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月时光,窗外春意盎然,魏琼华摸了一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看着日渐荒凉的云露台,露出淡淡的笑意。
“夫人怎么在窗边,仔细着了凉。”九歌拿出薄被,替魏琼华盖在腿上。
“九歌……我有孕的事,除了你无人知晓吧!”魏琼华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她不由的抓紧了被子。
九歌一边替魏琼华掖好被子,一边偷偷的拿出保胎药,九歌将药递给魏琼华说:“夫人放心……我的功夫你是知道的,没人能跟上我,这是常大夫熬好的药,分了三小瓶,常大夫说了,夫人一定要按时服用。”
“我说的不是有人跟踪,而是……我们身边的人,好了……夏未和春桃还没有查明白吗?你已经查了很久了。”魏琼华说完之后,拿起来药瓶,一饮而尽。
“再过两日就该有结果了,毕竟这次是从代国往回传消息,路途遥远……不过夫人,婢子有一件事,不知当说否?”九歌试探着的看着魏琼华,魏琼华知道她一定有重要的事。
“你对我从不会有遮掩,九歌……你今日怎么了,你这样问我,莫不是……出了什么事?”魏琼华盯着九歌的脸,她看出九歌有事瞒着自己,魏琼华将药瓶递给九歌,随手拿起身边的蜜饯。
魏琼华将蜜饯放进嘴里,九歌看魏琼华不在问下去,知道她是在等自己说出来,九歌将药瓶放进袖口说:“夫人……黎八子受封为良人了,婢子实在不明,夫人为何要自请被关,本来有孕之时,正是受宠之时,夫人这样受尽世人白眼,值得吗?”
魏琼华看向窗外说:“九歌……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以为你了解我的,所以……我就没有跟你说什么,既然今天你问了,我就告诉你,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保住,我腹中胎儿,孙良人与宿夫人让我明白,身怀有孕……不一定是好事。”
“夫人是怕……有人害小公子,是婢子愚钝了,夫人深莫远虑,婢子望尘莫及。”魏琼华与九歌并不知道,此时门口正站着一个女子。
九歌突然听到门口有人,她转身推开了门,夏未手里端着蜜饯,愣在原地,九歌笑了一下说:“夏未……你在这里多久了?”
夏未从未觉得,九歌的眼神如此可怕,她颤抖着说:“婢子……婢子刚刚到门口,是来给夫人送蜜饯的,九歌姐姐这蜜饯?”
“我来给夫人送过去吧!夏未……夫人这里不比之前,你是生人待会到莺歌那里,拿些东西到集市上卖了,换些银钱回来,也好打点。”看着夏未离去,九歌立刻关上了门,她快步走到魏琼华面前。
“夫人……您看应该如何?”九歌看了一眼手里的蜜饯说到。
“待她回来……就让她在园子里种菜,不许她接触我的吃食,毕竟还没有弄清,她是不是宿家人。”魏琼华起身,走到了门口,她笑着推开门说:“九歌……陪我出去转转可好?”
魏琼华躺在摇椅上昏昏欲睡,突然云露台的大门响起了敲门声,九歌皱起眉说:“大王已经下令封了云露台,谁还敢来此敲门?”
魏琼华看向门口说:“你去问问……若无大事,不必理会与他就是了,去吧!”
“诺……”
九歌走到门口说:“门外是何人敲门,不知大王有令吗?”门外的人哭着说:“是九歌姐姐吗?婢子是艳儿,我家孙良人,怕是不中了,这离宫上下,婢子只能来求夫人了。”
“艳儿……你该知晓,我家夫人自身都难保,如何救你家良人啊?”九歌话音刚落,门外的艳儿便哭的更大声,她跪在门外,磕起了头。
“夫人~婢子求您了,虽然您被关在这里,但是也只有您,能唤来御医,能救我家良人了,夫人……自从我家良人滑了胎,就日日郁郁寡欢,大王来了几次,都被良人拒之门外,渐渐的……其他贵人们,就变着法的欺负我家良人,就在前日……莫美人一盆开水,烫伤了我家良人……”
魏琼华打开了大门,她瞪着眼说:“你说什么,孙良人怎么了?快快带本夫人前去。”九歌一把拉住魏琼华,魏琼华回头掰开她的手说:“九歌……吩咐莺歌去找常文博,你去通知大王。”
“夫人……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夫人……这两个月的谋划,都将付之东流了。”九歌另一只手也拉住了魏琼华,魏琼华看着艳儿说:“九歌……如果今日我不管孙良人,又与那些人有何不同?”
魏琼华跟着艳儿来到翎羽台,茵莲的被子盖过了头顶,魏琼华走到茵莲身边说:“妹妹……可否把被子取下来?”久久没有得到茵莲的回话,魏琼华伸手掀开被子。
看到孙茵莲的一瞬间,魏琼华的眼里充满了泪水,躺在床上的茵莲面色苍白,显然已经没有了气息,魏琼华一把拉下被子,茵莲穿好了衣服,是代国的宫女服,被子衣服已经被血染的鲜红,魏琼华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艳儿捂住自己的嘴,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魏琼华颤抖着说:“艳儿……你会功夫吧!水下功夫如何,能否闭气?”
“夫人……为何这样问?婢子……”艳儿不明白魏琼华为什么这样问,她不敢说出实情,她不敢告诉魏琼华,她是太子始派来的细作。
“孙良人是自刎,这是大罪……是要株连九族的,银儿顶着王后侄女的身份,自然涉及不到九族,但是你身为她的贴身侍女,没有侍候好你的主子,恐怕……”
艳儿跪在地上说:“夫人是想……让艳儿诈死?”魏琼华仔细看向茵莲的伤口,她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是就是感觉不对,魏琼华转身对艳儿说:“除了被烫伤,良人可还有什么不对?”
“听夫人这么一说,确实不对……今早子君身边的红喜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