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的事情处理得飞快,小非哥把我们拉到一边:“你们就不要再出去了,现在这事儿越来越复杂,不仅仅是东洋,就是南亚还有东南亚都明着暗着有人过来,我看这情况非常不妙,小心点吧!”
他转头看了看四周:“你们放心,院长跟我还算可以,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嗲能看了看时间,对小非哥说道:“你送他去见霍叔叔,我和胜武先看着这边,一会儿还得跟大江会合,不能送你们走了,路上小心。”
我们走的话,盼盼怎么办?我担忧地看向盼盼所在病床。
嗲能看出我心中所虑,轻声说道:“胖子还有李赛芸会在这里看着她,你不用担心了,她不会有什么事,我们晚点会再过来问问当时是什么情况。”
“老爸!”
没想到老爸居然在医院里,还睡在病床上!
新妈妈拎了打包的盒饭走过来,手中牵着兔兔,老爸笑眯眯地说道:“我们在这里很爽,一整个病房都是我们的!”
我真无语!
“老爸你确认自己正常的吧?”我没好气地翻翻白眼,天知道当我第一眼看到老爸躺病床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已经出事了。
“嗲能呢?怎么就你一个?”老爸朝我身后张望了一下:“他没来吗?”
“霍叔,不是还有我在嘛!”小非哥笑着摇头:“我这一米八的个子,您都没见着啊?”
新妈妈拉着兔兔坐下来,不让她围着我转来转去,“知道你要来,这我特地多打了两个菜。”
老爸倒是很舒服地躺着看报,“本来也是觉得这段日子腰背酸痛,正好遇上这事儿,就来住两天院,反正年纪大了,这病那病总是有的。”
小非哥看看时间说道:“这层是安全的,你们只管放心,我得先去忙活了,晚点嗲能会过来的。”
嗲能来的时候,兔兔已经睡着,胜武把我带到地下一层,一眼就看到个我意想不到的人——马明!
马明自从他父亲那边出问题被接走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猛然见到,我差点叫不出他的名字!
之所以这么印象深,是因为在他家楼下回校的功夫,遇到了枪击,我还是头一回离死亡这么近,心里面想起这事儿,总有点毛毛的。
“霍廷,好久不见!”马明跟我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并且用力拍拍我的肩膀,“回神呀!”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么久没见,我还以为是不可能再见面了,笑道:“你转学去了哪里啊?”
“南亚!”马明的回复很简单,笑容也收敛,“我父亲,呃……”他的眼眶突然红了,用力眨眨眼,强笑着说:“这几天我会在深市。”
在深市?干什么呢?
我有些迷惑地看着他:“南亚不用高考吗?”
马明笑了,“这世上最重要的事情,是活着,而不是高考。”
莫明其妙来这么一句,啥意思?
马明有别的事情,只聊了几句他就离开了,胜武对我说道:“马明他爸爸,去南亚为了就是法器外流一事,被某些人盯上了,现在法器流落在外的,也太多,灵气越来越弱,现在就算是土地有灵气,没有法器催动也是枉然的。”
“他回来是因为他爸?”我倒不知道这事儿跟马明还有牵连,总觉得他家神神秘秘。
“他爸在icu,我估计悬了。”胜武心事重重叹着气说道:“为了追回法器,我们牺牲的人实在太多了!”
说罢,抬起头对我说道:“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再让任何法器外流,拼了命也要护住。”
我小心翼翼地说道:“咱们这边的,就没有变节投敌的吗?外头的敌人一眼就能看到,但是暗处的敌人呢?”
胜武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末了缓缓垂下眼皮,淡淡说道:“有,被处理了!”
就这么几个字,居然让我听出了老家腊月间的森森寒气!
胜武身上,有我未知的一面存在!
玄术师斗法?
斩妖除魔?
维护领土完整?
一大堆弹幕在我眼前呼啸而过,我咳了一声,定定神:“那马明他,来这里,除了他爸爸的事情,还有其他吗?”
嗲能手中拎着一大堆烤肉类的东西拿进来,胜武笑着:“小非哥的值班室,让我们这么闹腾,不太好吧?”
嗲能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这儿才不是什么值班室,这儿是他们守仓库的人住的地方,这儿原先那些废旧设备处理了,新的没淘汰,所以看起来很大很空,我偶然也在这儿过几回夜的。”
胜武扒拉开饭盒,抓了一个鸡腿啃着:“明天就是月圆之夜了,有把握吗?”
嗲能拿烤串的动作一顿,“两个结果,要么死,要么活!”
胜武丢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嘛!”
“何爷爷还没到吗?”
嗲能看向胜武:“大江已经到了,今晚谁守?”
“咱俩去吧,把廷娃和小非哥留这儿?”胜武问道:“还是你留下?我自己去?”
嗲能咬着嘴唇啧了一声:“事情随时都会有变化,我们只能尽力而为。”
说着,嗲能把视线落到我身上:“今天晚上你千万要小心,不管是谁叫你,你都不能出来。”
“包括你在内吗?”我睁大眼睛,如果是他叫我,我肯定会跟他走。
嗲能低头沉吟道:“这样,吃完东西你上去后,就睡在你老爸那个病房里,让顾非帮你安排,或者叫兔兔跟你妈妈挤一挤,先平安渡过这一夜,我会在你病房周围安排石鬼给你看门。”
胜武拿着手机看了看说道:“要布置的话,就要尽快了。”
吃完东西,就上了楼,轻轻推开病房门,嗲能低低跟老爸和新妈妈说了他的安排,新妈妈马上就把兔兔抱到她睡的那张病房,嗲能小声说道:“睡觉警醒些,明天是十五,今晚应该就开始不太平了!”
说着他在窗台和门口以及病房角落都放了石子,我能感觉到石鬼的存大,心下顿觉安心许多。
刚刚有了睡意,忽然听到嗲能在门外焦急地叫我,一声接一声,我睁开眼睛,入眼皆白,哦,我在医院,没有睡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