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车劳顿十几日,魏琼华终于能洗一个热水澡了,她泡在水里闭目养神。魏琼华听着外面似乎有异动,她想了想然后迅速的,穿上了一件衣服。魏琼华刚想开门,却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就在魏琼华迷迷糊糊的时候,魏琼华见到了一个人。
他年少英姿长相俊朗,他从身边拔出一把剑,一剑刺中魏琼华旁边的黑衣人,黑衣男子捂住自己的伤口迅速逃窜,男子走到魏琼华身边,他一把接住魏琼华,他的笑仿佛一道温暖的阳光,他的头发轻挽,俊美的让一般女子都自叹不如。
太弟植推开门,他看到男子立刻下跪,他低着头说:“臣弟见过王兄,王兄万安……臣弟没有保护好嫂嫂,让嫂嫂屡次三番受惊,臣弟罪该万死。”魏琼华感觉自己顿时清醒了一半,难怪这个男子敢这样抱住自己,原来他就是自己即将要嫁的人,离王朝(zhao)。
魏琼华立刻挣脱了离王朝,她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说:“代国公主琼华,见过离王……离王万安。”离王朝刚想伸手将魏琼华扶起来,魏琼华巧妙的往后一躲,巧妙的避开了离王朝的手。
太弟植没有得到起来的命令,他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王兄的一举一动。离王朝看着魏琼华,他不怒反笑,然后回头对太弟植说:“太弟起来吧!遇袭之事……孤已经了解了,此次孤前来,也是为了此事,他们能做出这样的事,孤就送他们一个大礼,代国公主魏琼华,由孤迎进离宫。”
离王朝回头看了魏琼华一眼,他笑着拉过魏琼华的手,他轻拍魏琼华的手说:“孤……在都城等你。”魏琼华低下头说:“诺……”离王朝松开了魏琼华的手,他转身离开房间,太弟植立刻跟了上去。
魏琼华整个人愣在那里,从这里到离国都城,马车要十余日的路程,离王只用了一日一夜,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若是骑马日夜兼程,恐怕也得三五日,要么就是离王早就等在这里,要么就是离这里非常近。还有刚刚那个黑衣人又是谁,那个人不像之前刺杀自己的那个。
魏琼华心里明白,如果离王朝真的迎自己入离宫,而不迎卫国公主,那她势必要成为众矢之的,离宫之内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魏琼华攥紧了手,她咬了一下自己的唇,魏琼华抬头说:“无论怎样……活着就好。”
被刺伤的黑衣人一路回到破庙,他扶着墙说:“将军……”黎弘回头看了一眼,他转身走过来扶住黑衣人,他邹了一下眉说:“傅褚……你怎么受伤了?”傅褚笑了一下说:“本想着……送将军一份大礼,没想到……”
黎弘扶着傅褚做下,他浅笑一下说:“呵!这下我们两个,都一样了……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口。”傅褚坐下脱去了外衣,傅褚与黎弘不同,他身上的刀疤数不胜数,对于傅褚来说,这点伤不过是一道新疤而已。
黎弘看着那外翻的伤口,他拿出秘制的金疮药,他刚要给傅褚上药,傅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将军干什么?属下贱命一条,不能用这金创药,这药这么金贵,给属下用就是浪费。”
黎弘照着傅褚的头打了一下,他一边上药一边说:“谁的命不金贵,以后不许再这般言语,你虽是我的护卫,但是你也是我的弟兄,傅褚……养好伤,我们回卫国,是我糊涂了,我不该为何一个女人迷了眼,让你为我犯险,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去做了什么。”
旅馆内……
魏琼华坐在凳子上,她抿了一口茶说:“九歌……你说……离王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说要亲自迎我进离宫,又要如何?他越是这样做,在离宫我怕是越艰难。”
九歌放下杯子,她递给魏琼华一块糕点说:“公主莫要劳心,离王高看公主,未必不是好事,公主您想啊!任谁都希望与自己的夫君心意想通,离王对公主,如果能另眼相待,公主到了离宫,日子也会过的舒心。”
魏琼华手里拿着糕点,却久久未动,她摇摇头说:“话虽如此……但是……我总觉得,如果离王真的另眼相看,那我到了离宫,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怕是举步维艰,九歌……你想个办法,让我在新婚之夜……”
魏琼华在九歌耳边小声说到,九歌皱着眉头说:“公主真的要那样做?”魏琼华犹豫了一下说:“若……新婚之夜,离王去了卫国公主那里,我们就万事皆休。”
莺歌笑着推门而入,她手捧着大红喜服,莺歌将喜服放到桌子上,她笑着说:“公主……之前准备匆忙,喜袍有些许不合适,公主穿上试试,若有不适,婢子好拿出去改改。”
魏琼华看了一下说:“不过穿一次的衣裳,何必如此上心,随便穿穿就是了,拿下去吧!”莺歌嘟着嘴说:“同是公主……卫国公主准备了那么久,刚刚婢子听说,卫国公主阵仗之大,是咱家公主的两倍,喜袍都是用金线绣的,成婚那天……势必要把咱家公主比下去。”
九歌笑着说到:“公主天姿国色,怎会轻易被他人比下去。”魏琼华冷冷的说:“她愿挣……就让她挣去,我不稀罕……”九歌立刻捂住了魏琼华的嘴,她看着魏琼华说:“公主……小心隔墙有耳,以后断不可再言。”莺歌虽然平时快人快语,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家公主是不能这样言语,莺歌看着九歌一句没有再说。
魏琼华不知道,隔墙真的有耳,此时离王朝还没有启程出发,他就坐在魏琼华房间的屋顶上看星星,离王朝手握酒杯,他一饮而尽看着天空中的星星说:“魏……琼华,哼!有趣……人人都想宠惯宫闱,她却想避之而不及,孤……却偏偏不想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