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擎招呼了一个老奴带夜寒尘霁桐去房间。
夜寒尘霁桐自然是走在老奴后面,因为老奴腿有毛病的原因,三人走得很慢。
霁桐边走边对身旁的夜寒尘说:“你不适合笑。”
夜寒尘轻轻“嗯”了一声,表情淡淡,不见在乐天擎面前的恭敬,原形毕露恢复高冷。他的确不适合笑。
霁桐不再接话,两人都是聪明人,该说就说不该说就闭嘴,话说完了闭嘴,话带到了对方懂了就是。
夜寒尘眼神恍惚,他在想笑这种东西,笑是一种内心表现。
苦笑,因为他无奈。
嘲笑,是他讥讽无用之人。
笑应该是一种开心时的表现,他何时开心地笑过呢……
没有。
夜寒尘嘴角苦涩地勾起,待勾到一半时,他顿住了,这又是苦笑……
摇摇头,罢了,也许是活太久了,没有事值得欢乐吧。收唇,直去。夜寒尘坚挺的背影感觉到一种孤寂、哀愁之感。
夜寒尘忘了那个青衫女孩,她带给他的快乐。她在天界,被大蒜拉红了眼,他笑了,他被逗乐了,那时他就像昙花盛开般,美的不可方物。
欢乐总是不知不觉中滋生,欢乐总是来得措不及防,叫你抓住很难,似乎又很容易。
因为整颗心都在数落着生活中的忧愁、辛酸而被占据,欢乐自然而然地就被挤出。
……
黄昏,夕阳西下。
山脚下简陋的一间木屋里,三十平米左右,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去,木屋里因此温暖得多。
一个女孩脸色苍白躺在木棉粗布铺垫而成的木床上,她的头上缠着白色纱带,里面微微露出点红,颜色瞧着像是血迹,脸上涂抹着一抹黄色的膏,闻着味,中草药味道刺鼻,是药膏。
她旁边有一男子伫立着,男子一身黑衣,发丝用玉冠盘了起来,他的脸英俊而冷酷,漆黑的眸里闪着不明光色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唇冷蹦,双手垂放在身后,低头俯视着躺在床上的女孩。
女孩嘤咛一声惊到了他。
只见女孩细眉开始皱着,手不安分地撑着床妄图起身,可身子一抬起来,手就瞬间如棉花般,无力,整个身子又瘫在了床上,眉头皱得更深了,泄气一口哼了一声,整个身子一阵痛。
男子见此“嗤”了一声,在嘲笑女孩的不自量力。
女孩听到动静缓缓睁开了眼,先入眼的是天花板,再转头,见到了楚央。
楚央的脸冷酷不变,对于女孩醒了也没有表情变化,通常人们都会说:“呀!醒啦——”欣喜之意。
而温婉醒了他只是冷冰冰的道一句:“别乱动,小心疼死。”警告她。
温婉闻声瑟缩了一下,好冰冷的人,话说,她在哪,她怎么了……
细细回想中她竟是摔下了山坡,那么,身旁的人救了她?是她的救命恩人?看样子应该是了。
温婉仰望着楚央,干裂的唇张开是一丝痛,道:“谢谢你。”嘶哑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又是一道尖锐的痛让温婉吞了口口水。
楚央对温婉的道谢心中讽刺:蠢货。他转身去一旁的桌子上到茶,茶满整个杯子后停下,这杯子如同小酒杯一般,太小了,只能斟满。走到温婉旁边命令她张嘴。
温婉知道他是要喂她喝水了方才他倒水时她就期待着了,张开了嘴巴,嘴唇干裂得流出了血不敢张太大,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