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荣市西边,居民相对较少,建筑相对稀散(最宠弃妻:高冷前夫手放开45章)。
而刚开张不久的西漓yu乐城,好比这片区域的魔都。天色一黑,似乎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这里,处处灯火闪耀、喧闹叫嚣、歌舞升平。
每一位光顾者,在迈入yu乐城大门的那一刹那,眼前的世界与身后的世界,一瞬间决然分开。火热的气氛让人完全忘记了白天的繁忙与琐碎,只有激情与忘我。在这里喝酒、唱歌、摇摆、宣泄、哭泣,还能够找回了久违的内心。
yu乐城有两层,地下负一层和负二层。当街头灯火阑珊时,城内的温度早已点燃了空气。无论走在哪一层,均可以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燃烧的味道。
负二层有一个圆形的大舞池,每个晚上,都有一名蒙面的女子在那儿跳舞。然后,周围无数的男人为她尖叫、为她吆喝、为她疯狂,甚至为她一掷千金。
今天晚上,在池中跳舞的女子与往日的女子风格颇为不同。
往日的女子,多跳热辣撩人的拉丁舞、钢管舞,而今天晚上,这一位蒙面女子,跳的却是优雅古典的民族舞。
她穿着维族的白色长裙,玲珑有致的身材并未暴露的太明显。脸上蒙着一面青色的纱巾,翩然起舞的时候,整个人宛如从天上降落的仙女。
因为看不到她的面容,加之她的舞又跳得这么含蓄,所以这会儿,围在舞池边观赏她的男人寥寥无几。其中包括一身白色西装搭西裤,面如冠玉,气质斯文儒雅的萧淇轩。
当女子的脚踝落地,完成最后一个节拍时,萧淇轩连连拍手,为她称赞。
“好,好!温小姐,数月不见,没想到你的舞技又有进步,更唯美、更销hun了……”萧淇轩一边说、一边下着台阶,往女子身边走。
女子完全停下来,听到他的声音并不惊讶,缓缓回头,瞠圆乌溜溜的眼珠子望着他,冷应他说:“谢谢夸奖。”
“哈哈……”萧淇轩始终面带微笑,而且故意轻笑出声,最后脚步停在女子半米之外。
这致使女子更加定睛的看着他,等待他说出想说的。
“温小姐,咱们回华荣市有一个月了,一直忙着在暗处谋划布局,尚未跟孟悠城碰面。而今天晚上,终于可以跟他碰面了,我替你,约了他……”萧淇轩又告诉她。
他们之间的交谈,声音极轻、语调极低,也只有他们才听得见。
听到“孟悠城”这个名字,女子眼神乍变。由原本的清澈、灵动,变为凌厉、黯淡,充满杀机。
“你约他?以什么名义?不会是我吧?”她非常紧张的问,改而不满的直视萧淇轩。
萧淇轩的面容,温文和煦,如那碧波荡漾的湖面,又悠声说:“你放心,没有提你。从头至尾,他压根儿都不知道我们也认识。我说一面跟他叙叙旧、一面跟他谈谈合作。”
随即,女子眼中的戾芒又退去了大半,说:“那行,你跟他好好聊吧。”
现在的她,还不能跟孟悠城见面。孟悠城一直以为她已经死了,三年前被展延松间接害死的,所以她不能贸然出现,她得选择一个适当的时机。
这个时刻,萧淇轩又点了下头,但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女子自有安排,并且她的计划,老板那边已经通过,他不会无故要求她做改变。
“我去换衣服,失陪了萧先生。”女子又对萧淇轩说了一声,而后绕过他上台阶,离开舞池。
萧淇轩又轻轻侧身,回头张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知不觉,他的chun角慢慢上扬,扬起一丝诡异而阴魅的笑。
女子名叫温钰青,是他的伙伴,同时也是孟悠城的挚爱……
孟悠城跟萧淇轩约定的确切见面时间还没有到,所以,孟悠城带着展凌雪,先找了一家西餐厅吃牛排。
展凌雪并不知道孟悠城的打算,吃牛排时忍不住问他,“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孟……”她还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他适合。
孟悠城一直低头吃着自己的那份,展凌雪一问他,他手中的刀叉一齐停住。抬眸看展凌雪,目光冷冽、深沉,并且带着责备。
“叫我悠城。”他冷冲展凌雪说。结婚以来,展凌雪要么叫他喂、要么叫他孟悠城,他早就十分不满了。
展凌雪一阵发悚、发愣,她不理解孟悠城为何会是这态度,回过神后还是点了下头,笑容温婉说:“好的,以后私下,我叫你悠城。”
孟悠城这下满意了,又低头继续吃饭,不过,不忘回答她的问题,说:“吃完后我们去西漓yu乐城。”
“啊?yu……yu乐城?”展凌雪又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怔的盯着孟悠城。
说实在的,长这么大,她从未去过yu乐城。在她看来,yu乐城就是一个供人花天酒地、放纵堕落的地方。她也不认为孟悠城会去这种地方,在她心里,孟悠城不仅是冰块,而且是木头。平时除开工作还是工作,没有任何爱好,不懂得享受生活。
孟悠城消除她的诧异和疑惑,又说:“我约了朋友在那边,待会儿我们一起过去。我跟他谈生意时你去打麻将,我给你钱,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孟悠城的这番安排,令展凌雪再次失语。
今天的孟悠城,真心与以往不同,对她好了许多,没有从前那么冷得可怕了。所以,她的内心已经非常开心、非常满足,暂且不再奢求其他,二话没说又答应了孟悠城,“好,我等你!”
孟悠城算心地善良之辈,他对展凌雪态度变了,只是因为他突然想通了。他们已经结婚,已经是一对有名有实的夫妻,恩爱甜蜜也好,水深火热也罢,都是过日子。而且一个人过得幸不幸福,全在于自己的心态和选择。
何况他曾经的恋人温钰青,再也不可能回来了。还有他对展凌雪,很早很早便产生了一种复杂而特殊的感觉。
他依稀记得好多年前的事。那时候的展凌雪,扎着两根马尾巴,小脸蛋跟苹果似的。站在他的面前,身高只及他胸口,揪着他的衣角,昂着脑袋看他,哀求他收下她妈妈给的钱。
现在他不确定展凌雪到底爱不爱他,有时候,展凌雪说的话,着实令他心酸心疼。如果他确定展凌雪是爱他的,他会对她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