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安回道，“正是此人。”

这个人，萧钰也是有些映象的，西靖先皇帝一共生有六十二子，东方翔登基屠尽兄弟，最后只留下了一个幼弟，便是这个东方翔。

“能不能从这个东方傲入手？”萧钰问。

东方磊和大皇子争斗到现在，都是沉得住气的人，这个东方傲，或许是个契机。

刑安道，“东方傲早年为其母妃亲自带大，与其母感情甚笃。”

萧钰抬手，比了一个是“杀”的动作。

东方翔扣着东方傲的母妃，就是防着他叛变，若是这个女人死了，东方翔手里再没有东方傲的软肋。

东方傲或许不会去争那个皇位，不过，要对自己看好的皇子示好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皇位的争斗，只要火点上了，不怕他烧不起来。

刑安摇了摇头，“我们的人到不了她跟前。”

西靖的皇宫里有大周的探子，除了几个身处要害位置的人，其他的大多都是几代在西靖的小民。这样的人，能够将西靖的消息传过来，但是，要接触到中心人物并不容易。

萧钰揉了揉脑袋，“把东方傲的消息，透漏给东方鹤吧。”

东方鹤在西靖，要布置人手比他们容易得多，东方鹤要那个皇位，就绝不会坐以待毙。

刑安点了点头，假手于人，的确比自己亲自动手容易得多。

刑安走出帝宫时，天还黑着，天上虽然没有飘雪，但也不见月色。没有在宫门迟疑，刑安很快便离开了。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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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书房里，张夫人等了一晚上，终于等回了外出的夫君。

张翰学一进门，张夫人便站起身迎了上去。张翰学拍拍自家夫人的手，在桌边坐下，拿起桌上温着的热茶，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觉得暖和了一点。

“不出夫人所料，皇上同意收手了。”

张尚书素有威名在外，谁又能想到，在张家，做主的一直是他的这个夫人。

张夫人将手里的暖捂子递给张尚书，也坐了下来，淡淡道，“就算夫君今日不给皇上送药过去，皇上也会收手的。”

张翰学抬起了眼。

既然萧钰本就会收手，这些药应该有更大的用处才对啊。

张夫人摇了摇头，“不过是相互求个安心罢了。”

崔嫣的饮食已经被专人监管起来了，卫家的人接触不到。萧钰也好、卫家也好，都耗不起，僵持到最后，只会两败俱伤。

张翰学道，“这样一来，皇上就能确定，江家是我们动的手了。”

之前可能还只是猜测，而现在，他把药给萧钰送了过去……

这不是明摆着说，风姨娘在他的手上嘛。

张夫人眉头拧得生紧，淡声道，“不知为何，妾身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卫家被王、顾两家相逼，送出部分毒药，萧钰见好就收放过卫家，卫家也借此打消君王疑虑以得心安。

好像是这样，不过似乎又太对劲了一点，对劲得，就像是套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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