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holy红十字医院后,展凌雪和萧淇轩便急急忙忙找人打听,打听傍晚受伤的那对中国人,是不是在这里救治,是的话在哪号病房。
很快,医院的一名护士回答了他们,并且告诉了他们,受伤的只有女人,一同过来的那个男人安然无事。
听到这句话时,展凌雪黯淡无神的目光乍然恢复神韵,变得清澈灵动。
“悠城没事,只是青青受伤了……”站在医院里时,她还自言自语念叨一句。不过,她不算开心。虽然她不喜欢温钰青,可是今天温钰青受伤了,她仍旧颇为同情。
现在她也只是放心了许多,因为孟悠城安好。
然后,那名护士又带他们去了温钰青的病房。本来他们都以为,此时孟悠城还在里面,结果又令他们意外,病房里已经没有了孟悠城的身影。
问过其他护士才知道,孟悠城在一个小时前离开了医院,赶去韦弗利了。
“悠城回去了?”
“孟悠城回去了。”
这时候,展凌雪和萧淇轩默默嘀咕,面容上纷纷呈现诧异的神色,你看看你,我看看我。
展凌雪还神情凄楚,又面向萧淇轩,看似跟他商量,实则直接告诉他说:“萧先生,要不,我再回韦弗利那边去?”
她发现自己没带手机,且不知道孟悠城什么时候再到医院这边来,所以她又想回韦弗利那边去,跟孟悠城相会。
萧淇轩跟她对视,目光中深情流露,温柔动人,说:“行啊,凌雪,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依着你、陪着你。”
展凌雪发现了萧淇轩眼里蕴含的东西,又假装不经意的避开,摇了摇头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萧先生,我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回韦弗利去。之前你跟青青也认识,你留在这里照顾青青。”
萧淇轩猜到了她的心思,她担心孟悠城看见他们在一块,又引起误会。却还是否认她,说:“这提议不行,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而且这里不是中国,你知道的,今天便发生了一起……”
展凌雪面容上再现为难之色,“可是……”
萧淇轩又向她跨近一步,抢断她没有话,宽慰她说:“没有可是。凌雪,你再去照照镜子,现在你的脸色,比温钰青还要苍白几分。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至于温小姐,既然悠城已经将她拜托给别人了,那么那人肯定会尽到责任的,你放心好了。”
最终,展凌雪表示执拗不过萧淇轩,点头答应了,“那也行,还是你陪我吧。”
因为她的身子越来越不舒服,偶尔脑袋里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团漆黑。若是萧淇轩不陪着她,她真的有点害怕。
她的乖巧明智,又惹得萧淇轩轻松一笑,说:“走吧。”
展凌雪不再说话,萧淇轩轻轻扶着她,她便随他一起转身、提步……
此后这段时间,孟悠城一直待在酒店的客房里,坐在阳台上抽着闷烟。
一个小时前,酒店前台将监控录像拿给他看了,三个小时前,展凌雪确实是跟萧淇轩一起离开酒店的。
他的心情着实糟糕极了、酸涩极了、复杂极了,然而,他暂且找不到事物发泄。他憎恨展凌雪,同时也担心展凌雪,毕竟她还病着。但是,他不会去给萧淇轩打电话,不会向萧淇轩打探她目前的情况。
展凌雪和萧淇轩自旺加努伊赶回来了,这会儿,正好到达酒店一楼。
当萧淇轩陪同展凌雪走到大厅中央时,展凌雪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对萧淇轩说:“好了萧先生,我已经彻底安全了,你回去吧。还有今天,非常感谢你,真的非常感谢你……”
如今的萧淇轩,每时每刻都在想,他要给展凌雪留下无比美好的印象,他要做展凌雪心头最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所以,现在展凌雪赶他走,他也毫不多言,面容上依然荡漾着浅笑,说:“那行。你回酒店了就早点休息,其他的都不要管、不要想,先养好自己的身体。”
展凌雪又抿紧嘴巴,轻轻点头,却不知道再说什么。
说实话,今天萧淇轩的作为,确实加固了他在她心上的好印象。原本她有些怀疑他,因为从前孟悠城对她说,说那次他救她并非巧合。现在经过了今天的事情,她对他的怀疑又完全消散了。她再次坚定的认为,他就是一个好人,人品正直、仗义可信。孟悠城不喜欢他,那是由于他跟孟悠城之间有误会。
愈到夜里,愈感觉凉。展凌雪回到楼上客房时,客房里没有开灯,空气y嗖嗖、环境黑黝黝。
她便以为客房里没有人,站在门口,把灯全部打开,然后一边往屋里迈进、一边在嘴里念叨,“悠城怎么不在?他不是回来了吗?”
展凌雪真心没底,不知道孟悠城为什么不在,难道他又出去找她了?
她略有所思、心不在焉、懵懂莽撞走到卧室里,准备倒床上睡大觉,暂且不顾及这个了。
因为现在她实在顾及不了了,她的体力已经透支了,没有一丝气力了。
也就在她扔下包包之际,阳台上,一对锐利如刀子般的鹰目,冷冷的s向她。
倏而,她感应到了,身躯浑然一颤,整个人都愣住。
孟悠城居然正坐在阳台上,孤单落寞寂寥,正坐在阳台上……
不过这一回,孟悠城一直没有主动开口跟她说话。就危眯着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也良久未动,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悠城……”终于,她轻轻启chun,低声喊他。但是,她并没有一本正经去望他。
她本该倒下去的,是他突然的存在,使她强撑着身子。
此时,她憔悴而恍惚的神情,又令孟悠城异乎寻常只想发笑。
因为展凌雪喊了他,所以,一会儿后他又慢吞吞站起身,将手中正燃着的那根烟,悠悠掐灭在烟灰缸内。
“精神挺好的嘛,能出去浪这么久。”他一面往卧室走、一面对展凌雪说,目光中夹杂着对她的恨意、讥诮和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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