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曹野蹲在洞口画圈圈的同时。
通天三院一处悬崖之上,一棵树伞盖住了整个崖顶的松树之中,有一个树屋,其中一中一老两个修士,正相对喝坐,品茶论道,中年修士是曹野见过的三院丹堂执事候洪定。
候洪定对面的年老修士,须发皆白、面色却如婴儿红润,脸有莹光流转,显然修为非凡。
两人侧面有一个光镜,显示的正是曹野蹲在地下画圈圈的景象。
“洪定,这小子就是白大纯介绍来的,你探清楚没有,他与白家是什么关系。”
“院主,惭愧,没探出来,白大纯似是得了白升的托付,而白升原本在登仙台把守,但呆了不到两个多月就回白家了,说是完成了接引任务,我暗中查了一下,接引之人极有可能就是曹野,而且曹野应该是意外进入这飞升通道的,但不知为何,白升没将其送回到原地,反而送来了咱们这里。”
这个老年修士是通天三院的院主——胡立言,他有另外一个身份则是通天西督府的丹堂堂主,在西督府里面地位超然,是长老会的成员之一,但他不喜住在通天峰上,常年呆在三院当中。
胡立言缓缓喝下一杯茶,道:”再查查,他来历不明,不能大意,如果是敌人奸细的话,就麻烦了。”
候洪定迟疑了一下,说道:“那,是不是让大山他们先回来,练得差不多了,也可以突破了。”
“大山的脾气心性还要再磨一磨,曹野能很快与融入他们,不简单呀!”
胡立言摸了摸胡子,手指轻轻一动,半空中的光镜立即消失。
……
曹野走到洞口附近一棵大树下,那是有个拳头大小透树而过的圆洞,是刚才钱通宝一道剑气留下的杰作。
曹野看着光滑无比的树洞,这心脏就如打鼓一样砰砰作响,想到刚才在擂台上生死相搏的钱宏和周东,再看一眼这个树洞,仿佛看到了冷酷无情的钱通宝,这心底升起一阵的不安。
“嘿,看什么呢?”,树洞那端突然出现一个人脸。
“我靠……”,曹野没看清是谁,身子急退出十丈之外,拉开架势看着来人。
“你干什么呢?”
两眼迷瞪的赵三儿,看着如临大敌的曹野,问道:“你撞到木魅了吗?”
“三儿,你知不知道,突然出现,会吓死人的,要是我手里掐着一根箭,你就完蛋了,你知道吗?”
看清来人之后,曹野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吓人,吓得心跳得更快了。
赵三儿看曹野手里还真拿着一根短箭,道:“你到底在干什么,看树洞看入迷了,以为你中了木魅的魔,叫你,你没听到吗?对了,你那里来的箭!”
曹野把刚才被钱通宝追杀一大轮的事说了出来。
赵三儿听了也是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嚷嚷着下山干倒钱通宝去。
“去什么去,去练功!”,张大山的声音从石洞里飘了出来。
“哦!”,赵三儿立即偃旗息鼓,张大山的话,还是很有份量的。
“哎,等会千万别跟老大说咱们赌灵石啊,他最不喜欢赌了,要是被他知道,咱们两个没好果子吃!”
赵三儿拿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了三百灵石,这是曹野的赢回来的,不过曹野把布袋塞回给赵三儿,让他先用着,以后再还。
“我记在心里了!”,赵三儿拍了拍心口,将布袋揣入怀里。
“对了,你刚才说的木魅是什么?”
“一种木精,大约三尺高,通体翠绿,外形与人相似,而且极漂亮,但会魅心之术,要是心性不坚定,会给迷倒,成为黑暗之森的肥料。”
“哦,像人参一样的吗?能吃吗?你吃过吗?要不要煮熟了吃?烤着吃,味道会好一些吗?”
“你这吃货,木精不是黄精,不能吃!”
“……”
张大山看到曹野和赵三儿回来,眼光一闪,说道:“曹野,最近要加紧练功,虽然钱通宝是炼气五层,但你打败他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可以越级战胜吗?不是说高等级碾杀低等级吗?”
曹野脑海中犯起钱宏与周东交手的影像,他自认,以自己的水平,根本就不是钱宏、周东的对手,对上了,也就是被轰杀成渣的命。
张大山正色道:“境界不同,只是可调动天地灵气多少的区别,但能把握战场环境、了解对手的作战风格,并能随时临战机变地出招,可以拉近这些差距,常有炼气期修士干掉筑基期修士的事!”
“刚才,我见你与钱通宝相战时,有不少机会可以反杀的,但都被你浪费了,你们有空时,跟曹野对练一下,还有,有空可以多去皇者荣耀,找人对战,打多了,自然有经验了!”
张大山朝其他人下了一个命令,曹野看着个个枯瘦如柴的师兄们,心想,让你们两只手,光用脚趾头都能一脚抽飞你们。
但很快现实就抽了他一记大耳光。
跟二师兄打,曹野被他一记看不清打哪里来的耳光抽飞了一丈。
三师兄,看起来像根竹竿的腿,一腿轰在曹野腰间,曹野半天没爬起来。
三师兄,一根手指戳在曹野的一处穴道上,曹野直接就倒了。
四师兄,都没动手脚,只是一吸气一吐,就将曹野吹飞到洞外。
……
连赵三儿看起来像个瘦猴一样的人,但他的无影手一出,曹野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被连拍了一百多掌,等停下来时,曹野已经完全懵了,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
“我们柴房,是最低级的杂役弟子,你连我们都打不过,以后出去可就要夹着尾巴做人,别以为通天弟子就能横着走,这人上有人!”
赵三儿站着,怜悯地看着地下发懵的曹野,这孩子,一定被打击到怀疑人生了。
躺在地下的曹野慢慢地回过神来,心中对柴房有了一种敬畏,连柴房的弟子都是藏龙卧虎之辈,这通天教的底蕴是何等之深,现在来看,把宗门搅得天翻地覆的想法就显得有些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