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峰上,曹野与中年男子对峙着,曹野淡然,中年男子进退两难。 ̄︶︺
“曹野,我家少主让你过去拜见。”
中年男子盯着曹野,半晌之后深吸口气,强行压下怒火,说出了他此番到来的目的,他是奉李观海之命,前来让曹野到峰脚一见。
在他眼中,自家少主给得面子太大了,这曹野不过了犯错待发落的弟子,实在不值得李观海亲自到思过峰来见曹野,甚至叫他来传唤曹野都觉得小题大做了。
李观海是什么人,通天李家的少主啊,妥妥的要成为金仙的大人物,给个面子让曹野去拜见,已经是曹野祖坟冒青烟的事。
“你那少主算个屁,不过是一个外门弟子,就算是李观海又如何,修为又没有我高,让我去见?你不知道通天弟子,修为高的就是师兄吗?我是炼气八层,他几层啊,应该是他来见我!”
曹野本来就不喜欢李观海,从这一件事情里,就再次感受到了那李观海比问道山还要高的傲气,反正与李观海早已结下梁子,他可没有冤家宜结不宜解的想法。
“大胆!”,中年男子怒气一冲,袖子一甩,冲上前来,朝曹野当头抓下,“曹野,我家少主让你去拜见,你不去,我就抓你去,……”
“是吗?”,曹野淡淡地道,在陈家族人几个筑基围攻之下,尚且不怕,还会在宗门里怕一个筑基修士,他身形一晃,已出现在那中年男子的前方。
中年男子神色一变,劲风袭身,他猛地后退,可还是晚了一步,被曹野一肩撞飞。
“哟,有点能耐啊!”,曹野用了三成力,只把那中年男子撞飞了三步,看来比那两个不堪一击的胖瘦两弟子强多了。
“狂妄!!”
中年男子筑基三层的修为,全面爆发,掐诀间一道道剑气冲出,轰鸣之声震天,只是这些如龙剑气撞上曹野身外的连山影,立即全部溃散,竟无法伤到曹野分毫。
“剑气?原来你是练剑的!跟我比剑,真是没死过!”
曹野硬扛着剑气的斩击,冲近那中年男子,一大巴掌,“呼”地一声,扇在了这中年男子的脸上。
“啪“的一声,惨叫传出,空中飞出几颗大牙,中年男子身体如同破麻袋被抛出,落在十数丈外的地下。
“连陈家弟子都不如,还筑基,真是不知所谓,难怪会给李观海做狗!”
“滚!”,曹野袖子一甩,又将那中年男子打飞了几丈。
中年男子的右脸高鼓,嘴角溢血,他骇然的望着曹野,实在想不通,自己竟然也不是曹野的一招之敌。
“滚回去,跟那李观海说,没本事,别惹我!”
看着中年男子把胖瘦两弟子挟在腋下,狂奔而走,他眯起了眼,他可不是君子,不会以德报怨,从来都是以牙还牙,这李观海还指使田文火下手暗算,此仇不报非君子,心下琢磨着,什么时候把李观海收拾一顿狠的才行,不然老是让他明刀暗箭地来,烦不胜烦。
但是这李观海背靠李家,不可轻敌,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不然再让李观海出招,那肯定是杀招了。
“妈的,真以为哥在这思过峰里,任你踩啊?”
曹野冷哼,转身离去,回到石室当中,认真想个招才是。
……
思过峰下,有一处小水潭,水不深,有几条锦鲤在游走,李观海此时正坐在水潭旁边,时不时地往潭里撒一把灵米下去,任由锦鲤涌上来抢食。
此刻,顺着小路,那被曹野扇掉了几颗大牙的中年男子,脸上肿胀已平复不少,见到李观海的背影时,他不由得放缓了脚步,神色内露出恭敬,恭敬地道:“见过少主!”
“人呢?”
“嗯……”,中年男子站在他身后,垂头丧气的,一五一十地汇报了曹野的嚣张。
李观海听了之后,也不动气,只轻轻一摆手,让中年男子去救治那两个晕过去的内门弟子。
李观海修为不高,但心计却是不低,听到曹野能轻松战胜三个筑基修士时,就知道曹野此人暂时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曹野……”
……
问道山上,府主邓近东接到了一个玉简,里面录的是曹野一招一个,轻松打败三个筑基修士的影像。
“呵呵,这小子修为古怪,确实有越级打败筑基修士的本事!”
邓近东把玉简一弹,落到坐在室内的孙铁农身上。
孙铁农神色有些憔悴,最近他不眠不休,带领九院弟子将通天西督府周围万里的阵法都检查了一遍,并增强了不少护山大阵,耗费精力极巨。
“这小子……”
孙铁农看完影像后,心下对曹野的修为也是赞不绝口,不过嘴里可不会那么直白,毕竟外门弟子收拾了三个内门弟子,说出来,可真算是打了内门的脸。
“师兄,我看这得有九成真,其他一成吗……”
孙铁农可算是府主的嫡系,而且系出同门师兄弟,因此孙铁农说起话来,并没有什么顾忌。
邓近东点头称是,道:“此子应该有过奇遇,但总的来说,还是心向宗门的,不会是奸细。”
孙铁农提起曹野困在思过峰上的事,“那为什么不解禁呢?”
邓“他啊,先放在那里磨磨性子,以他的修为增长速度,以后可不输真传弟子,你得看好了他!
“是!”,孙铁农应道。
“师兄,我检查过几处阵点,发现有些古怪,好像是不属于这界的气息留存!”
孙铁农把最近发现的异常一一说了出来,尤其是靠近落日城方向的阵法,最近频频受到了一些猛兽的冲击,虽然总体无碍,但留下的气息却非常古怪,他把这些气息压进了一些冰球当中。
邓近东拿过一看,冰球中有几缕灰气,看似不动,实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轻微抖动一下,他双手一搓,将冰球与灰气尽数碾灭,道:“这是冥气,看来此界也开始不太平静了!”
“那李家是否……”
“哼,李家这几年也不安分,要是真与……”
室内,两人的声音渐小而至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