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除夕快乐,刘梦翎给大家拜年,么么哒!)
其实,温钰青的病房就在二楼,展志尧想进去,轻而易举便可以进去。然而,为了表达尊敬她、爱护她,事先,展志尧还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挂了电话,过了不到两分钟,温钰青还没有完全调整过来,只见手捧一束蓝色玫瑰花的展志尧已经站在了病房门口。
温钰青理头发时,不经意往门口一望,正好撞上他的目光。
因为从前,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所以四年后的今天再见,两人的脸色和眼眸都是那样的平静。不过,温钰青手中的动作还是立马停止了。
相互凝望几秒后,展志尧首先跨步进屋,同时开口说话,温柔问她,“青青,脚伤好得怎么样了?”
今天温钰青没有化妆,脸色略显憔悴和苍白。但是她仍旧一点都不难看,憔悴和苍白,恰好磨去了她平时的凌厉,增添了她楚楚动人的风情。
她淡淡的目光一直圈住展志尧的身影,直到他走到她的chuang边才回答说:“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谢谢你专程过来看我。”
展志尧笑了笑,他的笑容跟孟悠城完全不同,阳光而温暖。然而,温钰青看他,看着看着,忽然不敢看了,灰溜溜的低下头去,抿了抿chun。
展志尧不知道她现在怎么啦,就觉得时隔四年,温钰青变了,没有从前那么自信满满、没有从前那么大大咧咧了。
他轻轻嗅了嗅玫瑰花的香味,又对温钰青说:“青青,六十六朵蓝色妖姬,送给你,祝你早日康复。在我的心目中,也只有你,才能配得上这美丽浓郁而大气不俗的花。”
听到展志尧此言,温钰青的心窝里又**着一圈感动的涟漪。
她没有想到,现在她这个样子,展志尧仍旧觉得她美。
不经意间,她又缓缓抬头,再视展志尧,说:“啊,谢谢。给我吧,我喜欢蓝色妖姬。”然后,她伸出双手,准备去捧花。
展志尧见此,又赶紧弯腰,将花递给她。
捧到这束鲜花后,温钰青也嗅了嗅它的香味,馥郁、芬芳,惹人心旷神怡。情不自禁的,她瘫住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极浅的笑意。
展志尧又在她chuang边的凳子上坐下,看到她的左脚,脚踝处确实没有淤青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青青,你要在医院多休息几天,等脚伤彻底好了再出院,不然会留下后遗症,知道吗?”展志尧又提醒她说,生怕她xing急,急着出院。
温钰青听着,脸上表情越来越多,笑容冷冷清清,说:“我知道。志尧,还是谢谢。”
再次跟展志尧见面,短短几分钟,她说得最多的两个字就是谢谢。仿佛,她对他也只有谢谢可说。而且,她觉得她不需要展志尧如此关心。展志尧愈是关心她,她的心上便愈发不安。
一时间,展志尧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凝敛,因为他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
就这样,两人沉默的坐着、坐着……
只是,过了好一会后,展志尧还是打破了沉默。
他说:“青青,你太客气了。你是外地人,在这华荣市举目无亲,我能够帮助到你,自然尽量帮助了。”
也是他这番生疏的话语,令那尴尬的气氛有所缓和。
温钰青又漠然的盯着那些花朵,问展志尧,“对了,最近你在忙什么?听说你们展氏集团,目前已经……”
目前的展氏集团,经济效益十分低下、十分萧索,入不敷出。展延松和展志尧为此,操碎了心。一直以来,展志尧也忌讳别人向他提起他公司的事情。
然而,现在温钰青提起,他一点也不介意。无论温钰青提哪个话题,他都不介意,又笑了笑回答说:“目前我们展氏集团,确实不似四年前了。不过,我相信它很快便可以起死回生,再创辉煌。”
“哦?为什么?志尧,你很自信……”这下子,温钰青又目光清澈有神的瞟着他。看上去,想知道的那份心情有点急切。
展志尧的表情又稍稍凝敛,瞅着温钰青,目不转睛。并非他对温钰青有防备之心,而是突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展志尧话语哽咽,支支吾吾,温钰青又微微挑眉,疑惑问他,“怎么啦?志尧。”
温钰青的眸子水灵灵的,展志尧越看越欣喜,又摇了下头,说:“不为什么,不为什么。青青,自信一点总是好的,不是吗?”
展志尧回答的内容,不是她想要的。倏而,温钰青的情绪又有点低落了,她也不再捧着那束鲜花,轻轻将它放到一旁的矮柜上。
“对。自信一点总是好的,比自卑好……”她浅浅的附和他说。说完又低下头去,目视chuang单。
展志尧想起他过来时,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半钟。所以现在,他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十二点钟了。
“青青,中午你想吃什么?尽管点,我请你吃,我去给你弄来。”展志尧又对她说。
温钰青一听,右手忽然紧紧揪了揪被褥,心中有几分惶恐和不安。展志尧愈是对她好,她便愈是惶恐和不安。因为她知道,不久后的将来,她会弄得他展家家破人亡。
自然而然,这一回,她拒绝了他的好意,说:“不,不用了。在你进来之前,我刚好吃过,不麻烦你了。”
蓦然,展志尧的心口又涌上一阵凉,脸色变得有些乌。他真的没有想到,温钰青会如此固执。孟悠城都结婚了,她仍旧不怎么搭理他,跟他保持着距离。
呆了片刻后,他又意味深长对温钰青说:“青青,有的东西,人或事或物,注定了只是你生命中的浮云。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拨开浮云见青天,展望更好的未来。”
温钰青知道他所说的“人或事或物”是指什么,然而,她确实是固执加顽固的。她认定了什么,就会始终坚守什么,不会轻易改变,除非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