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其峻道:“哈哈,那是自然。虽然王某人待在学校的时间少,偶尔一回学校便会听听其他老师或同学讲讲校园里的趣闻轶事,关心关心学子们的课余生活。那个白羽城王某也见过,气宇不凡,人中之龙啊!”
王其峻这样一说,樊敬海的心里却涌出了一股莫名的怒气,暗道:那小子是不是做了什么违纪违规的嗅事,所以大名都传到校长的耳畔去了?
精明的王其峻一眼便瞟出了樊敬海的心事,道:“樊董放心,您的这位故人之子,努力刻苦,十分乖巧,读书成绩在他那一届的学生中更是佼佼者!”
“哦,那樊某就放心了,樊某生怕他给王院士你添麻烦啊!”
王其峻依然笑着,道:“看来樊董很看重这位故人之子啊!是否想等他毕业之后,将他纳做ai将?”
樊敬海的脸上亦露出深深的笑容,道:“那是自然。”
王其峻继续说:“是否今天就随王某人去见他一见?”
不料樊海敬摆了摆手,声音有点嘶说:“不用了,再抽个其他时间去吧!”
王其峻笑着点点头,又问:“那第二件事情是……”
樊敬海叹着,惭愧道:“樊某想挖下王院士的墙角啊!”
晚上七点多,市中心一家高档的咖啡店。
樊妍柔翘起那尖长的兰花指,高贵而又优雅地端起桌上那一杯加冰拿铁,眯了眯那本就密布着鱼尾纹的眼,道:“反正我已经跟你外公说了,让你回去接任春雨地产的总经理,而且他也暂时答应了。”
对座,一身得体西装,温文尔雅的郭长春似乎一直沉浸在这雅厅美妙的音乐中。<>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暂时答应,到了最后,外公他一定不会!”
樊妍柔也没劲地放下手中咖啡,道:“也是,老头子一心只想着把春雨以及整个华令都留给他的孙子!”
郭长春稍稍坐正,望着樊妍柔,温声叹道:“妈,你不用去外公那为我争取什么。而且,我还不稀罕春雨总经理这个位置!”
樊妍柔无奈的瞪郭长春一眼,在心里责怪着他的不上进和不争气,道:“难怪你想一辈子都待在图书馆,做那些婆婆妈妈的事?”
郭长春摇摇头,沉声道:“我在意的是外公死后董事长的位置。”
樊妍柔终于有些欣慰,“春雨是整个华令的二分之一,只有先当了总经理,将来才有可能当董事长啊!”
郭长春摇摇头,淡然道:“妈,就让老头子将春雨留给那小子吧。那小子当不了董事长的,而且,舅妈也不会认他。”
樊妍柔又是一怔,道:“是啊,你舅妈恨他们母子入骨,哪有那么容易让他们回来。”
郭长春又微笑着提起桌上那壶清茶为樊妍柔斟了一杯,道:“你儿子我有自己的事业构想,您啦,只需在家享享清福就行了,其他的都不要c心,也不要去外公那说什么弄得他很反感你或厌烦你。”
“唉,妈知道!”樊妍柔很小心地端起郭长春为她沏的那杯茶,脸上的笑容突然又收敛了,“对了儿子,你都快三十了,什么时候找个……”
“这事急不得。”不等樊妍柔说完,郭长春便打断了她的话。
樊妍柔也没了多话,就道:“那好吧,妈只希望早日抱上孙子。<>”
华荣大学办公大楼最顶层校长办公室。
唐骋一进屋,王其峻又悠悠靠向身后的转椅,“猜猜昨天谁找我了?”
“谁?”唐骋摇头,好奇道。
“樊敬海。”
“樊敬海?华令集团年近古稀的老董事长樊敬海?”
“嗯。”王其峻点点头。
唐骋又问:“华令集团在华荣市差不多有二十个楼盘,包括商业街,住宅区,工业园,学校等,连我们那东苑图书馆也是其投资建设的。不过,樊敬海平时都只待在商贸办公楼顶层或市南郊的樊家别墅里,深入简出,很少会客,他为何找校长您啦?”
王其峻的脸上笑容可掬,道:“近几年华令人才流动大。这不,下面春雨地产总经理顾一龙六月底就要离职了,樊敬海说他想挖你过去接替顾一龙。你想法如何?”
“这……”
王其峻又淡淡地笑道:“樊敬海开的工资,比国家给你的院长工资要高十倍。”
唐骋思考了一会,不禁皱眉道:“有钱固然是好,可我是个学者、教师,不想丢了这学术研究啊!”
王其峻挥了挥手:“这边我申请给你留职,而樊敬海那边也只需要你一年。总之,都随你思考了。六月底前给他个答复吧。”
“好的,校长。”唐骋开始心有所思。
王其峻突然又问道:“对了,你们院那个叫白羽城的研究生跟着哪个导师在学?”
“白羽城?好像是周林吧。<>”
“周林不错。”王其峻满意的点了点头。
唐骋感到很奇怪:“校长您为何问起他?”
王其峻笑容不退,道:“樊敬海托我关照下他,替他华令好好培养出这个人才!”
“樊敬海?这白羽城是他……”
“说是故人之子,呵呵。”王其峻说完摇了摇头。
“哦。”唐骋意会在心,脸上却挂着一丝尴尬的笑容。
其实,华荣市的很多高官和富甲都知道,华令集团董事长樊敬海,膝下一儿一女。而儿子樊渐弘与其配偶程月英又只孕有一女,女儿樊妍柔却有个儿子。
二十五年前,因与程月英感情不合,樊渐弘向法院提出离婚申诉未遂,而后便瞒着程月英在外头养了个小三。一年后,为樊家诞下嫡孙的小三来到华令集团要求樊敬海为其正名,然后激起了华令集团内部一次前所未有的风浪。
当初,程月英的父亲任华荣市市委办公室主任,势单力薄的外地二nai即便有樊渐弘撑腰,依然一败涂地。最终,不得不同她生下的男娃一起从此消失在了华荣市。
但是,根据华令集团财政支出的数字显示,每年,总有一笔小额资金是拨付到边远山区环山市一个陌生账号上的。按现在的物价折算,差不多二十万。
“难怪那小子那么有种!”唐骋默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