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后,安若雪自然也看见了郭长春的身影。她眼睛一亮,还微微一笑。
“表哥,这边!”樊羽城还大声喊了一句。
“哦?羽城……”郭长春的笑容完全没变,依然极具亲和力,带着感染人的能力。
紧跟着,他们两个男人目光相遇,而后各跨前三步。
“羽城,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你为樊董!”郭长春重声讲述。
樊羽城桃眼带笑,并不否定他,只是加喊他一声:“表哥。”
随之,郭长春笑得更有意味了,扶住樊羽城的手臂,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而后叹说:“樊董的外貌、气质、身材,尽享完美,我等天下男人情何以堪?老天真不公平!”
樊羽城不说话,身后的安若雪却恶心得吐了吐舌头,自言自语说:“额……外表看上去,他确实什么都好。你要跟他相处一会,才能发现他有心理疾病,有精神病!”
“若雪!”郭长春这才看清楚,那留着一头暗红色卷发的洋气女孩,竟然是自己从前喜欢的女孩。
郭长春很高兴的喊着她,看她的目光更带着几分柔情。
“老师。”脸颊微微泛红的安若雪,慢吞吞走到了樊羽城的身边,她好像不敢正视郭长春似的,微低着头。
见此,郭长春浅浅皱了下眉,随后又别扭的笑着问:“你们俩……又在一起了?”
“没!”安若雪立马否定。
樊羽城却不以为然的撇了下嘴,再ai昧的搂了搂安若雪的肩膀,很是淡定、很是认真回答郭长春,“是啊……”
“哈哈哈,你们两个,你一个否定、一个肯定,我完全不知道信谁……”郭长春又哈哈大笑说。笑完之后,摇下了头。然后他拖起行李箱,继续慢慢吞吞往前走。
在回市区的路上。
安若雪开车,樊羽城坐副驾驶座,郭长春坐后座。
郭长春更觉晕乎,过了好久后,终于忍不住疑惑,询问樊羽城,“羽城,你怎么让若雪开车?”
樊羽城玩弄着自己的手机,保持沉默。
安若雪早就不想开车了,过来时也是她开的,她都开累。现在樊羽城不应声,她便立马回答郭长春,“因为你是客人,不能让你开!他是老板,不是男人,不能让他开!”
顿时,樊羽城又来了火气,怒瞪安若雪一眼,说:“你再给我说一遍,说我不是男人,试一试!”
安若雪身躯轻轻一颤,又昂了下头,假装不害怕的问:“说了的话,你还能把我怎么样啊?真是的!”
本来她是不屑于理会樊羽城的。结果现在郭长春在盯着他们,所以她便理会理会。不然郭长春看到他们那种状况,她会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樊羽城又面浮煞气,说:“说了你就得停车,让老子当场奸了你!试试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你……”安若雪差点气绝,哽咽了片刻才尖叫出声,“qin兽不如!啊……”
“唉,你们俩,真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两人的对骂,连后座的郭长春都脸红了。
安若雪也羞得快要流泪了,很是缓慢对郭长春说,“老师,我那会儿说的没错吧?你要跟他相处一会,才能发现他有心理疾病。他真的不正常……很不正常……”
一时间,樊羽城果断抢住了她的方向盘,命令道:“给老子停车!”
“你干嘛?危险啊!精神病患者!”汽车歪歪扭扭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安若雪不得不将它停下来。
樊羽城火速跨下车,然后气冲冲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强制性将安若雪往车外拽,说:“很正常的女人,你别坐老子的车!”
安若雪被拖下来了,还差点摔倒在路边的花坛里。
这一回,樊羽城自己坐在了驾驶座位,摔上车门,发动引擎,扬尘而驰。
“樊羽城,你去死!去死!”逼不得已的安若雪取下自己的一只高筒靴,气愤的砸向后车窗。
不过,那辆天蓝色的保时捷,很快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55555……又欺负我……”过了好一会后,安若雪直接蹲在路边哭泣,一边哭一边念,“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是我天生命贱,所以总是受虐待、受折磨?我明明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他这样对我?”
车上,郭长春责令樊羽城说:“停车!樊羽城,你把若雪扔高速公路,什么意思?让她走路回去吗?她只是一个女孩子!你给我停车!”
樊羽城反唇相讥,问:“表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地心疼她啊?以前不总想着怎样送她去坐牢么?”
郭长春急了,怒不可遏说:“那是过去!你给我停车!”
樊羽城还是冷笑,语气耐有寻味追问:“怎么,你想回去陪她?”
“樊羽城,请你有点血性!”郭长春恨得磨了磨牙。
最后,樊羽城又皱了下眉,说:“ok吧,去接那女人……”
掉转方向后,樊羽城开车往回行驶了十来分钟。原本他也没有打算真将安若雪扔在公路上,他就想看看,现在的郭长春还会不会紧张她。
宽阔明敞的高速公路,却没有安若雪那孑然的身影。
“怎么不见人?”尽管樊羽城有些担心,但是他的表情始终很冷漠。
“告诉我她的号码,我打电话问一下她在哪儿。”郭长春淡定的说着。
樊羽城将自己手机递给他。
同一条高速公路上,一辆不同类别的豪华轿车里。
高云泽从抽屉内扯出几张纸巾,递给旁坐的安若雪,温柔的说:“安小姐,相对于用手,用纸巾擦眼泪的话,可能会比较适合。”
安若雪慢慢吞吞从高云泽手中接过纸巾,又有些尴尬的朝他点头,说:“谢谢你高先生。”
高云泽向她挥了下手,笑而不语。
这时候,安若雪的手机响起。
来电显示,竟是国际长途。
“是老师……”有点欣慰的她,连忙触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的郭长春,很焦急问她:“若雪你在哪儿?我们回来接你了!”
安若雪心里还是很难受,又凝噎了一阵,而后低声讲述,“你们?算了,他不让我坐他的车,我就不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