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蔡邕有事起奏”
洛阳城皇宫内,一位老者站出席位朝着大殿之上的刘辩一拱手,缓缓地从身上掏出一卷竹册。
何进被宦官所杀的时候,袁绍等人冲进宫中也只是杀了掌权的那些太监而已,当然也有不少无辜受害者,所以说,伺候皇上的人还是有太监的。
刘辩一旁的小太监得到刘辩的指示,赶忙过去接过竹册回来递给刘辩。
在这个年代是没有奏折这一说的,所以在朝堂上很少有人递交竹册,只不过这次科举之事事关重大,而且内容太多,所以说蔡邕才让张兰写了份科举具体实施的细节,自己又整理了一遍带上大殿来。
“启奏陛下,国之气运,在于君,君之臂膀在于辰。君明臣贤则国之兴旺,若君明臣亏,则国将不振,故招揽贤才为官乃是国运之根本。今举贤之法独举孝廉而已,多有弊端,臣整顿招揽贤才之策略献于陛下”
刘辩跟着张兰学习了那么长时间,虽然没有学习如何治国,但却可以举一反三,通过这几年的实践运用起来,其实刘辩并不愚笨,只不过是没有自信心而已,这一点张兰其实早就发现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武力的提高,现如今的刘辩已经有了几分英主的气势,他快速的看了看竹策上的内容直到蔡邕说完,开口说到“蔡卿给大家说说吧”
“是,陛下”蔡邕拱手称是,然后转身面向各位大臣说到“近几日我与张丞相讨论甚多,近乎完善了一种新的选拔贤才的方式,那就是科举制,科举制度顾名思义,那就是分科考之,取其优者,科举制度分为文试和武试,文试又分为国策、民生两大项;武试亦为两项,文武试皆为四考——郡试、州试、都试、殿试,四考为阶梯制,通过郡试方可进入州试,通过州试方可进行都试;通过都试方可进入殿试。郡试、州试为地方官员筛选,都试设洛阳城内,由陛下指派官员为考官、陪同陛下亲自监考,由考官批阅。殿试则为都试之优胜者的考卷交于陛下亲自筛选。科举制度不分贫富贵贱,一律皆可参加,考题由监考官出题,监考官统一由监考总督指派,开考之前不得泄露考题”
说到这,朝堂上的大臣已经有几个脸色已经变黑了,而大多数的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很明显,这是王允的功劳,但毕竟王允并不是跟所有的大臣都同气连枝,做不到说服说有人,其中袁绍的叔父太尉袁隗便是最佳代表。
蔡邕见暂时还没有人站出来反对。便继续说到“举考之时,士子将其名写与一侧,以纸乎之,防止士子勾结考官赢取功名,士卒应考,考官不得收取任何费用,进考场之前,需以搜身,除自身衣物和笔墨纸砚外不得带入任何无关考试之物,符合要求之人,考官无权拒绝任何应考之人”
听到这里,袁隗再也忍不住了,赶忙站出来朝刘辩一拱手说到“陛下,此时万万不可”
刘辩听得正尽兴呢,突然看到袁隗站出来反对,眉头一皱问到“为何不可?”
“回禀陛下,正如蔡大人说言,若众人皆可参考,那么民则不民,弃田而应考,则天下无粮矣”
听了袁隗的话,蔡邕淡淡的笑了笑说到“袁大人为何不听在下说完?”
“哦?愿听蔡大人高见”
“科举每三年举行一次,而通了郡试是没有功名的,过了州试也只有头衔而已,唯有通过都试方可入朝为官,且郡试取其前三十人,州试取其十人,都试亦取十人,而殿试则是从通过都试之十人中选其三,分为状元、榜眼、探花,将其三人唯以重用,其余之人派遣与各州县为父母官”
“如今纸比金贵,以纸糊名又如何解释?”
“呵呵呵呵”蔡邕笑了起来,随后说到“袁大人此事问的好”
还没等他开口,郭嘉踏出一步拱手说到“启奏陛下,半月前,丞相已发明出新式造纸术,成本极低,而且生产数量极多,近日丞相正在制作活字印刷术,可快速、大量制作书籍,足以让天下好学之人皆有书读,更不用说科举所需纸张的问题”
听了郭嘉的话,袁隗的嘴长的很大,足以塞进去一个苹果,他愣愣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再看刘辩,好奇心更胜,刘辩原本就对张兰这个人感到好奇,感觉张兰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当然这也是因为张兰表现出来的正好是刘辩所需要的罢了。也正因为如此,在刘辩听到是张兰发明的东西那一刻,一直压抑着的童心再次升起,用急切的目光盯着郭嘉开口问到“郭卿此事当真?”
“不敢欺瞒陛下”
“好,准蔡卿所奏,由丞相张兰、左中郎将蔡邕全权负责科举制度”
“陛下”袁隗赶忙出声想要阻止
“怎么,袁卿不满朕的决定?”刘辩身上的威压瞬间散发出来。
一直以来除了张兰以外,谁都不知道刘辩早就已经练出了一种气势,这是张兰都没有的一种威压,在张兰发现之后,还研究了一番,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刘辩原本就是皇帝,有天地之命运加身,再加上通过张兰的教导,练习武艺将这股气势激活,这股气势是会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一种膜拜的心理,除非有大智或者大勇之人,否则很难不受到影响。
“微臣不敢”袁隗受到了刘辩的这股气势的威压,额头上的汉都冒了出来,连忙否决
“哼,谅你也不敢,就这么定了,退朝,丞相过后来见朕”
“恭送陛下”
张兰一手策划的方案就这么给通过了,让他傻傻的楞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在他的计划中应该是困难重重才对,他都已经做好了让手下的人来个众贤舌战群儒的安排,没想到的是刘辩既然是个“昏君”,如此的信任自己。
等众大臣都散去了,郭嘉、诸葛亮等人来到张兰身边轻声唤到“主公”
这时张兰才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