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我想这时候,我的脸上一定是个大写的懵逼。
我站到嗲能跟前,十一个女生的目光刹那齐齐集中到我的身上,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受到关注,有点接受无能。
嗲能面向各位女同学,朗声说道:“最近呢,学校周边有歹徒出现,学校里面,好几位女学生都遭遇猥亵和骚扰,我现在呢,就告诉大家遇到歹徒袭击,作为弱势群体的女生,要怎么防患。”
嗲能把我推到众女生面前,指着我说道:“在你们看来,男生力气很大,个子也高,所以面对他们的时候,你们心里有压迫感,对不对?”
众女生唏嘘着说道:“没办法呀,我们女生力气小,除非是从小学跆拳道的这种。”
嗲能两手作下压姿势,示意她们安静,坦然地说道:“也许,在你们眼里,打不过,挣不脱,逃不掉,是本能反应,一旦遇到歹徒,最好的办法就是尖叫引起路人注意。”
嗲能的话让众女生笑出声来,嗲能再度看了十来位女生,很从容地说道:“在我看来,男人全身都是破绽,你们看!”
嗲能的食指指向我:“就头部而言,如果有武器,用尽全身力气朝他头部来这么一下,如果赤手空拳,那么眼睛、鼻梁、下巴、颈部、太阳穴,颈部、心脏、腹部、下身、膝盖、下肢、脚踝、脚掌全是弱点!”
他的目光在那刹那变得凌厉起来:“在攻击的时候,要用拳面,而不是五指虚握象拍苍蝇那样,那是松骨,我想大部分男人都特别喜欢别人这么不轻不重的捶打,那是享受。”
嗲能将手握成拳,指着自己的拳头说道:“你们看,这里叫拳面,打人的时候,这个地方打人,跟对方接触。”
又指着自己的手指关节隆起处说:“这儿,叫拳锋,一般在特定的招式中,才会用到拳锋。”
说完,一把将我扯过去,拉着我的右手围住他的脖子说道:“比方说,霍廷是个歹徒,他从背后勒住我的脖子,用刀比着我的颈部,而且,还被划出血了,这时候,你们不要害怕,颈部虽然很薄弱,但没有任何一个歹徒想成为杀人犯,他们只是想制服你。”
嗲能的声音很平静,但我却觉得他浑身都充满力量,只听他说道:“一般来说,右撇子在行凶的时候,他的脚都会这么站着,你们只需要用力踩在他的脚上,然后以最快速度用头撞击他的下巴,紧接着,以左手肘尖顶他的胸口,当然,能顶到他的心脏部位是最好的。”
随即,嗲能把动作比划出来,“女生通常力度很小,所以在用左手肘撞击之时,左手握成拳,用右手来推撞的效果会好很多。”
“还有,如果发现有人跟随,或者已经有危险,手上有什么拿什么砸他,不管是眼镜、发夹、手机、书本、书包,有啥砸啥,哪怕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也需要有零点几秒的反应时间。”嗲能又扯过我说道:“你们看,我的手在他眼前晃过………”
随着他的动作,我的眼睛本能地一眨一眨,“这是人的本能,就这么眨眼的瞬间,可能你们就能逃过一劫。”
嗲能讲了很多防狼术,惊叹这些知识的同时,每个女生瞧向他的目光都变得热辣起来。
好么,东西没学成,倒是春心乱动了!
半小时后,嗲能和一大帮女生来到操场,进行列队练习。
马明伸手扯着我衣领来到一边:“好好的,将军干嘛把全班女生留下?是要选美么?”
我费劲地把他的手掰开:“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但还没来得及问他。”
马明斜眼看我:“你刚才就跟他在教室,都干嘛呢?”
“他在给女生上防狼术的课。”
“防狼术?”马明瞪圆了眼睛,“为毛?”
“我哪儿知道啊?”朝他翻翻白眼,又拍开他的爪子:“说话就说话,你干嘛老揪我衣领啊?”
马明咳了一声,低声说道:“昨天毛志文过来跟将军说啥?我发现你这家伙啥都不跟我们说!”
我刚想开口,那边体育委员又说要集合列队,只得低声说道:“晚上告诉你!”
吃完晚饭,洗完澡,还顺带着给吉安也搓了个澡,马明把衣服洗来晾上,走过来一拍我肩膀,“喂,现在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闻声抬起头,是嗲能,头发还在滴水,水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嗲能扯过一条毛巾擦拭,“刚才你们想说啥?”
我放下玩了一半的手机游戏,正色坐到他旁边道:“你怎么突然想着要教女生防狼术了?”
嗲能把毛巾从头上取下来,搭在床栏上,看了我们一眼说道:“昨天晚上,胡颖出完黑板报九点多了,回去的路上被人非礼,而且手臂还被人用刀划伤,我正好经过。”
“哦,英雄救美呀!”何胜武阴阳怪调地做了个兰花指,突然想起什么,朝嗲能说道:“将军,你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教防狼术的吧?”
嗲能咬了下嘴唇说道:“其实这个事情,发生好几起了,只是这一次在我们班上,女生又是弱势群体,我们班上也不全都是住校生,走读生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吧。”
马明和何胜武都安静下来,阿朗哥突然说道:“我今天进高二1班,同桌叫王凯奇,是深市土著,他说,东街口那个地下通道闹鬼好多年了,他有一次独自经过那里的时候被吓过。”
听到这里,我点头说道:“昨天陪毛子到那个通道,死掉的人魂魄尚未凝聚,所以没找到更好的训息,但是在那通道里有个影子,嗖一下就飘过去了,暂时没感觉到有怨气,要怎么引?”
我说的引,与召唤无关,是需要把它引到它该去的地方。
嗲能抬起头望向阿朗哥,“你那个姓王的同桌,有没有跟你说过被吓的内容?就是说他看到什么了?”
“一个血人,从头到脚都是血,分不清男女的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