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海棠殿。
“他可有说什么?”薛筱柔邪邪的靠在贵妃榻上,把玩着手上莹白细腻的白玉扳指。
眼前的女子,微微低着头,极其温良的模样,倒是不让人讨厌。
“疫症,崔嫣。”分明是那般不谙世事的仙人儿,为何让感觉到了一种连呼吸都停滞住的威压?
墨白竟然在金华殿!两次都是金华殿!
崔嫣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药!
一定是因为海棠殿的位置太远,一定是这样的!
“他,还好么?”薛筱柔将玉扳指放下。
终是,放心不下他。
连翘一怔,道,“皇后给世子爷包扎好了伤口,现在,世子爷已无大碍,只是,还需静养。”
“我知道了。”薛筱柔摆摆手,示意连翘退下。
薛筱柔身后的小宫女从手上褪下一对玉镯,走上前递到了连翘的手上。
连翘小心的抬起眼,飞快瞥了一眼贵妃榻上的薛筱柔,又赶紧低下头。
她会一点拳脚功夫,就在方才,她分明感到了一阵强烈的杀意。
柔妃,这是想杀她?
连翘自认为,自己已经锋芒尽收。
接过玉镯谢恩退出了殿外。
“娘娘,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薛筱柔边上的小宫女问道。
萧长胤是主心骨,可是,现在萧长胤已经病倒了,只留下了这么一句简短的提示。
薛筱柔勾起唇,脸上漾开一抹冷冽的笑。
“我今日新调了一种蔻丹,颜色甚好,让上官小姐也来试试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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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在皇宫的另一边,已经吵翻了天。
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少早朝大学士邢安,突然在朝中发表政见,这一发言,顿时向巨石落水一般,激起千层浪花。
他进言道,“粮草两次被劫,看似天衣无缝的策划,实则漏洞百出,臣有一法,可保灾粮物资尽数运到灾区。”
“邢大人莫要说大话,灾粮两次被劫,可知对手的实力深不可测。圣人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两贼人是谁都不知道,何谈知彼,何谈不殆?”邢安话一落,立马就有人来反驳。
“此事,要是真的这么好解决,也不会连着被偷两次了。”另一个官员笑道,“大学士不妨对此事多做调研之后,再发言。”
“大学士身体抱恙,甚少早朝,对着朝中局势不甚了解罢了。”有一个官员说道。
看似为邢安解释,实则贬低。
一个月一半的时间都称病不来,即使来了也从不发表任何意见的人,能够提出什么好的建议?
“大学士年纪大了,还是适合回家含饴弄孙。这朝堂之事,大学士就莫要操心了。”顾延鹤。
顾家两子,在京中身居要职,顾延鹤的话,比起其他人要重得多。
邢安可是三朝元老,对今天邢安的突然,出现,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臣是皇上的子民,虽在病中,亦是忧心百姓,想为皇上分忧。皇上,老臣敢用性命担保,老臣此法有效。”邢安跪在地上,摆出一副死谏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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