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背后,有什么人在追杀他似的!”杨姐补充道:“反正从来没看到他这样过,当时想着他可能遇到什么x道上的人之类的,毕竟,我们不是本地企业,那个时候,嘉广园附近就是个三不管地区这样。【全文字阅读】”
杨姐看了看我们三个,说道:“那时年轻,见识也少,没遇到过这类事情,根本搞不清楚是咋回事,所以……唉,人就是这样,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那您后来遇到过类似事件?”胜武的眼睛也有些发亮,看起来他很迫切需要了解详情。
转头看向嗲能时,他只是平静地垂下眼下,似乎正倾听杨姐的叙述,我并没有把杨姐的话特别印在脑子里,让我觉得惊异的,是嗲能叫了何胜武来解决这件事。
再转头过去,却看到杨姐的眼里正闪着晶莹的泪花,我赶紧递了纸巾给她,杨姐接过纸巾擦擦溢出眼角的眼泪,不好意思地笑道:“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
杨姐只是摇摇头道:“当时我就问他在看什么,他看我的眼神,非常冰冷,我怀疑那时候他移情别恋了,因为我们公司里除了现场的经理,基本都是女的……而且都很年轻。”
杨姐捋了下前额的头发,继续说道:“第二次来报帐的是另一个人,他调到另一个项目上,所以要把嘉广园这个工地的先报帐,就在签报销单的时候,他突然说,嘉广园那个地方,很邪门,他们一个组的撤回来了,但是好几个人都碰见晚上被人从还没建好的六楼给推下去,摔得脑浆崩裂。”
何胜武接着话说道:“他们那组人在哪儿呢?”
杨姐戚戚然道:“走的走了,死的死了。”
这话,很平淡,细细想来,只怕原先参与嘉广园施工的这一干人都没有得到什么太好的结果。
若是这样,杨姐现在……
我转头看向她,杨姐却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没有去过嘉广园,只是在那边成为批发中心以后,跟朋友去逛过,回来没多久,我那朋友忽然生了病,也就没现有什么不对,不过,在那之前,我跟他就已经分手了。”
“是性格问题吗?还是价值观?”其实按我这种阅历,对什么性格或者价值观之类的,一点都不懂,但听说一男一女在一块儿,时间要想长久的话,要么就要性格互补,要么就要性格相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嗲能的眼神使得杨姐愿意继续说下去,我忽然说道:“杨姐,您一点都不在意我们约您出来吗?”
杨姐笑笑,“我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再说,你们给我发私信的时候说明的是伐折罗的贴子,看到我的回复才联系我,这些年过去,因为这条回复联系我的,加上你们是第四回了!而他们,都跟我有联系。”
杨姐说话的时候,真的很淡然,我也深信她那句话--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想必她失去的东西实在太多,当你不畏惧失去时,你的内心将变得无比强大,这是谁跟我说过的话,已经不记得。
杨姐又跟我们聊了一会儿,最后从她随身的一个大坤包里拿出一份图纸,“为了让你们了解得直观,我把立体剖面图和俯视图都从公司打印了,还有当时的规划图,你们可以看看。”
图纸并没有太大,大四开,她打开其中一份,“这个是俯视图,你们看,我在这里画了几个点,这是每次尸体所在的位置。”顿了顿,她颤声说道:“每一次出事的监控,我们都拷贝了,我也看过,所以看得很清楚。”
杨姐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其实,伐折罗也差点跳楼,但是,他往下跳的时候,连帽卫衣的帽子被伸在栏杆外头的什么东西给勾住,再加上正好有巡逻的两个保安看到,就七手八脚把他拉上来,但是,他爬起来又要往下跳,把两保安吓坏了,死死按住他,半个多小时后才好的。”
“监控拍到了什么吗?”这一次嗲能问道:“有没有看到什么?”
杨姐遗憾地摇头,“摄像机能拍到的,就是他被保安按倒的样子,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是个比较擅长控制自己脾气的人,所以我不认为他会故意去跳,或者说有什么想不来的事情让他跳,而且还有几个人说,一睡着就梦见有很多长得很可怕的人咬他们。”
嗲能与何胜武交换了个眼神,没再说话,我……觉得困得要死,实在是坐不住了!
桌子下面踢了踢嗲能,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实在困得不行……”
嗲能立即说道:“杨姐,您看今天挺晚的,我记得南广集团离我们实验中学很近,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您下班的时候,到明王火锅城来吃饭怎么样?也可以带家属的!”
杨姐讶然瞪圆了眼睛,随即笑了:“好啊!明王火锅城早就听说非常有名,我还一直没去过。”
“那明天晚上见吧!”嗲能邀请得一脸真挚,“嗯……如果,你发现自己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家里人的也可以问我们,术师不以年纪划分修为的。”
杨姐很热心地开车带着我们围着嘉广园广场转了一大圈,这个曾经热闹无比的商业建筑,在没有人的时候,变得寂静、冷森、待车转到嘉广园正面时,昏暗的照明灯映出来的,竟然是装尸园三字!
我几乎要惊叫出声,震惊地揉揉眼,定睛细看,还是装尸园!
我看向嗲能,不想嗲能也以同样的目光看过来,目光交汇,我自然明白嗲能想说什么。
杨姐先将何胜武送回家,接着又送我和嗲能,尽管我们提出可以自己打车或者坐地铁,杨姐还是摇头道:“挺晚的,你们比我儿子还要年纪小,让你们这么大半夜的回去,我可不放心!”
坚持将我们送到缇香名苑后,杨姐笑道:“那,两位小帅哥,我们明天晚上六点半见!”
杨姐走了,嗲能看着远去的车影,好一会儿才说道:“那个起出的棺材,我忘了问是不是道家用的驱邪的术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