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那大汉而言,锦城此话却更是刺激到他了,他更为的恼怒起来。
“你这无耻小人!”
大汉不但体态彪悍,就连声音都是极为的粗犷,这一声怒吼也顿时吸引的底下众人的目光。
于是便咋那众人的目光之下,那大汉犹如拎小鸡一般,直接将低自己一头的锦城拎了起来,顺势给他的裤子也一把脱下。
锦城只感觉自己如今胯下生风,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那壮汉朝下一丢。
“啊!”
只听见一声惊呼,他随之落在了那舞台子之上,毕竟还是年纪小,如今独自一人面对这场景,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只是这羞耻感让他不由的捂着脸颊,热泪都从指缝处涌出。
自己可是处男啊...
那壮汉轻嗤一笑,拍拍手满意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之中,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是这事情发生在了竺笙的场子上,锦城刚一抬头准备起身,却是瞧见竺笙的眸子正看向自己,倒是更为的不好意思了。
周围的人们都在嗤笑着,其实来这里的男人什么场子没有见过,如今只是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公子,倒是没什么好看的。
底下的人们甚至还朝着舞台子上的人呼喊着。
“赶紧给他拉下去,我们还要欣赏竺笙姑娘的舞姿呢!”
“是啊,烟宿阁中的人呢?平时收拾场子挺快,今天怎么不见人呢?”
“刘掌事呢,怎么看的场子,这人都闯入客官房间中了。”
三楼的人们也在吆喝着。
“快快快,拉下去,小毛孩一个,没得看透!”
那女子们瞧着锦城也是一阵的笑意。
听着周围一阵又一阵的声音,锦城尝试着自己撑着身子准备起来。
一旁站着的竺笙却是缓缓的走到他的身旁,手上拿着一件大氅。
众人看着竺笙姑娘宛若步步生莲一般,走到那小毛孩的身旁,微微弯腰准备帮他盖上那白花花露在外面的pi股。
竺笙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这只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却是在她手上的大氅将要盖在锦城身上之时,她的眸子却在他的pi股上定睛。
只见锦城的臀上方正有一个红色的蝶形胎记。
这胎记...
和自己那失踪多年的弟弟一模一样!
瞧着锦城如今的年岁,若是自己弟弟现在还在人世的话,也该是这么大了...
他还活着...
竺笙不由的眼眶微红,神色也逐渐的激动。
锦城趴在原地,原本想着竺笙姐姐能来拯救自己,却是眼瞧着她手在半空中停止,眸子却一直盯着自己的臀部。
他顿时咬了咬唇,在也受不了这羞耻感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他的手臂都好似摔脱臼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从地上爬起身子。
竺笙也被他的哭声拉回了神儿,连忙用手上的大氅,给他的底下盖住,自己帮他拉着那大氅的口。
“来,跟我过来。”
她轻声的说着。
旁若无人的直接带着锦城朝着后院之处的房间位置而去。
鬼使神差的,哪怕自己刚才丢了大人了,锦城还是不由自主的跟着竺笙的脚步而去。
眼泪却是更汹涌了。
待竺笙带他进了那屋子之中,让下人去前头先应付场子,自己在锦城的面前坐下。
“现在这屋里没人了,别害怕,没事的。”
听见这声音,锦城不由的抽泣起来。
“太...太丢人了,我不是故意闯入那房间中去的,对不起,你别让我赔钱,我没银子了...”
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这次的闯入,肯定让烟宿阁中损失较多,这竺笙姐姐莫不是来找自己索钱财的罢了,自己可赔不起...
并且要是钱财多了,回去也是不好找公子报销的....
“呵~谁说让你赔银子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她说着朝着锦城递过去一个手绢。
“诺,擦擦眼泪,好歹是个男子汉,怎么能说哭鼻子就哭鼻子呢?嗯?”
一听见自己不用赔银子了,锦城方才心中的难过顿时少了大半。
“不用赔银子的话还好...”
他正准备接过那手绢,却是自己手臂脱臼根本抬不起来。
“嘶...”
他不免吸气咧嘴。
“怎么了?”
竺笙关心的左右瞧着他的身子。
“竺笙姐姐,方才从楼上摔下来,许是摔着胳膊了,这动不了了。”
锦城说着指了指自己胳膊之处。
不会是摔断了罢...
一想到这里,锦城顿时眼泪再次决堤,自己要是摔断了胳膊,那以后还怎么拿剑啊,自己可是想要成为时统领一般的人呢...
竺笙瞧着眼前的这哭包,顿时更觉得像自己那失去多年的弟弟,依稀记得小时候,他是家中最爱哭的人。
也许是小的时候父母都对他过于宠爱了罢,也没有个男子汉的样子,只是这么多年后,他还是如此,看来这是骨子里都是个哭包...
竺笙站起身,走到锦城的身边,在他的手臂之处抚摸来去,最终定位在他的肩胛骨处。
手掌之中,微微使劲。
只听见咔嚓一声。
锦城被疼的眼泪豆子更是汹涌了。
“完了完了,这次肯定是断了....”
他说着,抬起手拿着那桌子之上的手帕,擦了擦眼泪,顺便哼了下鼻涕。
竺笙无奈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着锦城自己冷静下来。
“你手臂断了,那你现在是用什么擦眼泪的呢?”
她还是忍不住提醒着,这弟弟怎么现在变的愈发蠢了...
“啊?!”
锦城这才愣过神来,左右动了动胳膊,随之眸色惊喜的看着竺笙。
“竺笙姐姐,你可真是个仙女,我的胳膊竟然好了,你都不知道,我来的时候都在想,以后若是能娶到你这样的天仙美人,该有多好。”
他本就是个跳脱的性子,如今更是口无遮拦起来。
“你这辈子,是娶不到我了...对了,你在将军府过的不好吗?”
想起方才他格外的重视钱财,莫不是将军府内有人苛待与他,才导致如今的样子?
“没有没有,将军府中的人们都对我甚好,将军对我好,夫人对我好,时统领自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