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丘生摆手制止道:“你哪什么都跟我没关系,小黑跟我就算一百吧,这里二十,还差九百八十两,记得算利息哟?”
忍无可忍的商才笑大怒,吼道:“你怎么不去抢?!”‘啪’温热的鲜血泼在脸上,让商才笑一张脸作势鲜血淋淋。贯丘生挥臂挡开一颗头,一具身体却栽到了商才笑身上。
被愤怒冲昏头的商才笑,就像拥麻袋一样,把身上那具身体一把推开。尽管一身鲜血,还是怒冲冲的瞪着贯丘生。
“给你算个整,零头我都不要了,怎么难道你还要跟我细算?”贯丘生笑吟吟的看着他,“还没见过这么跟钱有仇的。”说到最后,他神情尽显无奈。甚至为此摇了摇头。
“你就一强盗!”商才笑气的脸上肌肉都在抖,差一点就怒不可遏的理智全失了。
“强盗?我抢谁了?”贯丘生一脸呆萌,仰头托腮的思索道。
“啊!”商才笑抓狂大叫,“你妹。”
“我没有妹妹。”贯丘生皱眉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再说了,就算有妹妹,这根我妹有什么关系?”
“啊!”商才笑惨叫,他就近拾起一把断刀,恶狠狠的盯着贯丘生冲上前去,瞪眼急呵,“我杀了你!”
冲至近前,商才笑提刀怒视,跟贯丘生几乎是脸贴脸。好半天,他脸上忽然肌肉抽搐,断刀就势横在了贯丘生脖颈上。
贯丘生显得十分平静,就这么笑吟吟的看着,像是吃准了商才笑不敢真对他动刀子。刀刃割裂了脖颈的皮肤,血线渗出了血珠,沿着脖颈的皮肤缓慢滑落。
忽然眼泛凶光的商才笑,面露狠戾决绝之意,刀嗖地一下横上自己的脖颈,恶狠狠的低声道:“别逼我。”贯丘生笑,不以为然。
忽然商才笑神情涌现一抹狠戾决绝之意,扭头扯着嗓子大吼:“他抢了我的金子,还要逼我自杀!”
贯丘生一惊眼角狠狠的抽抽着,接近尾声的战场瞬间一片死寂。他紧张的看了看周围,他的头皮有些麻。
可是现在这情形,他不得不鼓起勇气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在经过商才笑身边时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像在说算你狠!
他深吸口气,中气一提大吼道:“之前那么多人都不敢向他下手,你们觉得凭我有可为吗?”
众人惊疑互视,一个个血染的,谁也辨不出谁。唯有伤的残的,咬牙忍着痛楚跟那闷哼。
贯丘生扭头冲商才笑冷笑,商才笑一惊,知道事情不妙,慌欲开口。不想贯丘生抢先一步,再次高声道:“他是有金子不想付,玩起了祸水东引的赖账把戏!”
看着面色不善虎视眈眈的众人,商才笑紧张不安的滚动喉结,‘咕’声音很响。“谁,谁说的你休要污蔑好人。”商才笑紧张惶恐。忽然贯丘生手中的钱袋让他眼前一亮。
“你们看,他手上还拿着我的钱袋。”商才笑一手指着贯丘生未来得及收起的银袋,观左右而呼道。众人狐疑,心说这钱袋能装千金万金?
“我不管你们孰是孰非,想走?拿钱来。”大汉环眼凶光,手一伸一抖,嗓门雷。
贯丘生一愣,商才笑一呆。然后他们就见周围围拢的一个个血人虎视眈眈。这时候就显示出了经验、心态的关键了。
混迹过的商才笑,在短暂的紧张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只见他皱眉认真问道:“可曾杀尽?”这话问的一个个血人作势一愣,他们马上警惕的彼此防备。
这时却听商才笑话锋忽然一转:“杀不尽也没关系,浑水摸鱼也无所谓。”贯丘生惊讶的看了商才笑一眼,随即向着像是刚刚洗过澡,身上的毛发还打着绺的黑豹招手。
说来也奇,也不知道黑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让托着红红的地方,毛发蓬松干燥。黑豹奔走剑身体迅速缩小,中间甚至惊了几次偷袭。
贯丘生见状作势大怒,身体竟出膛的炮弹一样,瞬间爆射而去。“轰”爆响震耳欲聋,偷袭未果的一名修士,作势惨叫倒飞。突变让众人心头一惊。
贯丘生的攻击还不算完。他虽然停住了脚步,但是脚下一挑一踢,一把血剑,竟化作一道流光,追着被他击飞那名浑身是血的修士爆射而去。
倒飞的武修心中大骇,慌忙催动真气护体。“噗”鲜血从嘴里涌出,被剑穿透的修士不敢相信看向站在那里的贯丘生。
而做完这一切的贯丘生,目光却是冷冷扫向周围一个个充满震惊的血人:“还真当我好欺负?”“噗”血枪从他的腹部传出,贯丘生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腹部传出的滴血枪头。
贯丘生激动的红眼瞬间化作一双血眼,“啊!”他愤怒大吼,竟然一把抓住穿出腹部的枪头,挥手斩向身后的枪杆。
裹着真气的手掌如同一并利刃神兵,只听“嗤”的生硬,枪杆应声而断。嘴中溢血的贯丘生魔神一样疯狂转身。额头的上的青筋因为暴怒清晰的鼓突出来。
此时的黑豹早已瞬间放大,冲至近前的它一爪狠抓。“啊!”伴着一声穿透云霄的惨叫,拿着枪杆欲挡黑豹这恐怖一爪的修士,不但没有挡住,而且肚子被一爪抓破。
他两手抓着被黑豹一爪抓段的枪杆,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肠子流出腹腔……魔神一样的贯丘生没有任何手软,双手成爪,用力一拍,硬是将对方的脑袋拍成了烂西瓜。
脑浆和着鲜血溅了贯丘生一脸,黑豹爪子按着对方倒地的身体,仰头咆哮。这时贯丘生又一把攥住枪头,牙关紧咬的他,就这么一点点的将断枪,从身体里硬生生的拔了出来。
这中间他甚至没哼一声……枪带出的鲜血一股股的向外喷流,惊的周围修士心惊肉跳。他们见过狠的,可从来没见过像贯丘生这样对自己这么狠的。
“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贯丘生不带任何感情的冷冷警告,这过程中他甚至没有止血,鲜血依旧一股股的向外喷涌,好像这具被人洞穿了的身体,压根就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