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朝露出诡异的笑容,他抬起腿,示意魏琼华替他擦,魏琼华强忍心中怒气,她拿起帕子,替离王朝擦干了脚,离王朝靠近魏琼华说:“孤……再问你一次,心里究竟有何人?”
离王朝多希望魏琼华告诉他,哪怕那个人不是自己,哪怕那个人是太弟植,只要魏琼华此时说出来,求自己,或许他会成全,如果魏琼华什么都不说,只是让自己留下,他也欣然接受。
“没有……琼华是大王的夫人,琼华……心里怎会有他人。”魏琼华说的异常平静,她抬头看着离王朝,离王朝一脚踢翻水桶,洗脚水溅了魏琼华一身,他用力拉起魏琼华,看着魏琼华说:“听着……孤不许你在做这些,你听到了吗?”
“大王之令……琼华不敢违背,大王让琼华往东,琼华绝不会往西。”离王朝一把将魏琼华丢到床上,他看着魏琼华的脸,离王朝略显失望的说:“你不过是代国送给孤的一件物件而已,孤说不许,就是不许……你不是不喜欢孤宠你吗?孤偏要宠你,以后……你就是孤,养在宫中的金丝雀。”
魏琼华推开离王朝说:“大王……想如何,琼华自知无错,大王莫要忘了,就算大王……把我当做一个物件,琼华还是代国公主,琼华听大王的,不是因为怕大王,而是因为……你是离国之王,我是代国公主,你我的亲事,是两国的婚事。”
“两国……呵呵!两国……魏琼华,你终于说实话了,原来……是孤一厢情愿,魏琼华……从今日起,你不得离开云露台一步,魏琼华……这是你自找的。”离王朝拂袖而去,他走的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魏琼华冷笑着说:“王……果然没有真情,可是以前他对我,都是假的不成,为何……为何我现在,竟放不下,为何告诉自己不要难过哭泣,泪水却不停的往下流,魏琼华……你不是说过不争不抢吗?为何现在你却心生涟漪,这样也好,或许这样……生活就能平静了。”
“夫人……大王下令说,夫人要静修,把云露台给封了,夫人……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话啊!夫人……”莺歌不知道魏琼华怎么了,一旁的绘歌拉了她一下说:“莺歌……我看夫人好像不太对,有什么话,等下在说吧!”
九歌端来茶,然后看着莺歌与绘歌说:“寝室内如此之乱,还不快快收拾一下,夫人不想说,我们做婢子的,就不该再问。”
逐鹿台……
“林仇……你说,孤今天做的是不是过分了,琼华……心里一定会恨孤吧!”
“大王是为了保护琼华夫人,琼华夫人他日定会明白大王的苦心,大王……您真的要那么做吗?”林仇欲言又止,他不敢再说下去,然后看向离王朝。
离王朝拿着茶杯说:“今日的茶……格外香甜可口,林仇……今日的茶,可有特别?”林仇恭敬的,将装无根水的壶交给离王朝,他行礼道:“回大王的话,您看这壶是哪国器物。”
离王朝笑的十分开心,他看着水壶说:“是琼华……不对……她对孤不曾上心,林仇……别卖关子了,这是谁人送来的。”
林仇憋不住笑说:“回大王话,此壶正是琼华夫人送来,说是里面是无根水,要奴才替大王烹茶,还特意吩咐奴才,让奴才不要告知大王。”
离王朝露出淡淡笑容,他看着茶杯说:“难怪……今日的茶,格外香甜,希望琼华莫要怪孤,孤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她,接下来的日子,孤要送给王叔一个昏庸无能,贪恋女色的王,好给他一个由头,来讨伐孤。”
林仇难掩心中疑惑,他试探道,“大王……其实就算如此,大王为何要将琼华夫人关在云露台,琼华夫人又与此事,有何关系?”离王朝立刻回头看林仇,林仇见状猛然下跪,他跪下扇了自己一巴掌。
“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离王朝无奈的说,林仇低头说:“奴才……阉人而已,却总是揣摩大王之意,实在该死,还望大王恕罪。”
离王朝轻叹一声,他扶起林仇说:“你本是世家公子,要不是当年狩猎,你被你兄长所害,又怎会成今日模样,你自幼文韬武略,才华过人,若没有当年之事,你早成气候,孤一直觉得对你有所亏待,你本是将相之才,却只能屈身在孤身边。”
林仇笑着说:“奴才本是庶出,有兄长在,本来也没有出头之日,但是没想到奴才日日委屈求全,他居然还对奴才下手,不过大王……你这样对琼华夫人,会不会……呵!是奴才多虑了,琼华夫人天资聪颖,定会懂大王的良苦用心。”
翎羽台中……
“良人……良人大事不好了。”侍女艳儿匆匆进来,茵莲正与叶青青共食糕点,茵莲将茶水递给艳儿说:“风风火火……本良人真是把你宠坏了,没看到叶七子在吗,叶七子莫要怪艳儿无礼,她就是这样,毕竟……我们都是代国人,艳儿喝口茶……慢慢说。”
艳儿喝下茶水说:“听闻大王本来兴致勃勃去见公主,啊琼华夫人,可是夫人不解风情惹恼了大王,先大王将夫人关入云露台,不得离开半步。”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茶杯掉落在地,茵莲双手颤抖,她握住艳儿双肩说:“你从哪里听来,消息可属实?”
身后的叶青青低头暗笑,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动手,魏琼华就自己走入绝境,聪颖又如何,第一才女又如何,到底是年龄太小,处事不精,子君还是多虑了。
叶青青假意紧张,她拉过茵莲的手说:“姐姐……这可如何是好,若没了公主依靠,你我在离宫的日子,怕是难熬了。”茵莲握住叶青青的手说:“现在能救夫人的,也只有我们了,艳儿……去请魏长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