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啥子呢?”胖子用手指戳了下我的背,我从壁柜的镜子反光处看到他满脸都写着奇怪二字。
我转过头,余光却看到一个绿色的影子这么一飘,就不见了!
绿色的!
只有兔兔今天穿了绿色灯芯绒的裤子,但那个影子又瘦又高,绝不可能是兔兔,再说她被嗲能带出去买菜了,那就是蓝子,可蓝子现在正在厕所啊!
我迳直走到外间厕所,敲敲门,“蓝子,你在里头吧?”
“嗯!”里头传出了蓝子便秘的用力的声音,胖子捂着嘴直乐,“蓝子,蜻蜓怕你掉厕所了,亲自来慰问,哈哈哈!”
我拿手肘捅了下他,“胡说什么呢?”
“咦,你不担心他掉厕所么?”胖子唯恐天下不乱地又说了一句,我走回到客厅,见教授若有所思地看向刚才那个绿色影子消失的地方,上前问道:“教授,你在看啥?”
“没,”教授神在在地用指尖搓搓下巴,歪头看向我足足十秒钟才说道:“其实呢,我也想问问大军,我前排日子,能看见人家看不到的东西,我跟蓝子都差不多,不过呢,我看到的东西多点,蓝子看到的东西少点,这是不是有问题?”
我把自己在罗司寨的一切细细说出,李伟松和其他人脸上都很震惊,刘盼盼哇的一声就哭出来:“蜻蜓,对不起,我从来就没想过你马上要死了,呜呜呜……”
找不到伏魂杵我会死,但不是马上要死,谢谢!
跟女生讲理是没有用的,最合适的办法,就是象教授李伟松现在做的那样,抽两张面巾纸递到刘盼盼手中。
教授朝我苦笑,忽然一个大大的惊喘道:“原来大军来这儿读书,还有保护你的意思在里头?”
“嗯!”我用力点头,接着才说道:“你说跟蓝子能看到一些东西,听到一些东西,说明你们的气场都不同程度受到了一些改变,因为是之前被一些东西给干扰了原本的磁场吧!”
想了想又跟他们说道:“我也能看到,也能听到,所以,你们不用怕的,刚才嗲,呃,大军不是给你们按了一下后颈么?你们以后应该不太容易见到,不少女生会比较容易撞见,大概是因为她们总不肯吃米饭不肯吃主食,造成了正气不足吧。”
胖子突然一拍我的后脑勺,拍得我上半身都向前栽了一下,不高兴地转过头,只见他眼里满是赞许地哈哈:“行啊蜻蜓,你原先三拳加五脚也踢不出个屁,我还当你这辈子就是个闷罐呢,要不是那次我摔伤了,你把我扶回家,我一直都把你当外星人看待的!”
我:……
蓝子从厕所出来,一边走一边甩着手,看到我们却愣了一下道:“你们怎么回事儿?盼盼你哭啥?谁欺负你了?”
胖子不乐意了,“蓝子你啥意思?这屋里就我们几个,是说我们欺负她?”
盼盼嘟嘟嘴道:“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难过,呜呜呜……”
唉,她又哭开了,这女生的眼泪……我也只能说呵呵了!
钥匙转动的声音传过来,嗲能拎着一个大塑料袋出现在门口,兔兔高高兴兴地举着根棒棒糖进来,“阿廷哥哥,嗲能哥哥给我买的,巧克力味!”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嗲能目光在家里扫了一圈,又转到我身上,我朝他摊摊手,你看我干嘛?我也不知道盼盼为啥哭个不停啊!
李伟松见嗲能过来,就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嗲能点点头,带着兔兔去洗完手,便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大军,我刚才听蜻蜓说我们之所以会见到或者听到一些东西,是因为我们原本的气场发生变化了?”
嗲能肯定地点头道:“没错,人的气场就象你的衣服一样,从出生一直到死,换不了,也改不掉,如果被鬼气,呃,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阴邪之物侵袭过,就有一道裂缝,使得更多的东西能趁虚而入。”
蓝子打了个冷颤,抱紧两臂问道:“没什么办法能补救?”
转头看看我,又将目光移到嗲能身上说道:“我打电话给蜻蜓的时候,清清楚楚听到有人说痛,就这么哼哼两声,当时还以为蜻蜓旁边坐着别的人,听听又不是你的声音……”
嗲能眉头皱了皱说道:“是什么样的声音?”
“当时听的时候还能分辩,但是过这么几秒钟,就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有人喊痛。”蓝子揉揉鼻子说着,又看向李伟松:“哎,教授,你不是也听到了么?你说说看?”
李伟松抱臂,皱眉,半晌方道:“我总觉得那个声音象是从钟盘上发出的,但细细听呢,又在脑后,我还以为是家里头不干净呢。”
嗲能看向我,我忙说道:“我就是半梦半醒间听到的,早上或者临睡前,一般来说是在向我们救救吧?”
“那我到楼下,或者四周看看,你们也注意一下,住的附近,或者上学的地方,有没有槐树。”嗲能看向我们众人,“槐树,容易有树鬼,只要年岁达到一定年限,多半都有鬼气,这是它的特性决定的。”
“我都不认识槐树啥样儿……”
听到蓝子嗫嚅着说出这句话,我不禁松口气,原来不是我一个人不认识槐树啊,象蓝子这样浓眉大眼的家伙也不认识,我就放心啦!
嗲能打开一本植物大全的书,指着其中一页:“就是这个样子,或者等会儿我带你们出去认认?”
“行啊!”教授伸头看看窗外道:“过会儿天就黑了,要不现在出去?”
嗲能指挥我去洗碗收拾,他带着那些人一起下楼了。
把东西一收拾完,我打开电脑,搜寻与槐树有关的传说,嗲能说喊痛的有可能是槐树类的带鬼气的树,那可能就是槐树吧。
以前嗲能曾说,槐树可招富贵,因此养蛊的人,还时不时将槐枝槐叶煎水去洗蛊坛,有的就在自家院中将槐树种成一排,是为招富招贵,即招财招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