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拿了针线,急急忙忙地往回走,忽然看见丑女迎面走来,吓得他赶紧躲进旁边一个没人的办公室,想等丑女走了,再出来。
丑女像梦游似的,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嘟囔,“嗯?怎么搞的?刚才我明明走过这里的,咋又走了一遍呢?奶奶的,看来我又迷路了。没错,就是这扇门,我明明走过的,再这样转下去,我怕是到了天明都找不到那个贱人。不行,我得问问路。”
老头听着沉重的脚步声往前走,忽然感觉方向不对头,伸头一看,她居然是在刚才那个值班室门口停住了,暗叫不妙。其实,在老头觉得不妙的同时,值班室里的俩人更是吃一惊,医生和护士已经脱了衣服,刚做完前戏,正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听见有人敲门,立刻跳起来,抓起衣服遮住身体。
医生道,“啊?咋又有人敲门啊?”
护士摇头,“不知道啊。说不定是那个老头又回来捉奸了。”
“去,那老头这么无聊吗?”
医生赶紧穿上裤衩,战战兢兢地跑到门口,啪嗒一声,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哼,这死老头,真是无聊,刚被他打断一次,还来?有完没完啊?”
丑女之所以敲这个办公室的门,理由也很简单,因为这个值班室的门上挂着值班室的牌子。丑女敲了半天,没人开门,反而听见吧嗒一声,门被反锁的声音,而且门内好像还有人说话,立刻明白,屋里有人。心里的怒气噌地一下子上窜,哼,不给我开门,在屋里搞啥见不得人的事?丑女的怒气值一下子刷满,对着值班室的门拳打脚踢,还用她粗壮的身体不住地撞门,扯开喉咙大喊,“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
这时,护士恰好跑到门边听动静,猛烈的撞击声吓得她心惊肉跳,医生吓得瑟瑟发抖,一把搂住护士,惊道,“糟了,来的不是老头。”
护士已经被吓傻,晕晕乎乎地道,“你咋知道?”
医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的傻女人,你真可爱,听声音还分不出男女吗?你不是吓得连声音的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了吧?”
护士皱眉,“可是这撞门声,却是跟男人一般的孔武有力,难不成是来了一个女大力士吗?”
“什么女大力士?”
“亲爱的,你听听这砸门声,体重不超过二百斤,绝不能砸出这个效果啊。”
“嗯,相信即使是我,也砸不出这个效果来。”
丑女敲了半天,都不见有人开门,却又听见门内有持续的说话声,不由地着急了,“喂,赶紧开门,否则我非把这门砸开不可。”
护士不知是哪根筋出毛病了,居然在门内回答道,“喂,你别砸了,屋里根本没人。”
医生吓得赶紧捂住护士的嘴巴,“亲爱的,你傻呀,干嘛出声呢,咱们憋着不出声,她敲着没趣,自然就会走的。”
可是现在捂嘴,已经晚了,护士的话,丑女听得清清楚楚,哈哈大笑,“哼,屋里没人?那你不是人吗?告诉你们,我原本已经打算走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我必须砸开这个门,跟你俩好好说道说道。看看你俩在屋里干嘛,为啥不开门。”说完,更加大力地砸门。
医生和护士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医生埋怨道,“都怪你,这下惨了,她不走了。”
砸门声持续不断,吓得屋里的俩人心惊肉跳。
医生只得跟屋外的人没话找话,打算借闲聊缓和一下气氛。
“喂,你是哪个部门的?”
丑女笑道,“我哪个部门也不是。”
这个回答也没毛病,因为丑女根本就不是这个医院的员工啊。
可是这样的回答,医生和护士听了,大吃一惊,“啊?你不是医院的职工吗?”
“我当然不是什么职工了,我早就不能上班了,嗯?事实上,我好像从来就没上过班啊。”
丑女说完,再次大笑,她所谓的不能上班,自然是说自己已经死了,还怎么上班呢?当然事实上,丑女自从结婚以来,一直跟着丈夫住在侄女的房子里,花着侄女房子的租金钱,她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工作。
医生道,“那你是谁?难不成你是病人吗?”
丑女皱眉,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冷笑道,“尽管我浑身是伤,可是我也绝不是病人。因为我的伤,已经没有任何人能治好。”
医生听了,立刻自作聪明地道,“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个身患绝症的病人,是艾滋病吧,别担心,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灰暗,希望你振作起来,你一定要相信,随着未来科技的不断进步,艾滋病被治愈也不是神话。只要坚持下去,你早晚会痊愈的。”
丑女听了哭笑不得,“真是个愚蠢的家伙。满嘴的胡言乱语,你要想治好我,除非到陆判手里去偷生死簿。”
护士惊道,“偷生死簿干啥?”
丑女大笑,“偷生死簿,当然是为了篡改了,你这都不懂吗?真是一对蠢货。”
听到这里,护士和医生彻底懵了。
“亲爱的,站在外面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不知道,她说的话,我根本听不懂啊。她干嘛会扯到生死簿呢?”
“别问我了,我也完全不懂啊。你可是大学本科毕业的高材生,我只是个中专毕业的护士,我哪有你懂得多啊。”
丑女笑道,“你们根本不需要懂,因为你们马上就要看见我了。”说完,抓住走廊里的椅子,举起来,对着门,使劲砸下去,一下,两下,三下,门终于吃不住劲,咣当一声,开了。可是,门只开了一条缝,医生和护士吓得抱在一起,抖得如同筛糠,谁也不敢从门缝里往外看。
老头一看,暗道,糟了啊,可是这会儿,他哪敢硬着头皮闯过去呢,毕竟,他也不是这丑女的对手啊。目前,老头能做的,也只是继续观望。
丑女双手插腰,举起一条烧火棍般的大粗腿照着值班室的门用力一踹。啪嚓一声,门被大力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