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琼华看着绘歌,她端起一杯茶说:“九歌与莺歌都去忙了,我身边就只剩下你了,绘歌……你来相国府多久了?”绘歌停下手里的工作说:“回公主的话……婢子已经来相国府五年了。”
魏琼华再次喝了一口茶说:“五年了……却换不回一颗真心,想来真是可笑。”绘歌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她看着魏琼华立刻跪下说:“公主……婢子……婢子……对您的真心日月可鉴,婢子对公主绝无二心。”
魏琼华微微皱眉然后遮嘴轻笑说:“绘歌你这是为何,快快起来,这说着媵妾的事,你何故如此,绘歌……你在我身边久了,我有意……让你做这个媵妾,可是你也知道,大王明着说,由相国府自选,可是……嫡公主的话,也是要听的,你可千万别怪我。”
绘歌默默的攥紧衣袖,她强忍心中怒气说:“婢子……婢子怎么会怪公主,公主对婢子恩重于山,婢子能侍候在公主左右,已然知足……不敢奢求其他。”
魏琼华眯了一下眼,她立刻扶起跪在地上的绘歌,她拉着绘歌的手说:“绘歌今年也十六了,等到了离国,我一定给绘歌寻一个好人家。”绘歌立刻下跪连着磕了两个头,魏琼华拉起绘歌说:“你这是做什么,你虽然身份是我的侍女,但是我从未拿你当侍女看,你这样做……让我然后是好?”绘歌看着魏琼华说:“公主……您待绘歌太好了,绘歌无言以报,绘歌不嫁……绘歌要永远留在公主身边。”
魏琼华笑着说:“傻丫头……女子哪有不出嫁的,好了……我累了,绘歌……去给我熬安神汤。”绘歌不解道:“公主……您小小年纪,怎能食那种东西?”魏琼华看着窗外星空说:“不知怎么了,今夜无眠……绘歌……还不快去。”
“诺……”
看着绘歌退出门外,魏琼华暗暗的说:“还不进来……”从窗子跳进一个人,她立刻行礼说:“公主……”魏琼华看着跪在地上的九歌说:“父亲就是不让我习武,却让你练就一身好功夫,九歌起来。”九歌站起来看着魏琼华说:“公主……心慈是好,可是……绘歌会领情吗?”
魏琼华靠在软榻上,她看着九歌说:“她领不领情,我不管……等到了离国,就找个人把她嫁了,也算……我仁至义尽,九歌……你今年双十年华了吧?”九歌咬了一下唇说:“回公主的话,九歌今年双十整。”
魏琼华看着九歌心生怜悯,她轻轻拨开九歌的碎发说:“这疤痕……终究还是落下,若没有那件事,你也早该出嫁了,九歌……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早些遇见你,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九歌握住魏琼华的手说:“公主……如果不是你执意将我买回来,今天九歌能不能残留于世,也未可知……”
魏琼华轻拍九歌说:“九歌……当年之事,我只记得片段,你在乡绅李家究竟有没有?”九歌变得情绪略微激动,她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猛地点头,魏琼华将九歌揽入怀中,她轻拍九歌的背说:“好了……我不问了,我知道了……以后这些事,我再也不提了,九歌就留在我的身边。”
三日后……
莺歌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她行了一个礼说:“公主……二老爷家的魏姗来了,夫人让你去前厅呢!”魏琼华笑了一下,然后从榻上起来,莺歌会意立刻扶了一下魏琼华,魏琼华伸手勾了一下莺歌的鼻子,九歌紧随其后。
魏琼华缓步入前厅,她看着那个站在自己母亲面前的人,她声音清脆,喊起大娘来格外动听,人人都说黄鹂鸣柳十分动听,却不及她半分。看到魏琼华,来人亲切的走了过来,她笑着说:“琼华公主好……我是您二叔之女,单名一个姗字。”
魏琼华看着眼前的女人,她面若桃花,身若扶柳,实在好看的很,魏琼华扶起魏姗说:“姗姐姐好……早就听闻……二叔家有女,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魏姗看着魏琼华说:“哎!妹妹哪里的话,我不比妹妹,妹妹是代国第一才女,姐姐我……目不识丁。”
魏琼华立刻愣住,她淡淡的笑着说:“二叔学富五车,姐姐怎会目不识丁?定是姐姐说笑了。”
魏姗笑着说:“呵!女子无才便是德,姐姐我知道如何帮助妹妹,照顾自己丈夫,就可以了,口误……照顾离王,姐姐只要知道妹妹就是姐姐的天,就好了。”魏琼华立刻看向自己的母亲,她看着自己的母亲说:“母亲……堂姐说的是真的,你要让她做我的媵妾?”
一旁的魏姗心里冷笑着说,魏琼华……你还真会演戏,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目不识丁吗?那是因为自从你出生,就注定了我要成为你的陪嫁,同样都是魏家女儿,凭什么你就可以尊享公主之位,而我生下来就是一个媵妾,就因为我爹是庶子,你们就把我们丢在老家,让我们依附着你们活着。
魏姗假意拉住魏琼华说:“妹妹……是姐姐自愿的,异国他乡……姐姐想着你自己去,身边也没有一个亲人,所以……姐姐想去帮帮你。”魏琼华听到此话,立刻感觉心里一暖,她拉住魏姗的手说:“姐姐……”
魏姗在府里住了下来,离出发去离国也只有两天了,提前一天魏琼华就要带着媵妾们入宫,然后从宫里嫁出去,太子始这两天想的也差不多了,身为一国太子,他不能拿自己的子民开玩笑,不过他心里十分难受,他暗暗起誓,等自己登上王位,如果离王敢负了魏琼华,他一定大军压界。
东耀珀喝着闷酒,一直以为魏琼华一定会嫁给太子始,却没有想到,如今连见上一面的机会也没有了,虽然魏琼华总是说,她心里没有自己,但是终究还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