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大队人马,往樊羽城北郊别墅赶的高云泽,途中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进的电话。
“喂,哪位,喂……”高云泽的声音总是沉着而冷静,就像应付公事似的。
“高二少,你的人花了将近四十个小时才找到我北郊榆木乔的别墅,这速度比我预想的慢多了。所以,别忙着往这别赶了。安若雪母子早就被我转移了。”电话那头的他,声音却像歌儿一样婉转动听。
在认出他的声音后,高云泽的唇角也抽搐了一下,而后咬牙一般说:“果然是你,樊羽城,久违了!”
樊羽城又不禁笑了笑。在他笑时,所散发出来的冷漠气息,高云泽好似闻到了。
“高二少,大明山水大酒店天台一见,如何?”樊羽城又询问着他。
此时此刻,高云泽的心情很是复杂。不仅有忿怒,还有急躁、烦闷、嫉妒、仇恨。他的心中想着:樊羽城,我高云泽难道还怕你不成?即使安若雪心里爱的人不是我,可她依然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还有你的儿子,它也姓高!
所以,听见樊羽城说约他,他二话不说,立马就重声答应了,说:“行啊,马上到!”
电话那头的樊羽城又不再说话,直接将电话挂了。
一刻钟之后,大明山水大酒店天台。手拿一式两份离婚协议书的樊羽城,走到高云泽眼前。
两个身高差不多的男人,就这样对峙而立。
樊羽城对高云泽说:“高二少,请签个字,山水撩人商业街、凤瞰天空度假村,这加起来价值不下十个亿的资产,以后就是你高家的了,ok?”
高云泽蔑视一眼,而后悠然一笑,对樊羽城:“樊董,有钱真好!不过嘛,我高云泽看不上你的这十个亿!”
“哦?请问高二少看中的是什么?莫非,真是安若雪那女人?”樊羽城又诧异无比,对于高云泽的话也半信半疑。<>
他赠送这么多东西,只为恳请高云泽跟安若雪离婚,高云泽居然一丝都不心动。
高云泽又稍稍转身,俯视楼下繁华的都市景观,可是不再多说。
樊羽城自顾自的点了下头,然后有意无意的感叹,说:“不否定,那我就当是了吧。唉,高二少,天下美女何其多,你何苦要揪着一个不爱你的安若雪?”
这会儿,高云泽又觉得甚是可笑,再用讽刺的语气反击他道:“樊董,你搞笑吧?若雪不爱我的话怎么可能成为我老婆?况且,要她自己在我和你之间做选择,我觉得她一定不会选你,你信不信?”
倏然,他的这番话,就像万千根尖针,同时戳进了樊羽城的心口。惹得樊羽城心口,一阵刺痛。
是啊,过去的那一年,他的理智被仇恨蒙蔽,对安若雪要多不好就有多不好。那过分的程度,真的禽兽不如,让人难以启齿!
好在现在他醒悟了。
调整好心态后,他脸上的表情沦落为更冷,接着对高云泽说:“高二少,你尽情的开条件吧,只要不违背仁义道德,我都答应你,只求你将若雪还给我。”
顿时,高云泽又觉惊疑的揪拧着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此时他也不敢相信,一向自恃清高、桀骜不驯、放纵无拘的华令集团董事长樊羽城,居然会如此低声下气的跟他说话,最后还用了“求”这个字眼。
于是,高云泽还是清淡的笑着,说:“樊董,其实要高某签下这两份离婚协议书不是不可能,只是,你得让高某签得心甘情愿,签得心服口服,签得毫无遗憾。<>”
樊羽城又抿了下唇,深吸一口气后问:“你说,我该怎么做?”
高云泽再背过身去,说:“樊董,你的华令集团是华荣市第三富有的企业,旗下的资产总体价值上达三百多个亿。”
当高云泽说完这些时,樊羽城又不禁皱了下眉,跟而再自行询问高云泽:“所以,你想要华令集团?”
高云泽又立马大声回答:“是!”
这一回,换樊羽城不信了,说:“在樊某的眼中,你高二少可不是这样的人。”
“哦,为什么?”高云泽又诧异反问。他不相信,樊羽城会对他有如此评价。毕竟从前他们几乎没有交集,相互之间从未真正接触。关于对方的性情品行,他们都只是听说了一些。
樊羽城又直接回答他,“你会娶安若雪这样没有背景的女人,这就证明,你爱的并非钱财和名利。”
此时此刻,高云泽的心里很佩服樊羽城的判断,然而他的嘴上可不会承认樊羽城说对了。
相反他的脸上还弥漫着一层戾气,但是樊羽城看不到,说:“樊董,看样子你并不了解高某!”
对于高云泽的否定,樊羽城不以为然,坚信自己对高云泽为人的判断。他的目光也越来越暗,思考一会后,再对高云泽解释:“高二少,华令集团是我爷爷和他的战友用生命打下的,我不可能将它送予你高家,成为樊家的千古罪人。”
“呵呵……”高云泽又冷然勾唇,跟嘲笑樊羽城似的,说:“借口!你就是舍不得,因为安若雪母子在你心中的分量远远不及华令集团重!那么免谈了,樊董。<>”说完之后他便跨开一步,准备离去。
“高云泽,你错了,我爱她,她比一切都重要。”樊羽城又很快告诉他,同时令他停下了脚步。
“樊羽城,我也爱她,比你更爱她!”高云泽也说,并且用着强调的语气,不去看樊羽城。
“我不信。”樊羽城又说。他真的表示怀疑,不相信高云泽爱安若雪的程度比他更深。
“随你信不信!”高云泽好像翻脸了,隔了一会后,接着告诉他说:“樊羽城,天宏集团在我高云泽名下的资产接近二十个亿,我愿意将它们全部转移到你的名下,只是请你,以后不要纠缠我的老婆,如何?”
虽然樊羽城的心里也窝着火,但是他一向沉稳内敛,所以此时他依然可以表现的不动声色。
他又镇定回答高云泽说:“高二少,樊某更加不稀罕。”
高云泽依然无谓一笑,再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那樊羽城,我们谈不拢了,无话可说了,高某先撤了?”
樊羽城点了下头,道:“嗯,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