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子道,“菊若,有啥招你尽管使出来,还怕你怎的?”
王婆子呵呵一乐,“那我就不客~щww~~lā”说完,比出剑指,默念咒语。
就听见噗噗嘭嘭的一通响,墓穴里的石桌石凳石床全都架在一起,朝着陈婆子快速飞去。
眼见着那些石头做的玩意就要往陈婆子身上砸下来,陈婆子却并不闪避,而是比出剑指,默念咒语。
就听见嘭嘭轰轰一通乱响,再看那些石桌石凳石床全都被嵌入墓穴的墙壁里去了,钉进墙里老深,只露出小半截在外面。
王婆子见状哈哈大笑,“看来,香兰你这些年就顾着抽烟享受,功力不进反退,如果是我使这一招,应该是石桌石凳石床全部碎成齑粉。”
陈婆子恼羞成怒,咆哮道,“菊若,你就会在我面前吹牛。看招吧!”说完,再次默念咒语。
嗖嗖嗖——
刚才嵌入墙壁的石桌石凳石床全都从墙壁中飞出,朝着王婆子砸过来,这石桌石凳石床加起来得够五六百斤,这要是被砸中,后果不堪设想。
王婆子冷笑,“香兰,你下起手来,还是老毛病,总是急急火火的,恨不能一下子就取了对手的性命。”
陈婆子笑道,“因为我不想浪费时间。”
王婆子道,“很多人,不是你想杀就能够杀得掉的。”说完,她只一挥手,原本朝着她砸过来的石桌石凳石床立刻改了方向,转而朝着陈婆子飞去了。
陈婆子立刻吓得面无人色,想要出招已是来不及,只得仓皇侧身闪过,可是又闪避不及,被石凳的砸中后腰,疼得她捂着腰啊哟惨叫里一声。
当啷一声,手里的烟锅子也掉在了地上,烟末飞出,溅出点点火星。
王婆子笑道,“香兰,当年你就是学艺不精,出师之后,你赚了大钱,又懒于修炼,更兼被大烟淘虚了身子,以至于你目前的水平还不如当年。”
陈婆子忍痛弯下腰,捡起烟锅子,从袖中拿出烟叶重新点上,美美地吧嗒了一口,大烟中生物碱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经,使她重新兴奋起来。
陈婆子立刻觉得精力恢复了许多。随着精力恢复,陈婆子的信心又回来了。
“菊若,刚才你趁我不备,占了便宜,现在有本事再来。”
王婆子见陈婆子出招,已经知道她深浅,这些年,陈婆子并未好好修炼,她那花架子的招数只能忽悠一下不懂法术的外行,在王婆子看来,跟小孩子的家家酒差不多。
王婆子心里有数,看见陈婆子借着大烟提神,不觉暗暗好笑,“随便,你尽管随便出招。”
陈婆子强撑着再次默念咒语,这次,墓穴里立刻刮起一阵旋风,旋风所过之处,把墓室里的桌椅板凳锅碗瓢勺悉数卷在里面,随着旋风移动,旋风里卷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这股旋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王婆子移了过去。
王婆子嘿嘿一乐,“香兰,你能不整这逗孩子乐的玩意吗?”说完,比出剑指,默念咒语。
这股旋风竟然定住,旋风里卷着的桌椅板凳端端正正地放在地上,锅碗瓢勺也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
陈婆子见了大吃一惊,“嗯?这股旋风合该没人能挡得住才对,菊若,你怎么能做到把旋风里的桌椅板凳和锅碗瓢勺全部摆好?”
王婆子道,“这一招是该没人能拦得住,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我的法术高出你太多,所以我能把裹在旋风里的桌椅板凳和锅碗瓢勺全部摆好。”
“不可能的,我虽然是你的师妹,可是当年咱俩的法术可是差不多的。”
“那是当年,现在都几十年过去了,这几十年来,我一直在修炼,而你耽于享乐,不思进取。这就是我现在法术高出你很多的原因。”
陈婆子气得脸色发紫,此时,她已经无计可施,论法术,她根本不是王婆子的对手。
正面交手肯定是赢不了的,陈婆子只得打歪脑经了。
她看见站在王婆子身边的阿宁,坏水立刻又冒出来了。于是她强打精神,虚张声势地吼道,“菊若,既然我收了睿亲王的银子,今天不拿你的人头回去,我决不罢休。咱来再来过。”
王婆子哪知究底,哈哈大笑,“香兰,就你那两下子,还要继续现吗?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陈婆子立刻瞎诌,“哼,谁说我只有那两下子,这些年,我也有练法术的。不信的话,你再试试看。”说完,再次念咒。
这次,就听见轰隆一声,墓穴轰然崩塌,王婆子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埋在泥土里了。王婆子立刻一掠身形,从泥土中飞了出来。
王婆子身形刚一落地,立刻惊道,“哎哟,阿宁呢?阿宁?阿宁啊!”
可是墓穴已经塌陷,整个墓穴现在就是一个大土坑,哪里还有阿宁的影子呢?
王婆子担心阿宁,立刻跳到土坑里,奋力刨挖,可是土坑这么深,哪里挖得到呢?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那熟悉的咿咿吖吖声,王婆子猛然回头,却看见陈婆子抓着阿宁得意地冲着她笑,“菊若,别找了,你的阿宁在我这里呢。”
王婆子气得大吼,“香兰,你个混账,赶紧放了阿宁!咱俩打是咱俩的事,跟这孩子无关!”
“菊若,看来我终于抓住你的软肋了。这哑巴闺女就是你的心头肉。如果你想把阿宁救回去,就去睿亲王府里找我吧。现在,我得走了。”
陈婆子说完,立刻抓着阿宁,掠起身形,飞走了。
王婆子大骂混蛋,掠起身形去追,可是王婆子身体毕竟不如陈婆子壮硕,追不上她,居然被她带着阿宁逃走了。
王婆子看着陈婆子带着阿宁远去的身影,气得浑身发抖。
一直以来,孤苦无依的王婆子都把捡来的阿宁视为自己的亲骨肉,今番见陈婆子要把她带去睿亲王府,她立刻感到割肉般的痛。
那睿亲王残暴无比,阿宁落在他的手里,还好得了?
悲痛万分的王婆子禁不住跪地,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