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阎正可给高云泽下了最后通牒,说如果他介入樊卓两家的争斗,就绝对不会再认他这个儿子了,并收回他手中所有的一切。
看着高云泽,卓青好有雅兴的问,“哎哟,高二少!你这是为谁堕落?白青青,还是我那小妹安若雪?”卓青虽然没有去过中国,但他知道安若雪是高云泽的前妻。
高云泽瞟眼卓青,挑了挑眉,用轻蔑的语气说,“关你什么事?你小子家里都忙成那样了,还有工夫管我?”
卓青在他身旁坐下,拍拍他的肩,忽然也叹了口气,道:“对,懒得管你的事。家里我老爹的丧事都还没有办完。”
高云泽目光悠远,道:“卓大少爷,节哀!”
卓青一笑,又点了下头,说:“必须节哀。还要储蓄精力统一虎义、报仇雪恨的。”
“你想对付樊羽城?”高云泽皱了皱眉,有些惊讶。刚才他还亲昵的称安若雪为小妹,怎么又与小妹的丈夫过不去?
“安若雪是我妹妹没错,可我们卓家从来都不喜欢樊家人,而且我不会承认樊羽城是我们卓家的女婿。”卓青又解释着。
“真是天意弄人。若雪居然是卓家人,早知道的话,我绝不会和她离婚。”高云泽说完之后弹了弹手中烟头上的烟灰。
卓青脸上勾起一丝玩味的浅笑,又悠悠询问他,“这么说你后悔了?你心里果然还在想着安若雪?”
“去!”高云泽嗤他一声,“原来你是在套我的话。”
卓青毫不生气,发自内心的劝他,说:“我是真心觉得你该找个条件好的女人结婚了。你整天这样空虚的生活真不是办法。<>你看我,跟你一样大,儿子都七岁了。”
高云泽知道卓青是在关心自己,却还是有些烦他,“说了你别管我,真是的!虽然我跟你受的教育一样,可我们的观念和审美却完全不同,你连老外都看得上,而我只喜欢古典型的东方女性。”
卓青瞬间无语,喉咙处像是卡了一根刺,哽了好久才再说:“好吧,你执着、痴情、有品位。既然如此,那你把若雪抢回来得了!”
“抢回来?”高云泽一顿,脸色蓦然变暗,嘴角也抽搐了一下,说:“当初是我提议离婚的。是我主动放弃她的。”
这回卓青有些不明白了,问:“那时候你脑子抽风?”
高云泽摇摇头,又吸了一口烟,目光迷离,“她的心不在我这,我留具躯体,有何意义?”
“唉!”卓青一叹,继续劝导,“这世界哪有什么爱不爱,在一起久了自然会产生感情。而且女人们很现实,都是谁对她好她就爱谁,我真佩服你当时的伟大壮举!”
高云泽微微皱眉,不禁又笑了笑,“看不出来啊,你对女人这么了解。”
“那是,女人如此,不分年龄大小。比如我们家妍婷,每次见面简单地跟我打声招呼,叫声大伯就没表示了。等到我抱她出去玩,给她买了很多洋娃娃和衣服,她才会在我脸上亲,扑我怀里向我撒娇。”
“哈哈。”毅然,高云泽爽朗的笑了两声,道:“我看是你们卓家的女孩儿个个与众不同!”
受到恭维的卓青假假的谦虚起来,说:“谢你良言、谢你良言!”
这会儿,高云泽心情好了不少,道:“不过你刚才说的,我觉得不太靠谱。”
“哪里不靠谱?”
“在一起久了,产生的确实是感情,而不是爱情。<>”
“那爱情值钱吗?”
“怎么不值钱?”
……
两个老同学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无聊的聊了半个多小时,最后高云泽说要去拜祭辟天。于是两人一同离开了u乐城,回卓家的海边别墅去。
安若雪驾着劳斯莱斯,转个弯后便驶进了一条林间小道上。
小道较窄,仅容相反方向的两辆车穿梭通行。安若雪开车走着走着,无意间才有所警觉,后方百米远的那一辆奔驰越野车貌似已经跟着自己好久了。
一向有些胆怯的她变得忐忑和紧张了,怎么办?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暗吁一口气后,她两手握紧方向盘,不停的告诉自己保持淡定,淡定。只要回到了酒店,就没事了。
到达一个“”字型的下坡路口时,她正准备转弯向右下方去。不料,突然又出现了两辆同方向行驶的奔驰越野车,它们并排上坡,霸占着整条路。
安若雪本来就踩了一点油门,一看此情景,立马被吓得瞪大了眼睛。
她没来得及改踩刹车制动,其中面对她的那一辆已朝她撞了过来。
“啊……”情急中,安若雪急打方向盘,想让汽车向右转弯。可是她忘记了,右边已经没有路了。
安若雪的车急速向着山坡下冲……
见此,三辆奔驰车同时停下。<>胡五带着七八个兄弟从车上下来,慌慌张张的跑到前面查看情况。
劳斯莱斯一路颠簸到坡下,车身撞到一棵大树上。
前头油箱还有燃液慢慢溢出。
一个小弟看着胡五的脸,问:“堂主,怎么办?我们都还没撞她,她就自己出车祸了。要不要再靠近点看看她死了没有?”
胡五盯着夹在杂草乔木间的那辆劳斯莱斯,竖着耳朵听见从车上发出的嗖嗖声响,似乎还有一丝烟雾要燃起来了。骤然,他那灰褐色的眼珠子转了一圈,道:“不去了,都快爆炸了,她肯定活不了,我们回去复命吧!”
“好的堂主!”这小弟应了一声,挥手示意其他兄弟跟着他们。
安若雪浑噩了几十秒钟才意识到自己出了车祸,不过她已经没有了恐惧感,缩着身子很慢很慢从宽大的车里爬出来。
幸亏这儿坡度很缓,幸亏车的结构很结实,所以她没有伤到胳膊和腿。
只是,怎么感觉下面有一股液体像水一样流出来了?小肚子忽然像痛经一样特别的痛啊?
安若雪坐在地上,嘴唇发乌、小脸苍白,捂着小腹,一时间完全没有了主张。
紧跟着,她洁白的裙子上,绽开了红色的海棠花。
安若雪小心翼翼触了触自己的下身,再去看自己的手。
顿时,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只见她的手上是血,全是血。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羽城,救我……”她的嘴边虚声念着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