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琳儿正倍感屈辱地的时候,沪都某会所中。
楚铮左拥右抱着两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同包厢里还坐着一个笑眯眯的胖男人。
“佛爷,这次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楚铮对着李主佛说道,“事成之后,不管是钱还是女人,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李主佛,江南道的地下势力都尊称他为笑面佛,祖上曾是京城的宫中巧匠,传到他这一代,一手造假技术,称得上是以假乱真。
李主佛看着楚铮,一副笑面虎的模样,皮笑肉不笑道:“楚大少,你莫不是在玩我?那企业的背后可是韩家,虽然是个二流世家,但如果捅出了篓子,被警察知道了,我这脑袋还能保得住?”
楚铮冷冷一笑,激将道:“佛爷,您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一双手造假无数,难道这份自信都没有?”
李主佛顿时气红了脸,“楚大少,你可以看不起我的为人,但我手上这份吃饭的功夫可是从祖上传下来的,想当年,我父亲三个月内,仿造北魏陶俑近百件,京城的文物鉴定专家没有一人能辨得出真假!而我在几年前,又拜了一位造假大师为师,手艺更加精进。”
“这不就得了,”楚铮笑道,“我就是信任您的手艺,才来拜托您,至于警察,您不用担心,一群酒囊饭袋而已。”
李主佛还是有些胆怯,“你要是找我仿造文物,那自然是不在话下,可你是找我仿制现代珠宝,而且还是针对韩家,我可是记得你和韩家的韩琳儿有一腿啊。”
“韩琳儿?一个婊子罢了,”楚铮表情变得阴沉了起来,“要不是看在她和素香雪有几分相似,我才懒得搭理她,女人就像衣服,穿够了就扔掉。这回钻戒被言不语那个废物买走,害得我当众出丑,不搞垮素香雪那个贱人的公司,我不甘心!”
“不过那言不语也真是够神奇的,竟然能让沪都首富萧何,付给他两千万的出场费。”李主佛咂了咂嘴道。
“附庸风雅罢了,那言不语只不过是一个围棋补习班的老师而已,平日里补习班的开销还是素香雪为他垫付,名副其实的窝囊废,没有一点男人的尊严!等素香雪的公司垮了之后,我看他这个补习班还如何维持下去。”
楚铮对于言不语这个情敌,可谓是恨之入骨,先是抢走了素香雪,又在拍卖会上拍下钻戒,还踹了自己一脚,让自己在拍卖会上颜面尽失,不过楚铮也算是有些算计,知道打蛇必先打七寸的道理。
你言不语不就是仗着素香雪么?那我就要先让素香雪身破产,看你这个破补习班还如何维持下去。
李主佛听后也颇为不耻道:“真他娘的是个软蛋,不求上进,没有一点男人的尊严!这种人要是混在道儿上,迟早被人用唾沫淹死。”
“你说的没错,”楚铮想起那天言不语给自己的一脚,就腹部隐隐作痛,气得浑身发抖,“等素香雪破产,被赶出韩家,我一定要这言不语身首异处!当着他的面,干得这素香雪死命求饶!”
楚铮在脑中尽情地意淫着,随后突然一脸笑意地对着李主佛道:“佛爷,不知道您那位师父现在在何处?”
“你提他老人家干嘛?”李主佛一脸警惕道,“我警告你,我这师父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你这种小买卖,他老人家才看不上眼里,你可别自找没趣。”
“佛爷多虑了,我也就是随口问问,有您就足够了。”楚铮哈哈大笑,将尴尬掩饰了过去。
韩家在沪都做的是珠宝生意,旗下几个公司各负其职,凭借着物美价廉,在沪都倒也是小有名气。而素香雪公司的主要经营项目,便是设计和生产首饰,之前素香雪的现金流出现了断裂,导致珠宝的生产链出了问题,幸好有任耀阳和素香雪签订合同,投资了素香雪的工厂,这才让素香雪的工厂度过了难关。
但珠宝生产的环节中,珠宝的设计和生产属于最吃力不讨好的一项,珠宝的销量上升,是宣发和包装的功劳,而销量下降,却被说是珠宝质量标准不合格,一有问题,首当其冲便是素香雪背黑锅。
不过,谁让素香雪是外戚呢,能掌管公司就不错了,她也不能抱怨什么。
三天后,市面上突然出现了大量韩家的首饰,价格更加低廉,仅仅是市场价格的一半,对韩家的公司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此时素香雪坐在办公室中,看着面前的两只一模一样的耳环,眉头紧皱着,“确认是我们韩家的工艺么?”
