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昱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快要抑郁了,他深刻的体会到了时戎当初是有多么的痛苦,更何况自己如今还不比时戎的分毫之痛。
“公子,你还是莫要多想了,容小姐不都说了,那都是假的。”
锦城看着那魂不守舍的时昱,本就是替身来着,如今连自己心爱之人都不见了,要说这将军府中的两位公子,怎么就没一个能安然度此生的呢!
此刻的烟宿阁中,易正青正在竺笙的房中享乐。
“眼下也没有什么琐事烦心了,李贰苟归案后,皇上龙心大悦,我也能舒坦几日。”
易正青说着,还朝着自己嘴里灌着酒。
“也不知是何人逮了那李贰苟,我这也只算是捡个现成的了。”
竺笙闻言,只是笑笑,却并未说话,这背后的一切,估计只有自己知道。
“竺笙呢?!小爷我这几天没来这烟宿阁中,怎地竺笙都不出来献舞了?”
这闹腾的声音颇为熟悉,易正青听见这话,赶紧将自己的面具给戴上。
“大皇子?”
他震惊的说着,指了指外头的声音。
“应当是的。”
竺笙点点头,这大皇子每次来烟宿阁都要闹腾一番,本以为他如今都有皇子妃了,应当会消停一段时间的,没想到,竟还是如此。
竺笙心间所思还未了断,房门却被盛天韵给一脚踹开。
“来来来,让我瞧瞧,到底谁这么有本事,能将我的竺笙姑娘给抢走?”
守门的小厮颇是为难的看向竺笙,竺笙微微摇头,他们这才稳住心态退了下去。
“客官,如今奴家尚且有客,不便奉陪,还望客官改日再来。”
她的声线柔柔弱弱,不卑不亢,虽然是婉拒的话,倒是让盛天韵听的更心马意猿了些。
“不就是拿钱买下你的吗,这些小爷我都听说过了,金子嘛,我有的是!”
盛天韵大手一挥,身后跟着那便衣小太监,便从怀中取出银票,放在竺笙眼前的桌子上。
竺笙瞧着那银票嘴角勾笑。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主要烟宿阁也是这个规矩,规矩不可破。”
“什么破不破的,老子今天就要破,呦,这就是养你那个小白脸啊,怎地还带着面具,是长得多么见不得人罢?”
盛午煊说着,便要凑到易正青的面前,抬手就要撤掉他的面具。
原本在宫中常常遇见盛天韵,还以为是个老实憨厚的皇子罢,竟没想到本人是如此的风流,还企图强人所难?
反正现在易正青也带着面具,丝毫不惧怕盛天韵的身躯,抬手一把狠狠的捏在他的手腕上,哪怕他天王老子,也不能欺负自己的女人。
盛天韵被那手腕之力捏的生痛。
“你你你,你快给我松手,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如此的对待我?!”
他不得已准备说着这吓唬人的话。
易正青的声音还是颇有辨识度的,所以在盛天韵的面前,他并未开口说话,只是加重了那手上的力度之后,在盛天韵身后的小太监到来之际,便已然松开了手,将盛天韵一把甩到地上。
“没想到这小白脸竟还是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竺笙,你这骚货莫不是看上他了罢?”
盛天韵自知打不过那小白脸,但却能在竺笙这里占个上风还是不错的选择。
也能泄泄自己心中这几日的憋屈。
可是当着易正青的面去说竺笙?那就要先看看他易正青同不同意了。
还没等竺笙回答,易正青一把拎起盛天韵的衣领,将他从屋内扔了出去,顺便大手一挥关上房门。
这波操作属实行云流水,男人味十足。
“”句话都还未说,就帮她处理了这个头等难题?
那就不用自己在动手了罢...
“易公子方才的动作,颇为的潇洒,让奴家都要挪不开眼了。”
无视外面的盛天韵的喧闹,竺笙旁若无人的说着。
听着这话,倒是让易正青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了。
“都是举手之劳罢了,他以前经常过来找你麻烦?”
“嗯,每次来都少不了一番的动静,依稀记得上次为我解围的还是容小姐。”
竺笙凑到易正青的身旁,轻声说着,顺势踮起脚尖,帮易正青擦擦那额上的薄汗。
“以前倒是委屈你了...”
易正青说着,抬手轻轻的抚上竺笙额前的碎发,不知道她一届弱女子,从前受了多少的苦。
“不过无妨,以后有我来保护你。”
竺笙侧头躺在易正青的怀中,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从前盛天韵在闹腾,她也是治得了的,不过如今有人能保护自己,这感觉还是十分奇妙的。
“那以后还是仰仗易大人了。”
竺笙说着,再次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在易正青意乱之时,他不知道的地方,烟宿阁中的小厮已然熟练的处理好了盛天韵,保证不留下丝毫的把柄和痕迹。
盛天韵也属实惨,这次在烟宿阁之后,一觉醒来,又是在街旁小巷,身旁依旧是宰相府中派来侍卫守在自己的一旁。
三日时间过的飞快,有些人只觉得时间转身即逝,有些人却是觉得度日如同度年。
“明日便要到了皇子妃入门的的时间了,像今年这般,三位皇子同时纳妃还是头一遭的事情。”
储秀宫中的嬷嬷,一边帮着容温温和李楠霜收拾这东西,一边嘴碎的说着。
这话听着,倒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他们二人,单单这三日,被那管教礼数的嬷嬷要折磨疯了。
本就都是洒脱的性子,却是偏让他们都拘束着,颇为的不自在。
就连李楠霜也开始怀念她们从前在江南那自由的日子了。
“只不过这大婚仪式,还不如公主大婚仪式那么繁琐呢。”
听着李楠霜的话,那嬷嬷不由得轻笑。
“公主大婚那是在之前,现下皇上注重官员节俭,这都是从简来的。”
她心中却在说着,还不是皇上更为宠爱尔雅公主罢了。
三位皇子的婚礼,本着不铺张浪费之风,全然从简了去。
这也就盛雍王朝这一代的规矩,以后说不准还有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