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悠城是一个心高气傲加自命清高的男人,她老早便了解了。所以她也非常肯定,自从孟悠城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世,便变得更加看不起她了。所以好多苦楚的话语,哪怕她现在想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孟悠城气势汹汹下楼,然后直接走进客厅,而懒得再去餐厅继续吃饭了。
因为他被展凌雪气饱了,憋着一肚子火,也吃不下饭了。
坐在沙发上后,他还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来抽,跟而更是姿态桀骜的翘起二郎腿。
当吸完第一口烟时,他喷出的两行白雾袅袅上升,笼罩在他的头顶。那两行白雾,也将他那冷酷的面容映衬得如同魔鬼一般狰狞、恐怖。
见他下楼了,刘姨又过来客厅,本打算询问他是否还要用餐。不料,看见他这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刘姨的心跳砰然加速,甚至还被吓得顿了顿步,不敢再往前走。
听到她的脚步声,孟悠城冷锐的眼眸又立马毫不留情的扫向她,语气极为凶冷冲她道:“进来!”现在他的心情极度不好,所以即使面对年长的人也同样态度不好。
孟悠城的怒斥又惹得刘姨身躯猛地一颤。刘姨还不自觉的甩了甩脑袋,最终虚声应着他,“唉,好。”
孟悠城的命令,她不得不听从。特别是这个时候,孟悠城看上去就像要杀人,以致她生怕他拿她开涮。
刘姨再次提步走,直至走到孟悠城的侧边,距离孟悠城约莫一米远才再次停步。
“孟先生,有什么吩咐吗?”她还微低着头,双手交叠轻搭在身前,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询问着孟悠城。
见此,孟悠城又极力按捺自己的消极气嚣,极力让自己变得平静几分。他也不再偏头看刘姨,仍用那种语气反问她,“今天太太是不是出去了?”
刘姨又想起了之前展凌雪的交代,不告诉孟悠城她晚上没有吃饭,也不告诉孟悠城今天上午她出去了。<>
因为还是不愿意撒谎,所以刘姨又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回答孟悠城,“啊……没……没有啊……”
一听刘姨的回答,孟悠城锋利的目光变得就像刀子,并且带着深深的寒意。他终于偏头再次看向刘姨,好似要将刘姨削了,幽声向她确认,“真的没有?”
刘姨说展凌雪今天没有出去,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没有出去无缘无故变成那副德行,那可真是瞎猫碰上死老鼠,十分凑巧啊。
刘姨浑身发悚,抖得厉害,却还是点头应他,“嗯,真的没有……”
这下子,孟悠城又苦涩一笑,心中表示不得不佩服展凌雪收买人心的能力。
“刘姨,如果你为了她好,那就一定不能撒谎……”笑完之后,她又劝慰着刘姨。
刘姨身躯更加颤栗,脸色也更加难看,一副左右为难的神情。
“我……我我我我……没有撒谎……”她说话都结巴起来了,也完全不敢再看孟悠城了,看着别处。
孟悠城并没有真正发飙。忽而他还慢吞吞的拿起一旁他的公文包,并慢悠悠的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最后,他将那张银行卡夹在指间,稍稍举高,告诉刘姨,“这里面是五万块,我给你的额外酬劳。以后在我面前,你必须说实话。并且帮我紧紧盯着她,她一出门,立即向我汇报。”
这一瞬间,刘姨的脸色又变得阴晴不定,连眼睛也瞪大了。她还启了启唇,想要开口说点否定孟悠城此行为的话语,结果,又听得清脆的一声响。
那是孟悠城将那张银行卡,随手掷在了茶几上。<>而后,孟悠城还放下二郎腿,掐灭手中的烟,傲然起身。
孟悠城皱着眉、沉着脸,平速迈步往别墅外面去,不再说一句话。
刘姨也没有去拦他,因为刘姨自己正傻傻的愣着,良久都哑然失语、不知所措……
待回过神后,刘姨又在脑子里思量着自己应该怎么做才适合。以后,她究竟是听从孟悠城的?还是听从展凌雪的?
想了一会后,她也想到了答案,做出了决定,即:听从孟悠城的。一来是因为孟悠城才是雇佣她的人,她的真正老板。二来是因为孟悠城给她的这五万块钱,抵她老公在工地累死累活干活一年。而且孟悠城的要求并不过份,让她盯紧展凌雪一点而已。虽然平日里孟悠城沉默寡言,可是她还是看得出来,他很在意展凌雪。
做出决定后,她又轻轻提步,走到那张茶几旁边,弯下腰去,拿起那张银行卡,小心翼翼收进口袋。
展凌雪一直待在二楼卧室,一直抱膝坐在床上,两眼无光,无精打采,想着心事。
孟悠城开车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儿,反正过了好久都没有回来。不知不觉间,整幢别墅的气氛,也变得特别悄寂、特别冷清。
八点多钟时,刘姨不禁来到二楼,观摩一下展凌雪正在干嘛。
她站在卧室门口,没有进门,看见一旁床头柜上孟悠城盛过来的饭菜丝毫未动,于是又忍不住深沉一叹,然后劝慰展凌雪说:“太太,你多少吃一点饭菜吧。你这样下去,对身体对孩子都不好……”
展凌雪抬眸看眼刘姨,跟而也想起了自己之前对孟悠城说了会吃饭。所以迟缓好久后,她又冲刘姨点头,很小声应说:“哦,我这就吃……”
说完之后她真的去端那碗饭菜,而后一口一口,很慢很慢的吃起来。<>
望着她的样子,刘姨又忍不住长吸一口气,表达心中的无可奈何……
天色很黑、时间很晚时,海涛阁大酒店,不动佛打了一个浓浓的哈欠。打完之后,他决定睡觉了。然而在睡觉前,他又放心不下,再次询问一直陪着他的
“茶楼那边,你打电话过去问清楚了吗?上午展凌雪走时,那间包厢里面没有遗落下任何东西吧?”他问,只为确定展凌雪走时带走了那三样东西。这样,即使是在做梦,他也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