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丽又解释说,“樊羽城一直将这些闷在心里,那离婚协议书也被他藏着,根本没几个人见过,你们外界的人自然不知道了。”
“甄小姐,你先将白雁如引出来,让我的人从她手中抢到樊御舟,然后我们再一齐想办法挑拨樊羽城和安若雪的夫妻关系,如何?”卓青又问。
甄丽冷冷一笑,继续看着他说:“好是好。不过用什么办法才能挑拨得彻底?才能让樊羽城狠下心签字?”
卓青思忖片刻,问:“来招捉奸在床,你觉得这个行吗?”
甄丽顿了顿,而后恍然大悟的模样,“捉奸在床?你指的是她和……”
卓青眼底的幽黯深不可测,抢断她的话道,“没错甄小姐,只要我们好好合作,很快便有一场好戏看。”
“哦,那我真是太期待了。”甄丽心头的愉悦已经迈上眉梢,又立马想到樊妍柔的一耳光之仇可以报在郭长春身上,道:“一切就按照卓总的安排了。”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樊羽城康复出院了。这段时间,他改善作息、巧食进补、适当运动,终于恢复了从前那唇红面白、雄姿英发、气势凌人的健康体态。
调养好身体之后,樊羽城急于忙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找安若雪复合。
他想他要再努力一把,挽回他们的婚姻。总之,他不要跟她离婚。
他一直知道,前两个月发生的那些事情,不完全是安若雪的错,其中他也有很多不对的地方。比如很多时候他没能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偶尔他说话用的那些字词也确实很伤人,还有,他不该那么幼稚找丽丽演戏气她。
今天他决定对安若雪说,说他的胃病已经完全康复了,以后他绝不会得癌症,绝不会拖累她,她可以放心地回到他的身边。<>
下午刚一下班,还没出办公室,他便急着打电话给安若雪。
电话还未接通时他前所未有的紧张,生平第一次连打电话也紧张,内心有一种恐惧,担心安若雪不会接自己电话。
令他变得开心的事是铃声响了两遍后那头的安若雪还是接了。
“喂。”安若雪的声音特别清脆悦耳。
樊羽城迟疑一下,态度谦和地问:“若雪,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吗?”
安若雪想都没想,直接了当的询问他:“几点,什么地方?”
樊羽城思忖几秒,答:“八点,蓝夜魅歌。”
“好,那不见不散了。”安若雪应着,讲完后很利索地挂了电话。
蓝夜魅歌位于华荣市步行街正中,是华荣市最有名、最奢华、最有格调、最适合家境富裕的情侣共享浪漫晚餐的高档餐厅。
才七点樊羽城就赶到了,他将整个餐厅包下,以求清静,免得被人打扰,然后坐在最中间的桌位上等候安若雪到来。
八点钟时,安若雪也准时到达。安若雪想,樊羽城约她拿离婚协议书,她必须得爽快地答应,这样樊羽城才能够看出她要离婚的那颗心有多坚决。
“请问是安小姐吧?”门口女服务生礼貌地问她。
“是啊。”安若雪觉得有些奇怪,她们怎么认得她。
女服务生笑容更甜,做手势对她道:“安小姐您随我来,樊先生在里边等您很久了。<>”
“好。”安若雪点头跟着她走着,见得餐厅里空空荡荡,只有靠墙的位置站着一排服务生。
到了屋子正中,那昏暗的灯光下,她见到了樊羽城。
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衣,袖口微挽,虽是斯文的坐着,但他的骨子里却透着一种不羁的野性。同时让人觉得他很高贵,很不易亲近。
安若雪心里欣慰,因为她看出来了,樊羽城的病终于好了,如从前一样血气方刚、霸气外露。
“樊先生,安小姐带到。”服务女生极礼貌地对樊羽城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去。
安若雪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不知道樊羽城想干什么?
“若雪。”樊羽城在这个时候站起身,手捧一束蓝色妖姬递向她怀。
安若雪一惊,没有接,“你干嘛?”
樊羽城望着她,他的眼神很清澈,“这我送你的,你不是最喜欢蓝色妖姬吗?”
安若雪也望着樊羽城的眼睛,心里犹豫纠结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接过它来,“谢谢。”
樊羽城淡然一笑,慌乱替她拉开一侧的坐椅,道:“快点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安若雪没应,只是顺着他的意思坐下,将鲜花放到一旁。
“想喝什么?菜我已经点了。”樊羽城微笑着说,他那目光似泉水般干净,眼底的绵绵深情好像流进了安若雪的眼里。<>
安若雪的视线随之落到眼下的餐桌上,六个正冒着热气的好菜,都是她爱吃的。
蓦然,安若雪又觉很惭愧,当然更多的是感动,在她的印象中樊羽城不曾如此温柔细致。
“你想跟我说什么?我要的东西呢?”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她故意一脸漠然地问他。
樊羽城脸上笑容慢慢退化,他自然知道她要的东西指什么,“若雪,我早说过我不会签字,我今天约你也不是为了离婚的事。”
“那你想怎么样?”安若雪轻声询问。因为她有点意外,她明明已经连续打击了他那么多次,对他都做得那么绝情了,他怎么还不放手?
樊羽城依然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安若雪的面庞,伸手握住她搭在餐桌上的那只手,说:“宝贝,我们不离婚,我们合好好吗?”
“不……”安若雪躲开他的目光,还想将手抽出来。
“若雪。”樊羽城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生怕这一回不小心放开了便永远失去她了,说:“我承认我不够好,我正在努力改变,争取做一个最好的丈夫,请你给我时间和机会让我表现好吗?”
“羽城,你别这样……”安若雪又摇了下头,还是想将手抽出来。
樊羽城又焦急地说,“而且若雪,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以后我绝不让自己再生病,绝不让自己拖累你。你回我身边好吗?就当我求你!”
“羽城,你……”安若雪又吞吞吐吐。因为樊羽城愈是这样说,她的感觉便愈发的难受,心如刀割般痛。
试问,她何尝舍得过他?只是她真的不能再祸害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