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参加聚会的时间只剩下两天了,期间她一直以为予昔年会回来,结果说是余落安感冒了延迟两天。
这几天允晓苠一直都是一个人,偶尔有安德烈送来东西。还特别死皮赖脸地赖在她家吃饭,害得她想吃泡面的机会都没有。
偶尔,她逛超市回来时特意在电梯门前停顿许久,可那个专属电梯却再也没有打开过。回来时,允晓苠放慢整理门外鞋架的速度,却再也没看到隔壁间开过门,有过灯光。
电视里关于他的财经报道好像也停止了,甚至之前发行的杂志允晓苠都找不到了。他像是一场大雨,淋得酣畅淋漓,后高烧不退,持续低烧,咳嗽,流鼻涕,最后康复了。最后他消失了,像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气。而感冒的她又好像没有好,偶尔有征状出现。
原来孤寂久了,连一个你伤害的人你都会怀念。对于允晓苠来说,齐景笙的身份是鸿沟,可他的态度更像是随时坍塌地悬崖。
“哎……想这么多干嘛啊……别人什么都没做,何必自作多情……啧,还不如码字赚钱……”
允晓苠换掉多愁善感的面孔,开启她自力更生女汉子模式。
辰墅。一个位于青山绿水见的小型别墅,像是人间桃源。
齐景笙看着岸叶发回来的照片,心跳从九十六慢慢升高,一百一十,一百二十五,一百四,一百五三……
“齐景笙!你在干嘛,我再次警告你,你情绪在这样我就不管了!”章吟风一把合上电脑,看着仪器上的数据无奈还是无奈。
“你有病啊!知不知道?”章吟风再次恶狠狠地瞪着齐景笙,可他那张毫无波动漠然的冷脸实在是让他怒火窜不高。
窗外的花香随着风送到屋子里,整个房间很干净。洁白的墙面,一层不染的仪器,没有多余的装饰,就连两个人都穿着一声白。
“我没病。”齐景笙说着就想拔掉身上的管子,双眼戾气满满。
章吟风一脸崩溃,这人怎么说变就变啊!
“是,你没病。是谁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一天两夜睡不着?是谁说感受不到自己的困意?是谁说自己触觉逐渐消失?你别逼我给你来一针……”章吟风关掉仪器,白了齐景笙一眼。
“这么多年都没犯病了,最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过激的事情?情绪起伏也这么大?”章吟风嘀嘀咕咕,翻齐景笙的个人病例表看。
齐景笙怔怔看着窗外的绿叶,突然出声不知对谁说话:“她要回来了。”
“放屁,她又不是她,这么多年你一直怀疑星星是你臆想出来的,她的本身就是她。追查了这么多年,找到了一丝线索,她回来干嘛?告诉你,那个人就是她,还是怎么样?”章吟风难得发火,秀气的面孔涨红。
“你心静下来,你还有事情要做。她与你无关,别忘记了你这么多年所坚持的。”
“我想她。我想见她。”齐景笙喃喃,露出少有的脆弱。和平时那个高冷的人完全两样,就像允晓苠平时所骂的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