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没有参与她这几年的生活,但从调查中就可以看得出,这些年她的生活,过得并不好。
虽然有车有房,但车子是从安荨璐那里转买的二手车,一万五的熊猫车,她要分期成一年才能买上,而买这辆车的用途,不过是不想叶良聿挤公交太辛苦,不想他在学校太被人瞧不起,房子更是用叶太太去世时的那份意外保险付的首付,这些年她省吃俭用的交房贷,房子挂的名字,却是叶良聿的。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叶良聿。
司家从头到尾,都没有接济过她分毫。
而当年叶沉车祸成植物人,是司孟齐主动向警方自首,又买通关系,所以他只要主动承担叶沉的医药费,就不用去受那场牢狱之灾。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司孟齐渐渐的就不再愿意去支付叶沉的医药费,每回要等到叶妖妖催促又催促,才能见到医院的账户上有钱,而这个月更是过分,开始向叶妖妖谈条件,才肯愿意继续支付,不然就停止对叶沉的供给。
假如不是沥迟墨及时给医院打去款项,这时候的叶沉,怕是早已经被丢出医院了。
司孟齐被沥迟墨说的老脸一红。
他确实没有为叶妖妖做过什么实在有用的事,甚至还想着利用她来挽回自己这次损失的生意,他心中虽明了真相,却也不愿直接承认这份心思。
这跟直接承认自己自私有何区别?
司家这几年的生意虽然大不如以前,但司孟齐在商界上混的日子也不是一年两年那么短,若说地位,肯定是有。
以往从来都是别人向他讨好,如今要他突然去讨好别人,那肯定做不到,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女儿和未来女婿。
在他眼里,他们为他做事,是天经地义。
司孟齐抿着唇,一副不悦的神色看着沥迟墨,“以你的意思,我反而没有资格得她称呼一声爸!”
沥迟墨勾唇,一抹极轻的笑,漾在嘴角,“如您所说,您是妖妖的亲身父亲,在知道妖妖与我的关系之后,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迫不及待的赶来我家想要考验我,这么积极关心妖妖的父亲,自然有资格。”
他的话很轻巧,甚至不见任何情绪波动。
可偏偏是这样的话,让司孟齐的脸色更家难堪起来。
人到中年,在商场上历练久了,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又怎会听不出,沥迟墨这是在光明正大的讽刺他故意利用叶妖妖来他们家讨好处。
他作为长辈,竟然要被小辈瞧不起,这把火窝在心头,是怎么也消不下去,几乎是在沥迟墨话落的瞬间,他就甩掉筷子,愤怒交加的起身,“沥迟墨,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们沥家财大气粗,就可以这么目中无人的指桑骂槐,别忘了,我还是妖妖的父亲,没有我的同意,我看你们还怎么结婚!”
他指着沥迟墨的手指都因为太过于气恼而颤抖不止。
哪想,沥迟墨在听到他的话后,不仅没有半分恼意,还嗤笑出声,“可惜要叫您失望了,忘了告诉大家,我与妖妖,已经是合法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