过谁叫她碰了军长的女人!
“你是不赞成军长的做法?”云千彧胳膊肘突然拐了他一下。
与此同时,大家的视线齐刷刷地放到陆鸣琨身上。
注意到军长的脸色跟寒冰有得一拼,陆鸣琨咽了咽口水,“哪能不赞成啊?我就是为那柳欢感到可悲,女人做到她这份上,也是醉了。”
萧情冷冷一瞥说话的男人,“感情用事。”
“我哪里感情用事了?不过就是感慨一句而已。”陆鸣琨本来想理直气壮顶回去的,但没那个胆儿,说着说着,气场就越来越弱。
云千彧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果真就是应了一句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裴承御薄唇紧抿成一条线,转身看向辽阔的四周,无声地点燃一支烟凑近嘴边,袅袅烟雾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
眼前……似乎出现了安安的身姿。
不由地弯了弯嘴角,笨蛋,你还真是大意,对那个女人,你怎么能没有丝毫的戒备心?
时而面色紧绷,时而嘴角上扬,男人的一切神情都被萧情收在眼底。
本来就深邃的眸子在这一刻更像是无尽的深渊。
————
两辆面包车行驶在崎岖的道上,目的地:未知。
乔安安的腰部被一只大手禁锢着,颠簸的路程让她的胃在翻涌。
她无力地靠在男人的肩上脸色越来越苍白,甚至还有冷汗从脸颊两边往下滑。
黑虎从后视镜里看见,忍不住说了句,“老大,这女人看起来不对劲啊!”
面具男人微微侧首,原本死寂般的双瞳有了丝轻微的波动。
“停车。”
黑虎把车停在边上,前面的一辆车也接着停下。
面具男人拉开车门,抱着乔安安下车顺带拿走塞在她嘴里的布条。
被束缚已久的嘴得到放松,乔安安赶紧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胃里翻涌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她俯身,剧烈呕吐起来。
因为她眼睛上蒙着黑布,所以她吐的时候也不知道旁边有没有人。
于是乎,她的呕吐物一大半都吐在了面具男人的外套上。
车上的人瞧见这一幕,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黑虎拿着一盒抽纸下车,二话不说就开始替面具男人擦拭外套上的污秽物。
面具男人微眯着眼,危险的气息很明显。
他一把揪住乔安安的头发,迫使她的脑袋扬起。
接下来又一把推开。
幸好黑虎眼疾手快接住,不然非得在这路上闹出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