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好奇为什么毛子这么清楚,我对朱益辉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还以为他是外校考进来的。
嗲能看向朱益辉道:“你不用害怕,那个人是死于自身疾病,与你无关,以后,也不必担心他们会来打扰你们,一周内,一切威胁都会消除。”
朱益辉惊讶地看着嗲能,咬着嘴唇,大概是有点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切,最后点点头走了出去。
何胜武见朱益辉走了出去,长呼口气道:“将军,你也动得太突然了,这几天功夫,你不怕有人怀疑?”
当然怀疑啦!我就挺怀疑的,不知道嗲能动了什么手脚,古时有人能杀人于千里之外,我怎么看,嗲能都不象是个会杀人的人,但是心理作祟,把凳子往外拉了点。
嗲能歪过头看我一眼,眼睛亮得跟照明灯似的。
我的一举一动,从来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相信嗲能不会害我。
见嗲能看向我,我就朝他笑笑,然后用一种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语气说道:“有点挤,我挪挪。”
嗲能木然地转回头,我忽然指着嗲能说道:“你不是刚才走了吗?”
何胜武一脸无语地看着我说道:“人家五分钟不到就回来了,坐下还说事主不在,也不知道你在呆想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吧,我又被鄙视了。
吃完饭,嗲能又跟朱益辉母子说了几句,一起回到家中,父母还没回来,我拿出手机拨了出去,老爸高亢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了过来:“别再打电话了,我们已经到停车场!”
这还差不多,元旦节已经让我们帮忙带了这么久。
不过兔兔非常乖,也很懂礼貌,基本没费我们什么事,当然,最重要的,是兔兔只喜欢跟阿朗和嗲能在一起,最近由于迷上画画的缘故,她跟阿朗更为亲近些。
爸妈一进门,就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拿了出来,“这些是阿朗的,这些是嗲能的,还有兔兔的。”
看着他们一样一样的打开礼物,我的心里也痒痒的,“老爸,我咋没份儿?”
“你还要什么东西?他们又不可能吃独食儿,你随便谁那儿刨点就够了!”
我还是你的亲儿子么?
嗲能原本要出门的,新妈妈让阿朗睡我们那屋,毛子跟胜武一起睡,兔兔不管怎么都非要赖着嗲能,还不让胜武回学校,于是,家里很热闹的元月三号,就这么渡过了。
第二天,我们几个一同到校,刚进校门,阿朗就被王凯奇给拉走了,中午,胜武想吃尚程那儿的炒青菜,把我拉走了,而上午做完眼保健操,就没看到嗲能,胜武时,他也一脸茫然,“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他没跟我说要去哪儿啊!”
既然胜武都这么说了,想必他对嗲能去哪里,真的一无所知。
走到尚程小餐馆,这里吃饭的学生并不多,因为是个刚开不久的小店,胜武一坐下就大喊:“一个炒青菜,一个尖椒肉片!”
没一会儿,两盘菜就端上来,尚程依旧没有表情,没有笑容,没有言语将东西放在桌上就走开了。
旁边吃饭的学生低声嘀咕,“没想到他样子挺吓人的,炒的菜这么好吃,以后我们定点这里吧,外头餐馆未必有这么好的手艺。”
另一个也附和:“就是就是。”
接着话音一转说道:“我听说学校后山又死人了,这次是一对情侣,昨天上山去玩,不知道怎么就死在那里了,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
“后山,听说一直都不太平,所以我也没感上去,我们宿舍好多人说要去试胆,最后都不了了之。”
桌子隔得不远,那边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入耳朵,我心里暗想这些人果然是八卦功夫一流。
后山死人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再看胜武,他也是一脸震惊,几口扒完饭回到宿舍,何胜武躺下来道:“我睡会儿啊!”
见桌上有几只桔子,我剥了一只来吃,也不知道是谁买的,摊开化学作业,早点做完总是没错。
还没等我做得两题,阿朗哥拎着一盒水果进来,“百香果,阿奇给的。”说罢放到桌上,“这桔子一看就好吃,你买的吗?”
我摇摇头:“我一来这桔子就在桌上了。”
阿朗也剥开一只来吃,眼睛四下里一扫:“马明和阿军呢?”
“马明不知道,他说有点拉肚子,应该去顾医生那儿了,嗲能他第三节课后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阿朗吃完桔子,喝了口水说道:“胜武在睡,不如我们也睡吧,不然我们说话他都睡不好了。”
想想化学已经做完,我便收拾了书本,躺下来。
但一躺下,就见嗲能走过来说道:“吃饱就睡,你说你不笨才怪!跟我来吧。”
嗲能带着我走出校门,七扭八拐,最后来到一处荒凉的地方,指着一个突起的小土包说道:“这里,有个不太听话的小鬼,你要负责把它带到后山去,让它跟后山的那些魂灵一起作伴。”
带到后山?我想起那个低谷里的众多魂灵,含怒在我身边游来晃去,它们,是被俘后血腥屠杀的士兵,被俘的耻辱与被杀的不甘两相交织,使得它们无法安息。
不过,带去做个伴,应该可以的吧!
我答应了,就见嗲能手指勾勾,一缕淡淡浅浅的气息从小土包上窜出,到了我手中,虚虚一握,往后山上爬。
可是,后山的天气突然变得十分恶劣,刚刚走到一半路,电闪雷鸣,好几个炸雷就在身边响起,很少深市有这么奇怪的天气,就算是强台风,也没这样。
正在奇怪,天上的乌云开始扭曲,由黑色转变成为深紫色、鲜红色,接着,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感觉又冷又痛,这才反应过来:我大概是遇上了冰雹!
风,越刮越大,每走一步,都觉得很艰难,似乎有股力量在阻止我往上走,可是,我必须要完成嗲能交待的任务啊!
眼看低谷将近,我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前行,整座山开始抖动,象拼命甩开附着在它身上的植被那样,接着,我听到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山上的土混杂着树木和石块朝我翻扑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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