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顾非也是经历了一番劳累。
新妈妈不知道又给嗲能熬了什么汤,小小的一蛊递给他,“喝吧,喝了一块儿吃饭!”
嗲能道了谢,接过来慢慢吃着,桌面摆好,我们端着碗开始吃饭。
老爸指着桌上的菜说道:“你们多吃点,唉,读个书也是费牛劲了。”
饭后,胜武一定要帮我一起做家务,新妈妈却过来说道:“不用了,嗲能刚刚回来,你们先去聊聊吧,早点睡,别熬太晚,廷娃,我煮了果茶,去喝吧。”
新妈妈不知道总是从哪里学一些新的花样吃食,每次回家她都能端出来一些惊喜。
嗲能洗漱完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笑道:“你们也这么早就洗漱了?”
“没,岚姨说你刚回来,让我们早点陪你一起说说话。”胜武说道,“要喝果茶吗?热乎的。”
嗲能点点头,将他的杯子推过来。
喝口果茶,嗲能的面色如同那纯色的窗帘一样,很沉肃,“没有我想象的这么严重,但是曼华也是要受罪的,至少是一段时间没法子上课,谁能想到过个国庆就发生这种事呢?”
胜武说道:“那个欣欣小屋有什么来头么?你跟顾医生都没查到?”
嗲能点头:“幕后之人非常狡猾,我们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可能是由于他们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嗲能有些沮丧地说道:“从来没把心思往欣欣小屋上想,后来把生魂送回去以后,顾非就受到反噬,所以之后我也不敢随便用引魂之术将生魂送回肉身了。”
胜武叹口气:“我长这么大,随着我爷还有我大伯学习玄术,我一心只为了消灾脱晦解厄,没想到会有被人赶出来的一天。”
我闭上嘴,没有接话,压根不知道怎么接话,劝和不劝,都不合适,安慰的话我又觉得太假。
“你是因为没有接受过挫折,其实很多人对都我们这类人特别抗拒,所以我总认为被拒绝是正常,被接受才应该高兴。”
嗲能说出上一番话,我应声道:“确实如此。”
有时候我也知道当鬼师的人,由于某些原因,总是被人误解,所以他们性子总是冷冷的。
不过,老爸说自从他来了我们家,变得象个孩子,开始爱笑了。
说明嗲能以前从来不爱说说笑笑,到了我们家后,才开始有所改变。
胜武一直都象个快乐的大男孩,只是国庆后就变得冰冰冷冷,仿佛是一夜入秋。
相信与胜武熟悉的人都会觉得讶然难懂。
胜武用力抿了下嘴:“这次过去,都搞定了吗?”
嗲能点头:“没错,我们都搞定了,曼华的妈妈我一个字都没跟她说,顾非和顾庆也懒得理她,没见过这么个无聊的娘,千方百计不想让女儿活着。”
“没准儿,这才是她的目的?”我试探地说道:“不是说她总是拒绝咱们几个吗?”
嗲能微微皱眉:“没想过这种情况,这也是有可能的!”
我们几个又聊了会儿,才躺下来睡觉:“哎,一宿没睡,还是回来舒服,在外头每一分钟都在忙,我昨天到今天腰都站得僵硬了。”
嗲能捶捶两臂,“我先躺躺,你们也最好早点睡,后天又要去学校,下月初强降温,我们得把厚衣服翻两件出来,倒春寒,人体感觉很冷的。”
在天气预报的准确度方面,嗲能比电视有用多了,他能够说清楚是上午雨还是下午雨,要带伞还是不用带伞,下雨要下几天,自从有了他,我就没看过shǒujī上的天气预报信息,反正看了也没用。
“早睡吧,咱们别这么八卦人家的娘了。”胜武声音不大,足够我们听清楚,“将军,明儿在家做点你上次弄的什么糕吧。”
“冲冲糕吗?”嗲能撑起身子问道?
“啊,对对对!”胜武一提起这个就双眼发亮:“这个的味道我超级喜欢,不过你做的机会太少,认识你这么久,才吃过三次,最后那次还是凉的。”
嗲能笑笑:“那我先把糯米泡上。”
过会儿,嗲能回来问道:“胜武,你爷跟你联系了几次?”
“从去年开学到现在,一共两次,我还一直以为他去世了,其实他活得好好的。”胜武有些不解地说道:“不太清楚为什么他总是神龙见头不见尾,特讨厌他这样,做点事情跟中情局出来的一样,总神神秘秘的。”
“冲冲糕,是挺好吃,就是有点甜……”吃的时候我很爱,但过后又觉得很甜。
嗲能:“我少放糖就是。”
熄了灯,胜武在小床上幽幽地说道:“曼华这次吃苦吃得透透的,不知道对她这个养母是什么想法了。”
我和嗲能都叹口气,这话,我们一直都在心里念着很多回,但没有好好去想过曼华自身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据胜武原先的说法,曼华是有感应的,想必也知道我们几个曾去她家想帮忙。
毛子为这件事,急得跳脚不安,我们都知道,所以开学那天他发烧了,应该是急的。
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胜武的呼吸渐渐和嗲能一样,都变得又轻又绵长,就我一个人在黑夜里还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第二天醒的时候,嗲能和胜武都还在睡着,这让我觉得很新鲜,因为嗲能总是比我醒得早,或者说是全家人里醒得最早的。
我知道自己一动,嗲能肯定就醒了,他呼吸还很均匀,说明正睡得香,那我还是保证不动弹的好。
打个呵欠,继续闭上眼睛,结果又睡着了,这次醒来时,已经能听到客厅胜武和嗲能在说着什么,还有兔兔的脆脆的笑声。
我刚撑起身子,李冲就打diànhuà来了,“知道么?咱们理科跟文科班的男生要举行练胆会了,时间就在周一晚上十二点,我们班出四个,陈国庆,我,邓传龙,李仲清,跟八班的比。”
我无奈地长长叹口气:“唉!练什么胆啊?不会是脑子进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