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我都要让那个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裴衍的眼神充满杀气,好像是要把一个人生吞活剥。
“情况怎么样?”
乔安安的身子本来就很笨重,加上她脚步匆匆,等她来到手术室门口外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
上官昕儿赶紧伸手搀扶,“嫂子,先坐下再说。”
陆鸣琨是现在最冷静的,他缓缓道:“军长现在正在手术,具体情况得等手术过后才能知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迫切想知道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出事。
“嫂子,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抓住凶手的。”裴衍的眼神很坚定。
乔安安淡淡地“嗯”了一声,一颗心却是极为的不安定,她的双手紧紧交缠在一起,指关节渐渐泛白。
裴老爷子和萧情抵达之后,他们并没有靠近手术室,就只是站在过道尽头,远远看着。
“裴家……是不是真的流年不利?”裴老爷子的嘴唇张张合合,缓慢地吐出这几个字,眼里似乎有晶莹在流动。
张妈轻轻叹了口气,“不好的事都会过去的。”
旁边的萧情面无表情,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眸光深邃,宛如旋涡。
…………
一间破旧的出租房里,男人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叩响桌面,另一只手拿着一罐啤酒牛饮,依稀还能听见哼唱的欢快小调。
“砰!”门从外面被大力地打开。
一身穿黑色风衣,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踱步走近。
径直坐在桌边的另一个空位上,话音里带了些许的赞赏,“干得不错,很及时。”
啤酒喝完,空酒罐被随意地扔在地上,男人轻笑一声,“最可惜的就是刀上没有见血封喉这种毒。”
当时他虽然骗了裴承御,但刀刃上确确实实是有毒存在的。
黑色风衣男掀了掀嘴角,“就算不是见血封喉,一般的毒也够让裴承御好受。”
“我干得这么好,有什么奖励没有?”男人翘着二郎腿,随性地问道。
“这里是三万,够你浪一阵子。”黑色风衣男从衣服的内层里拿出一摞钱,张张崭新。
男人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说真的,他好久没见过上万的钱了!
就在男人的手伸向那三万块的时候,黑色风衣男猛地抓住钱,冷声道:“别忘了,我们拴在一根藤上的蚂蚱!”
“知道知道!”
“嗯。”
黑色风衣男松手,任由男人把三万块当宝贝似的抱在怀里。他起身,一言不发往外走。
出租房楼下停了一辆很普通的车,面容清秀的男孩正坐在驾驶座上玩手机,一脸沉迷于游戏的样子。
等黑色风衣男坐上来的时候,他立马把手机揣回兜里,恭恭敬敬开口,“爷,我们去哪儿?”
“春天来了,一个万物复苏的美好季节。去城外山清水秀的地方走走。”
“是。”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道上,清秀男孩一脸的专注,“爷,你说这赵青云靠得住吗?”
“我们从来就没有靠过他,他不过是我们的一个工具而已。”黑色风衣男的眼底飞快闪过一抹轻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