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客们纷纷抬头去看,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的。
而云星泽好像浑然不知,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在楼顶上哈哈大笑,里倒歪斜的迈着步子,好像耍杂技似的。
“好耶!!!”云星泽突然双手举高,手里一松,红酒瓶和红酒杯‘啪啪’的掉在地上粉身碎骨。
云星泽则始终呵呵呵的笑着,在众人大声劝告他下来的时候,云星泽的笑声突然停了。
他耸拉着肩膀,一步步迈到楼边上,登时大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云星泽突然说胡话,在场之人无不心惊肉跳。
云嫤怔怔的看着,突然,她心里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即墨厉等人冷冷看着,突然,即墨厉脸色大变,“不好!快阻……”
阻止的‘止’字还没说出口,只见云星泽突然张开双臂,好像试图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他却脚下一空,整个人失去重心,从十米高的楼顶骤然掉下!
‘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在场每一个人都目瞪口呆。
但下一秒,惊呼声,惨叫声,恐惧的呐喊声接连响起,整个舞会,赫然成了令人恐惧的凶案现场!
云家人全都傻眼了,云凛然脸色惨白惨白的,僵在原地不动,根本没有力气跑去看人。
云嫤愣了三秒,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连忙跑过去一看——
云星泽摔在绿草坪之间的石子路上,脸和头骨均已变形,血肉模糊一片。
浓而粘稠的血液在他身下迅速蔓延开,顺着残次不齐的石子缝隙往四面八方流着。
在高处看,就好像一朵盛开的彼岸花。
鲜红,血腥,恐怖,让人心悸。
云嫤突然想到什么,第一时间朝云辉跑去,“太爷爷,没事的,没事的。”
她一把抱住看呆了眼,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云辉,努力安慰道:“太爷爷,我马上叫救护车,您先回房间吧,好吗?”
云辉年岁已大,任何冲击都会导致他崩溃,生病,死亡。
云嫤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候着的云辉贴身秘书,那秘书脸上全是惊惧之色,被云嫤这么一瞪,他才恍然回神,赶紧搀扶着云辉走人。
云荣俊胆子最小,最蔫,最好欺负,这会儿差点吓尿,但他确实最快反应过来的,他赶紧掏出手机,手抖得好像帕金森综合征,“救救救,救,救护车……”
“云星泽已经死了。”云嫤沉声说道。
此话一出,好像法官一锤定音,宣判犯人死刑。
众人俱是一愣,在看向云嫤的同时,大家都火了。
“你这个死丫头胡说什么?”
“闭嘴,你给我闭嘴。”
“贱女人,这里没你有说话的份儿!”
“星泽没死,你别胡说八道!”
云嫤叹了口气,“你们不信我,总该信申城首屈一指的驱魔家族吧?”
众人怔了怔,下意识去看已经围在云星泽尸体周边的即墨家族。
云凛然好像死机重启的电脑,眼前一亮,重燃希望,“即墨先生,我儿子,我家星泽还活着……吗……”
即墨厉叹了口气,朝云凛然摇摇头。
云凛然浑身一颤,登时眼前一黑,整个人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