“回素总,这两只耳环,一只是我们公司内部生产的,另一只是从市面上买回来的,目前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公司的一个经理,擦着额头的冷汗道。
他和技术部门通宵研究,可看来看去,这两只耳环,不论是外形还是工艺,都找不出有丝毫的差别,简直就像是他们生产的一样。
“本家那边什么反应?”素香雪问道。
“韩家老太太已经是勃然大怒,听说已经下令暂时停售市面上的商品了。”
经理话音刚落,素香雪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接通后,那边传来韩家老太太冷若寒霜的声音,
“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素香雪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道:“外婆,公司的生产工艺是商业机密,我可以保证没有任何人知道。”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有人能做出和我们一模一样的首饰?素香雪,你是生产链的负责人,公司所有首饰的生产工艺你是一清二楚的,现在出了问题,只能是你泄露了机密。”
“外婆,你听我解释……”
韩家老太太冷声打断道,“我不要解释,你作为负责人,出了事,就要由你去解决!”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素香雪听着那边的盲音,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韩家大宅中。
韩家老太太挂断电话后,脸色阴沉如水,自从那天韩琳儿提出了对素香雪的质疑后,她就已经着手调查,可一切的结果显示,素香雪一直为了公司兢兢业业,资产更是一清二白。
本来她也有些怀疑素香雪是不是被韩琳儿冤枉了,但这次假冒产品的出现,又让她重新起了疑心,却苦恼没有关键性的证据。
正在这时,韩琳儿敲门走了进来,韩家老太太脸色稍微缓和了点,道:“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上班?”
“奶奶,我早就说了表姐有问题,这次我潜入了表姐的公司,忍气吞声地给她当助理,果然让我发现了一些问题,可能和这次的事情有关。”韩琳儿递给韩家老太太一本账本。
韩家老太太细细翻着,越翻脸色越是难看,随后一掌拍在桌面上,气道:“公司为什么会突然多出了将近一亿的现金流?”
“奶奶,可不是一亿哦,”韩琳儿笑眯眯道,“准确的说,应该是九千五百万的现金流,我又去查了银行的记录,表姐在几天前,突然取现了一亿的支票,其中九千五百万打进了公司的账户,而另外五百万,却是不知去向……”
“你的意思是?”
“我推测,应该是表姐把我们韩家的珠宝商业机密卖了一亿,但因为数额太过庞大,所以把九千五百万打进了公司,自己只取走了五百万,等以后有机会再转移出来。”
韩琳儿又递给韩家老太太一张票据,继续道,“这是我托人查的表姐银行卡的记录,记录显示,表姐在接手分公司的三年来,断断续续地有钱汇入这张卡,不多不少,刚好两千万,而表姐那天,在拍卖会上,也是花了两千万拍得了至尊钻戒。”
“那场拍卖会,根本就是表姐和言不语演的一出好戏,言不语在用这种方式给素香雪洗钱!”
“没有什么方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两千万作为言不语的出场费,这种洗钱方式更来得妥当,这样一来,这两千万就成了素香雪的合法收入。”
“但奶奶您想一想,怎么可能会有人付给言不语那窝囊废两千万的出场费?”
韩琳儿分析得有理有据,但其实,只有她给韩家老太太的账本才是真的,而那张票据则是假的,是韩琳儿托人伪造的。
素香雪的确是往公司的现金流里注入了九千五百万,但那是任耀阳给素香雪的补偿费,素香雪有权处置这笔钱,可是这种话说出口,显然不会有人相信。
这时候,韩家老太太看着眼前的“证据”,痛心之余,又极其愤怒,“我本来还以为她虽然只是个外戚,但对我们韩家还算是忠诚,可如今看来,她就是我们韩家的一颗老鼠屎!还有那个言不语,也是个败类,和这素香雪同流合污,谋我韩家财产!”
韩琳儿得意道:“那奶奶,您打算什么怎么办?”
“不急,”韩家老太太冷冷一笑,“这种事,传出去就是给我们韩家抹黑,不过这次的事情正好是个机会!”
“我会让她贪污的钱,连本带利地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