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份感情,被他隐藏的太好,好到令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直至出国,每个午夜梦回全是她的一颦一笑,他才恍然发觉,她原来早已经住进他的心底。
沥迟墨发了许久的呆,等他从思绪中回神过来,已经很晚。
挂在书房的始终,已经显示凌晨三天,他的双眼猩红,透着疲惫,可他仍没有回主卧的打算,因为叶妖妖在里面,与她独处,总是困难的,就像前几天的那一夜,他冲了半个小时的凉水澡,才将被她惹起的火苗熄灭。
那天也是一夜无眠,待在她身边是种煎熬,既然这样,那他还不如在书房里将就。
他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回国第一天就遇上她,完全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意外让她来到他的身边,这虽然是他计划中的事,就算没有这次意外,他也有大把的计划,让她一步步走进他的身边。
可当她真的来到他身边,他却开始苦恼,不知道以什么态度去面对她。
他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整晚,陈姨进来打扫卫生的时候,很是被他吓了一跳,看他的神情顿时带起几分怪异,“先生,怎么还在书房?”
都说新婚燕尔,新妻子刚领回家,他却独自一人呆在书房里,令人看见,不免多出几分猜疑的心,这两人是刚闹起别扭,还是另有什么隐情?
“嗯,事情刚忙完。”沥迟墨说,不得不起身往主卧去。
陈姨是这家里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保姆,底下的一众人,也都听从她的命令,这些保姆从沥军请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换过,可以说,她们都是沥军那边的人。
陈姨看着他蹙眉的神色,担心的问:“先生,是不是,和太太吵架了?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她的劝解还没说完,沥迟墨眉目便冷沉下来,微微侧面,不悦地落在陈姨身上,“是我给你的工作太轻松,闲到可以嚼主人的舌根?”
“先生,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陈姨垂首,聪明的选择结束这个话题,继续打扫卫生。
沥迟墨却突然发话,“以后书房的卫生,会交由太太处理,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踏入书房半步。”
陈姨刚打开抽屉的手一顿,视线停留在已经打开半个抽屉里的那份文件,等她想要细看时,沥迟墨已经过来一把将抽屉关起来,厉声:“出去!”
他虽然年纪轻轻,可身上与生俱来的气场,半点都不输给他的父亲,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比沥军还更甚一筹。
陈姨在这个家当帮佣这么久,可以说是看着沥迟墨一点点成熟有为的,可饶是照顾他这么多年,此刻面对他低沉的神色,她还是克制不住的觉得背脊骨发凉。
来自他身上的戾气,足够将所有人吓退。
“好,那我去给你们准备早餐。”陈姨赔笑着,离开前余光还是忍不住向那个抽屉瞥去一眼。
沥迟墨何等精明的人,又怎会瞧不透陈姨的心思。
等人一走,他立即将抽屉里的那份合同拿出,上面结婚协议四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