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完全被崩牙狗的手下全部围住,这阵仗,谁都能看出来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
“你他娘的傻了不成?也不看看在座的都是什么人?”楚铮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言不语,“各位保镖,给我废了他,谁第一个拿下,老子月底给他包一千万红包!”
众多保镖头脑一热,眼前的言不语他们不熟悉,但从楚铮的口中也听出来了,他就是个窝囊废,还真当自己是以一当百的悍勇不成?
不是这些保镖自负,想要给这些富豪卖命,他们个个都必须身怀绝技。
一众保镖蜂拥而上,眼前的言不语在他们眼中和金山无异,一千万啊,足以让他们卖命了!
但接下来发生的画面,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赌场之中一道苍白的轨迹如同闪电般转瞬即逝,一个呼吸后,率先冲到言不语身前的一个保镖,突然双膝跪地,怒睁着双眼,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咽喉,发出痛苦的呜咽。
鲜血喷洒而出,如同一束猩红的喷泉,于空中弥漫。
言不语竟是以掌做刀,瞬间击毙一人。
苍白的手掌甩了甩,上面沾染的还有余温的新鲜血液飞溅成点,洒在楚铮呆滞笑容的脸上。
一系列无声的动作使得言不语整个人瞬间气质一变,这哪里是个窝囊废的女婿,分明是个恶魔!
言不语脚不停歇,径直冲陷入阵,洁白的手掌如明月翻滚涌动。
不到一分钟,这群重金聘请,身怀绝技的保镖们,在他面前就像纸糊的一般,完全没有一点战斗力,皆是一击毙命。
反观言不语,飞溅的血液没有沾到身上一滴,颇有古代侠客十步杀一人的风采。
这……这还是人么?
楚铮虽然为人飞扬跋扈,但却不傻,刚刚言不语的出手让他瞬间意识到了不妙,头也不回地朝后门出口跑去。
但他有心想跑,但也要问问言不语答不答应!
如一抹白虹忽地划过,言不语如鬼魅般出现在楚铮面前,狠狠拧住他的脖颈,单手将成人体重的楚铮提起。
“我让你走了么?”冰冷的声音猛然炸响在耳边。
“我……我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我。”楚铮脸庞因缺氧而涨的通红,此时此刻,他无比恐惧。
“等下辈子吧。”言不语冷声道。
手掌轻轻一握,手中不停求饶的楚铮声音戛然而止,随后脑袋轰然破碎,漫天鲜血在如红雨洒落,将赌场的大厅染红一片。
言不语的侧脸轮廓,依旧没有半分杀气,所有人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波澜。
他就这样立在大厅中央,脚边躺着一具没了头的尸体,构成了一幅现代社会难得一见的最吊诡画面。
那些刚刚还嚣张的富豪们,此时脸上尽是惧怕,哪里还有一点张狂的模样。
他们刚刚还想看着这人被围殴致死,转眼间,他们所有的保镖,包括楚铮,都已经死在了这个“窝囊废”的手下。
而且,这人别说受伤,连一丝尘埃都没沾上。
逃!
这是富豪们此时唯一的念头。
他们刚想要仓皇逃窜,却被崩牙狗的手下围住。
“崩牙狗,你疯了不成?”
“我们都是名商富贾,你敢动我们一根头发,我让你活不到第二天。”
“这里可是贺天祥的地盘,你敢在这里闹事?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所有人都慌了,这崩牙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真敢一人跟他们十几个名商富贾作对?而且还是在贺天祥的地盘。
他可是在黑白两道都颇有威名的枭雄巨擘!
“嘿嘿,”崩牙狗冷笑连连,“妈了个巴子,刚刚你们不还是作威作福,现在怎么都被吓得尿裤子了?”
“交给你了。”言不语环视了一圈这些富豪们,像是在看着一群蝼蚁,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吩咐了一句,随后转身离开。
“是,言老师。”
身后传来一阵惨烈的痛呼,言不语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崩牙狗要是连这点事都不好,那就枉费他专门把崩牙狗从监狱里弄出来。
出了门,一个男人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见到言不语出来,立刻迎了上去,恭敬道:“言老师。”
言不语微微颔首,说道:“贺天祥,稍后把这些人的产业,全部报告给王海源,然后他会把这些产业,全部交给你打理。这个度假村,你也不必开了。”
“是,言老师。”
贺天祥恭送言不语离开,直到言不语的背影消失不见后,才直起身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狂热。
这就是言不语的实力,一句话,就能让沪都的上流社会,翻天覆地!
家里。
言不语下午出门的时候说出去办点事情,结果一夜未归,这让每晚习惯言不语给她洗脚的素香雪,有些心神不宁,只感觉双脚无比冰冷,难受至极。
她躺在床上,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根本毫无睡意。
言不语这些天的帮忙,对自己的不离不弃,加上床下的那些杂志,让她发现,原来言不语已经是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哪怕只是每天早上的一句问候,临睡前的洗脚按摩,都让她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素香雪翻着手机里的通讯录,虽然想给他打个电话,但这样一来,又显得自己像是一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女人一般。
这让她很是别扭。
我才没有喜欢上他,只是习惯了他的存在而已。
素香雪就这么念叨了一晚上,天微微亮,才终于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连拖鞋都没穿,赶紧跑下床,冲到了言不语面前,脸颊鼓得像金鱼一般,瞪着他一言不发。
看着素香雪有些泛黑的眼圈,言不语有些惊愕道:“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听到言不语的话,素香雪心里一惊,她可不想让言不语以为自己在担心他,赶紧道:“我睡得可好了,你别多想,对了,你今天下午有没有时间?”
“呃……有。”言不语答道。
“那就好,我的朋友要邀请我去逛画展,你有没有空?”
随后,她又赶紧补充道:“别多想,只不过是因为你懂字画罢了,你要是没空就……就算了。”
她后半句的话还在微微颤抖,看起来是鼓足了相当大的勇气。
言不语心里清楚,对于素香雪而言,把他这样一个穷酸废物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实在是一种侮辱。
这三年里,素香雪尽可能地推脱了一切的聚会,二人的婚姻简直比抗战时期的地下工作者还要保密。
这是素香雪第一次主动把言不语介绍给她朋友。
“你到底去不去啊!”素香雪羞愤地跺了一下脚。
“去。”言不语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嘴角荡起一抹弧度,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