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夫与其他御医一起赶来,离王朝一直握着魏琼华的手,常文博跪到床前说:“大王……臣下要为琼华夫人号脉,不知大王可否?”离王朝轻轻撩过魏琼华额间的碎发说:“没事的……没事。”
常文博拿出帕子搭在魏琼华手上,他号过脉说:“大王……琼华夫人昏迷是惊吓所致,并无大碍……受伤的位置幸好没有伤到要害,没有刮到血管,只是夫人千金之躯,受伤的位置又是隐蔽之处,臣下们不好动手取箭,请大王传琼华夫人身边的婢女九歌,她应该能替琼华夫人取箭。”
“不必了……孤亲自替琼华取箭,你们都退下吧!让琼华身边的那两个婢子,过来……去准备好热水,和一碗盐水,熬一锅红枣莲子羹。”
常文博与其他御医行礼后,纷纷退下,帐内只剩离王朝和魏琼华两个人,离王朝将魏琼华扶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用力的拔掉了箭头,然后瞬间拔出箭,另一只手用布按住魏琼华的伤口。
离王朝丢掉手里的箭,这时一个侍女走了过来,她行礼说:“大王……盐水拿来了,敢问大王应放在何处?”离王朝伸手说:“放这里……”
离王朝用盐水替魏琼华擦拭伤口,魏琼华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汗,离王朝从床头拿过伤药,替魏琼华涂在伤口上,离王朝将魏琼华放在床上,他回头看了一眼侍女说:“你办事得力……叫什么名字?”
“婢子……姓马名矜儿……”
此时九歌与绘歌匆匆赶来,两个人都跪在地上,离王朝轻瞥她们一眼说:“你们两个没有保护好琼华夫人,该当何罪,琼华身边少了一个绘歌,马……马怜儿,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琼华夫人吧!琼华夫人身边的婢子,都是以歌字为名矜歌吧!”
矜歌跪下叩头说:“谢大王赐名……”魏琼华歪过头说:“大王……琼华的身边有九歌绘歌就够了,不必在添人过来。”离王朝立刻回头说:“琼华……你醒啦!伤口还痛吗,口渴不渴?”
“大王……琼华身边真的不用在添人了,谁也代替不了绘歌。”
“好……琼华说如何就如何,不过名字已经赐了,以后你就叫矜歌吧!你下去吧!”
矜歌低头说:“诺……”矜歌出了帐篷,一行热泪从她眼角落下,她哭的伤心,春桃走过来笑着说:“还以为你攀上琼华夫人了,没想到……人家不要你,还得当粗使婢子,还不快去打水,我们七子还等着用呢!”
矜歌擦掉眼睛的泪水,她刚要开口,莺歌走到矜歌身边说:“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春桃啊!你想带我们夫人的人去哪里啊?矜歌……夫人要喝红枣莲子羹,还不快去取来,你虽然啊!是夫人身边的二等侍女,但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指使你的,明白吗?”
矜歌低头说:“婢子明白……谢谢莺歌姐姐教诲。”九歌走到矜歌身边说:“我要去打水,我们一起吧!莺歌回去取一身干净衣服来,夫人要换洗。”
莺歌走到春桃身边说:“你家七子的水,还是你自己去打吧!听说……你家七子只带了你一个婢子是吧!”春桃生气的大步离开,莺歌回头笑了一下,立刻往魏琼华的帐篷走。
矜歌与九歌走在路上,她低着头说:“九歌姐姐……夫人不是不要我吗?为什么莺歌姐姐,还说我是夫人身边的人呢?”九歌笑了一下,她摸了一下矜歌说:“傻孩子……你哪里能猜到夫人的想法。”
“夫人的想法?什么意思啊!九歌姐姐……你说的我都不懂。”
“绘歌已经死了,夫人是怕你成为别人的目标,你今年也就十几岁吧!孩子……夫人已经收你在身边了,不是一等侍女也无妨,在夫人身边,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魏琼华看着离王朝说:“大王没事吧!那人有没有同党,有没有伤了大王?”离王朝握住魏琼华的手说:“琼华……我才知道,你对我的真心,我再也不会犯傻了,琼华……我有你就够了。”
“大王……的身边……永远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大王……绘歌之死事有蹊跷,大王……琼华需要您帮帮我。”
“你我之间,不要用尊称,从今日起,没有外人时,叫我夫君。”
“好……夫君……琼华绘歌是替琼华挡的箭,要杀的是琼华,绘歌是无辜枉死。”
“琼华想如何做?我答应你……”
“大王什么都不问就答应我吗?大王都不想知道,琼华要大王做什么吗?”
“只要你不把我往外推,不离开我……我都答应你。”
“琼华要求大王的事……就是……希望大王能冷落琼华,宠幸其他人,这样琼华才能在暗处,找出害琼华的人。”
离王朝笑了一下说:“就没有别的办法吗?琼华……如果是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查出是谁害你。
魏琼华看着帐篷,为什么自己不争不抢,她们还是不愿放过自己,还有莺歌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会在营地,大王一直在这里,什么也问不上莺歌,我该怎么办。
魏琼华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恍惚之间她仿佛看见了宿夫人,她还是那样年轻貌美,她笑着冲魏琼华伸出了手,魏琼华迈步往她身边走,她笑着说:“琼华长大了……害你的人,就在你的身边,不要大意……一定要看清所有人。”
魏琼华猛地惊醒,她看着爬在床边的离王朝,然后捂着伤口坐了起来,梦里的话是什么意思,害我的人……就在我的身边吗?是谁……究竟是谁。
离王朝抬头看到魏琼华坐了起来,他立刻替魏琼华盖上被子说:“夜半三更的,怎么坐起来了,你身上还有伤,要好好休息的。”
“大王……琼华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很久很久没有见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