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青丝，哪能随便断。”他眼底一片寒，胸口闷痛，还是扯断了。

“你对她是真心的？”

墨卿不答，打开车门上车。

雨凝抢上前，拉住车门，“难道就因为她是你的影子……”

墨卿轻吸了口气，“不早了，凝姐也早些回去，纳瓦将军还在等。”

“你不能有心的。”雨凝急得红了眼圈。

“凝姐，多虑了，再不回去，纳瓦要起疑了。”

他望向顾小冉离去的方向，眉宇间有些淡淡的，整个人都显得清萧孤寂，“我先回了。”

雨凝知道墨卿在她面前柔顺，实际上是个无比霸道的人，如果触碰到他的底线，不会有好结果，不敢再多说，向后退开，让出道路。

墨卿起动了车，又回头过来，“我刚才见到沈浪。”

雨凝脸色微变，随即淡定道：“我和沈浪有协议，他不会乱来。”

墨卿只是淡笑，“你和他的协议不过是把双面刃，推向谁，就能伤谁。你和他又有谁能确保，刀刃永远架在对方的脖子上，而远离自己？”

雨凝冷下脸去，“你是想为顾小冉开脱？万一出事，好把责任推给沈浪？”万一他们私下见面的事传了出去，被怀疑的对象就不是顾小冉一个，他就可以有借口阻止她对顾小冉下手。

墨卿看着雨凝倔强的表情，淡淡道：“她不需要我为她开脱，我们以后私下还是不见面了。”

雨凝脸色慢慢白了下去，一沉脸，“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小丫头，你连我的面都不见了？”

“不是为了她，你我阵营不同，本不该私下见面。”

“你真的非要留在你们营里？你应该很清楚，万一上头换人，要清查旧部，你们的营首当其冲，全部得被清理掉。你在组织长大，应该比谁都清楚，组织的人不能有情，不管是友情，亲情，还是爱情，都不能有。你们团队的人，是生是死，是他们的命，不该由你来负责，放开他们，你前途会光芒一片……”

墨卿不言。

“你忘了你母亲和墨瑶是怎么死的？”雨凝眼里的怒火跳跃。

“不会忘。”墨卿望了望天，雪下得越加的大，像扯絮一般，“真要走了。”

“我不会让你这么下去。”雨凝眼里透着森寒冷意。

“不要碰她，谁也不能碰她。”他声音依然平和恭敬，但语意坚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也不能？”雨凝面色冷寒。

“不能。”他俊脸冷了下去。

“如果我一定要呢？”雨凝气得身体微微的抖。

“我相信凝姐不会失言，如果凝姐执意对她下手，我们会成为仇人。”

“你走。”雨凝手握成拳，猛的转身，背对着他，咬紧牙关，闭上了眼，他已经不再是任她牵着小手，只会眼巴巴的瞅着她的小小孩童。

一个久远的声音在心底深处响起，“雨凝姐姐，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娇糯糯的童音，却透着触动人心的坚毅。

那时的墨卿才不到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