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警察局总部很远的一栋荒废工厂内,身穿白色大褂,顶着一头方便面头的消瘦男子,正俯身在电脑前,疯狂敲击着什么。
“对对对,就是这样。”
“这边加上个3,那边……嗯……加上个6?”
“不不不,不对,不加6,加个7吧。”
嘶——
“加上7会不会太多了?”
嗯……
“嗐!管他的!就加7!”
“嗯就这样!当然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要听别人的!”
切——
空旷的厂房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声,这里既没有护卫又没有丧尸和其他人类,有的只是房顶上成排的吊灯,和地上隔不远距离距离就安放的一个大型地灯。
就算此时是白天,也依旧灯火通明。
相反等到了晚上,这些灯反而没有一个亮起。
又是一阵疯狂的敲击电脑声过去,打印机的声音立刻响起。
还不等纸张完全打印完毕,方便面头男子急不可耐的伸手去拽,刺啦一声,把纸拿在手里。
下一个转身,按下一个红色电钮,悄无声息的,距离他电脑桌左边大约3米的地上,慢慢打开一个开口,露出一节向下的楼梯。
方便面头男子,没有立刻钻到开口里,反而走向工厂大门处,在大门外挂上一个上面写着:“休息中”的牌子。
然后把大门关上,头也不回的吩咐一句:“小黑你看门,小白跟我下来。”
厂房宽阔,他的声音回荡,却无人回答。
唰——
一道白光落下,不言不语的跟在方便面头男子身后,看那身形,似乎是个未成年的少女。
等到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地下口里,厂房天棚的横梁上,轻轻传来一声歌声。
那里同样坐着一个未成年少女,只不过与之前那个少女微微不同,她周身上下穿着一件黑色带兜帽的长袍,而不是白色。
动物园
是这间研究所的名字。
从高级博士研究员到看大门总共只有方便面头一个人全权负责。
在和平时代,方便面头的名字叫瑞良,现在他叫多伯曼,疯狂博士多伯曼。
既不同情人类,也不同情丧尸,全心全意扑在自己的研究上,希望通过自己的双手创造出一个全新的物种。
他的野心不大,可也不小;为人单纯,却又疯狂。
有时只需要一块玉米面饼子裹腹,有时却因为制造不出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泄气狂吃。
这个人究竟是好是坏,是利是弊,别人无从判断,他本人又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判断。
疯狂博士多伯曼带着身后的小白走下楼梯,走过七拐八拐的幽暗走廊,逐渐向东面更深处行去。
又走了一会儿,等到两人再次站在一面墙壁前,方便面头男子伸手推开一扇石门,两人接着又向上走。
很快来到一条开凿在石壁中的幽暗走廊,没有窗户,石壁上用利器刻画出来的各种不知名目的图腾,张牙舞爪。
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截白惨惨的拉住插在墙壁上,灯火飘忽,走廊阴森。
直到再次停在一扇玻璃门前。
“开门。”
多伯曼的声音和他的样貌一样干瘪,听起来就像枯树老皮,尖锐中带着沙哑。
在玻璃门内,左边牢笼内关着无数丧尸,一阶二阶三阶,甚至二阶丧尸精英和三级丧尸首领都有。
有的是七八个关在一起,有的两三个,当然也有一些条件好一点的住单间。
多伯曼每天前来投食,并且从它们的身上提取自己需要的因子,这些因子在外面的幸存者眼里是杀人的东西,在多伯曼眼里却是绝妙的美味。
今天该谁了呢?
疯狂博士多伯曼的眼睛划过右边牢笼里的人群,他咂吧着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又或者……
多伯曼的眼神停留在兽笼那里,心里暗暗盘算,这么多天过去了,除了小黑小白得到了一点改善之外,其他人全死了,今天是不是该试试动物了呢?
嘿
裂开大嘴,伸出干枯的手指,指着兽笼中的一只鹦鹉道:“小白,今天咱们就选它吧。”
扑啦啦
翠绿色羽毛的鹦鹉拼命蒲扇着翅膀,想要逃脱这一场灾难,却躲不过小白毫不留情的手掌。
把鹦鹉固定在实验台上,疯狂博士多伯曼开始了今天的实验。
上午9点
王动和谢琼娘仍然在草芥门外排着队。
二十分钟之前,武力门的那些进化者们已经全部进入完毕,武力门也早早的关闭。
七八分钟之前,人脉门的关系户们也随后进入。
现在色气门与财气门马上也要关闭了。
看到草芥门前还人山人海的情况,王动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对谢琼娘道:“这也太慢了,照这样等下去,咱俩午饭都别想在城内吃了。”
谢琼娘听到他的话,眼睛转了几转,忽然拍了拍前面那人的肩膀,等到前面的流民回头时候,谢琼娘眼角歪斜,嘴角下撇,俩鼻孔眼都因为粗气撑大了两圈。
他恶声恶气的道:“谢老子要插档儿!”
理直气壮的气势把那名流民吓得一哆嗦,很快让开了道路。
如此三番,嘁嗤咔嚓
五分钟之内,谢琼娘已经让前面的人全部让开了。只要等到现在正在检查身体的那两人结束之后,就可以轮到王动和谢琼娘了。
只听那两人一边检查身体,一边互相搭话。
其中一人问:“老哥,看你文绉绉,以前不是出力的吧?”
另一人道:“我是作协的。”
哦?
先前那人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上上下下打量了后面那人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技工啊。”
然后根据检察人员的提示转了个身,继续又道:“你一定是私人订制吧?现在做鞋应该能赚不少钱吧?”
作协那人一听什么?做鞋?
脸色立马不太好看起来,好像他的人格被别人侮辱了似的,大声争辩道:“我是作协的!作协的!作者协会的!你这乡巴佬!”
切!
没想到先前那人听到他的争辩之后,小声嘀咕道:“作协就作协呗,这么激动干啥。”
正在王动看这俩人看的津津有味时,身后的流民中忽然有人说道:“天上那是啥东西飞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