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竟被贯丘生身上,忽然散发出来的那种刺骨的冰意,惊的跳下了贯丘生的肩头。就在它目瞪口呆的惊容注视下,贯丘生身上开始凝霜结冰……
红红这下真的有些慌了。它甚至有些自责,不该鼓励贯丘生修炼这两仪静心莲。正当它神情肃穆,目露决绝之意的时候,贯丘生另一半没什么变化的身体,忽然轰了的一下烧了起来。
这下红红彻底呆住了。它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将自己的身体搞成这样?原本心里还有几分救人的把握,现在却是一点把握都没了。
看着开始在地上打滚,惨叫撕心裂肺的贯丘生,红红神情复杂,显得伤感而又痛苦。此时此刻它的内心饱受内疚折磨,情感在无助中挣扎……
“啊……啊……”地滚来滚去的贯丘生,痛苦的就像一头绝望的怪物。红红看不下去,别过头去,泪水却是夺眶而出。
“砰,砰砰,砰……”“啊!”红红惊异中猛然扭头,发现贯丘生不知何时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挣裂了眼角,血泪流淌;他撞破了头颅,鲜血淋漓;他抓花了墙面,触目惊心……
声音还在持续,鲜血越流越多……这样下去,贯丘生就算不疼死也会被自己搞死。红红目露决绝,忽然发力一头撞去。随着它身上的红光大盛,红红身后出现了一个少女的虚影。
“轰”剧烈的爆炸掩去了一切,整个前室都在剧烈晃动,石屑沙土纷纷落下。内室穹顶,被废墟封住漏洞彻底显露出来,月光洒进内室,照亮了地上堆积如山的建筑垃圾。
前室去往中室的入口附近,少女一丝不挂倒地昏迷,少年浑身是血不省人事……少女睫毛动了动,看起来有些痛苦。她手捂又疼又沉的头,表情痛苦的挣扎着坐了起来。
才睁开眼睛,就看到头破血流的少年郎,正躺在不远处生死不明。少女一脸惊容,冲到少年跟前,伸手探了探少年的鼻息。她如释重负的笑了,看起来踏实而又安心。
紧绷的神经一松,少女一脸轻松的瘫坐在地。忽然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迅速低头一瞧,跟着无比激动的雀跃道:“太好了,我变回来了,变回来了。”
少女兴奋的手舞足蹈,好不开心。不过她很快又意识到了什么,声音作势戛然而止。只见她一脸羞窘的双手迅速护住身体,有些紧张有些惊慌的迅速偷瞄了地上昏迷的贯丘生一眼。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忽然一阵恼火,不过在看到贯丘生并没有任何苏醒迹象之后,又一脸解脱的大大松了口气。迅速找出衣服,才穿到身上,结果身上光芒亮起,又变回了红红。
“啊!”红红抓狂的尖叫,“陌凌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收起衣服,愁眉苦脸的来都贯丘生面前。然后跳上贯丘生的胸口,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蜷缩着身子趴那睡了。
贯丘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到处都是浓浓的白色雾气。这样的环境让人不由自主的紧张、警觉。贯丘生走在雾中,身边的浓雾分分合合,流去涌来……
他小心警惕的四下打量,这里的寂静让他感到紧张,不安的情绪使他不知不觉的缩了身子。既然四周皆是浓雾,那干脆仰头去寻求那一丝安心一点慰藉好了。
可是扭头仰望,看到的不过是头顶上浓雾的翻卷升腾。贯丘生又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看起来像是有点冷……
“有人吗?”他的声音透着紧张带着不安,不时转动的眼球表明了心慌。忽然前方的浓雾中亮起了光……
贯丘生紧张惊讶的张大双眼,短暂的惊愕过后,是紧张是忐忑。不过他还是鼓起勇气呼喊道:“可是有人在那里?”只不过他以为的呼喊,听起来却像害怕惊动什么可怕存在的小心询问。
“呼”一股强风吹开浓雾,贯丘生手臂挡在额前,顶着强风终于看清了光源,那是只头上燃着烈焰的金色小鸟。它展翅震散浓雾,仰头发出一声悦耳的禽鸣。
贯丘生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惊人一幕,不知不觉放下了挡在额前的手臂,站直了身子。正当贯丘生觉得不可思议,正看那鸟看的出神的时候,不知为何忽然用力揉眼,而且不止一次。
“它,它在向我点头致意?!”无比惊疑的贯丘生,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可是眼睛揉了又揉,却发现那鸟尽管做展翅状,颔首闭目……贯丘生觉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再想定睛细看的时候,浓雾回涌,寻思将那只鸟在贯丘生眼前遮了去。火光在浓雾中消失,这里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之前,浓雾弥漫的那个诡异环境。
贯丘生有些不甘心,想要穿过浓雾去寻那只鸟。没走出几步,他就喜出望外的发现了一抹若隐若现的金色。这让他心下顿时大喜。
可当他看清那抹金色的本体时,忽然愣了。因为眼前出现的并非那只鸟,而是一条身体因为散发着黑光的金色小蛇。
只见这蛇仰头张嘴做攻击状,一样是闭目,却给人一种凶悍瘆人的威慑。贯丘生有种不要的预感,于是在喉结慢慢滚动中,带着警惕悄悄退回浓雾。
然而贯丘生不知道的是,就在的他身影隐匿进浓雾的瞬间,那条小蛇猛的睁开双,眼里瞬间迸射出两道满含杀机的寒芒……
贯丘生退回浓雾心中稍安,不禁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浓雾。
那只鸟身上,他感受到的是一种强大的压迫。至于那条蛇,说不上为什么,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种危及生命的敌意……贯丘生心想这里绝非善地,得赶紧离开才是。
这回他打算往回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条出路。浓雾中他不辨方向的又走了一段,空中悬浮着的一个气团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贯丘生愣了一下,不知为什么,这个气团让他莫名觉得有种亲切感。更为不可思议的是,自己似跟这个气团建立了某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