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嫤背上书包,拖着塞满土特产的行李箱,笑道:“再过几个月就暑假了,到时候我带姥姥去城里玩玩。”
南宁慈爱一笑,“城里乌烟瘴气的,哪有乡下风光好?你呀,只要照顾好自己姥姥就放心了。”
说到这里,南宁的表情僵了僵,眉宇间增添了几分凝重和肃穆。
“小嫤,你这一走,要注意安全知道吗?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了。”南宁紧握着云嫤的手臂。
云嫤能从那份力度中感受到事态严重,不过,天塌大家死,过河有矬子。
和姥姥告别之后,云嫤先乘坐小巴车到火车站,坐上特快列车,三个小时就到站。
云嫤看着票上座位号找到位子,正瞧见靠窗的座位上正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只是望着窗外出神,对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
她穿着白衣白裤,上身还披了个白色披肩,给人的感觉既雍容华贵又性感魅力。
云嫤按着座位号,只得坐在她旁边。
火车开动,云嫤戴上耳机听音乐,正当她拿着手机翻找新歌热歌列表之时,身旁的女人突然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云嫤看向她,只见她脸色煞白,眉头紧锁,捂着胸口,好像要吐了一样。
云嫤想着要不要关心她一下,女人倒先一步开口道:“不好意思,请问你有没有晕车药?”
云嫤摇摇头。
她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根本没有晕车症,自然不会带晕车药。
再说了,坐火车还会晕车吗?
晕车的都是汽车吧!
看她好像很难受的模样,云嫤起身将窗户推开给她透透气,“你有杯子吗?我给你倒点热水?”
女人刚想说话,突然走来一个人,“这位小姐,请让一下好吗?”
云嫤回头一瞧,正是个背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干嘛?”
中年男人拿出车票亮给云嫤看,“我坐里面。”
云嫤仔细一看,果然是里面的座位没错。可是这已经坐了个披肩女人了。
难道这女人是偷渡?
中年男人将云嫤往外拉了拉,“让让好吗?”
云嫤看着中年男人表情自然的挪到里坐,顿时心下一沉,“你……至始至终都在跟我说话?”
11
中年男人看云嫤,好像在看怪物一样,妥妥把云嫤当成了神经病。
“难道……”云嫤心里咯噔一下,机械般的转头看向披肩女。
只见那中年男人将公文包放在一旁,整个坐下。
身体穿过披肩女的双腿,他的后背穿过披肩女的头,靠在椅背上,完全不受披肩女的影响。
披肩女只是个灵体,别人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生物。
天哪……
要不要这么寸?
老天爷,到处碰鬼,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披肩女鬼阴阴一笑,从中年男人身上站起,目光炯炯的盯着云嫤看,“你不是要给我倒热水吗?”
云嫤浑身一颤,缓过神来,看四周来往的乘客,以及快速行驶中的列车。
天哪噜,她能跑到哪里去?
“你这个人类居然能看见我?你是道士还是捉鬼师?”披肩女的嗓音整个变了。
刚才还是温柔如甘泉,这会儿就变成嘶哑的惨叫。
只见她笔直的站在那里,紧盯着云嫤的两只眼睛的眼眶突然深深凹陷进去,眼珠却凸出,从刚才的黑瞳白色眼白变成黑色的眼白,血色的眼瞳。
样子极为恐怖骇人,眼底更是有血水流出来。
她那一头黑发开始变色,从花白变的雪白,并且一瞬间增长了好几米长。
她的肌肤开裂,不止流出鲜血,还露出阴森可怖的白骨。
云嫤心惊肉跳,但好歹不是第一次见了,心里是承受得住。
眼见着披肩女那密密麻麻的头发丝朝自己卷过来,云嫤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大声喊道:“冤有头债有主,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杀了我要遭报应的!”
“哼,我已经成了这幅样子,还怕什么报应?不把你这个臭道士杀了,以后死的就是我了!”
披肩女怒喝,她那庞大的头发分成好几股,分别缠住了云嫤的四肢,腰部和脖子。
一齐用力,勒的云嫤半点不能动弹,而且几乎窒息。
披肩女鬼的冷笑声越来越大,嘶哑的嗓音让人不寒而栗,“去死吧,去死吧!”
又是一缕头发飞出来,尖端锋利如刀,笔直朝着云嫤心脏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