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沈雨又打算把门关上,冬敏急忙喊道:“沈小姐你误会了,奴婢这次来是真有大事。”
“说了多少次了,在宫里不要喊我小姐。”沈雨皱眉道,不悦的看一眼冬敏。
皇宫后山,傅若岚跟着养蛇人在采药。
她在这里待了几日,都这么久没有回去了,也不知道南煜辰会不会着急担心。
不过以南煜辰的能力,怎么会找不到她?
“采药就好好的采,你老是心不在焉干嘛?”养蛇人瞟一眼傅若岚,不满的训斥道。
“我哪有心不在焉,只不过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罢了。”傅若岚努了努嘴,将地上的药材连根拔起。
养蛇人看到,心里在滴血,“哎呦喂我的大小姐,采草药可不是这样采的,你要是每根都连根拔起,那我以后就不用来这里了。”
“老伯,这些草药都是你种的啊?”傅若岚不解的问道,看了眼手中的草药。
这药材倒也不怎么名贵,但看上去长得十分好。
“不然呢?”老伯反问道:“难不成你还想采到天然的草药?天然的草药哪里有生长的这么好的。”
“我之前就听说皇宫后山有许多珍贵的药材,不仅十分珍贵,而且长得都很好。”傅若岚反驳道。
后山毕竟这么一大块区域,有草药也并不稀奇。
“反正我是没见到过,你现在看到的这些药材啊,全都是我亲手种的。”
“那老伯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隐居的啊?”傅若岚问道。
这些草药虽然不是很名贵,但是怎么说也要种植个几年才能出来。
她以前在后山从未遇到过养蛇人,本以为养蛇人是这两年来的,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养蛇人不悦道,“赶紧采药,采回去给你解毒。”
“那行。”
傅若岚学着养蛇人的模样摘着草药,将处理好的放进箩筐里。
到晚上时,养蛇人背了一箩筐的药材回了小木屋。
傅若岚走下山,刚见到小木屋的影子,便见到密密麻麻的一片黑点聚集在小木屋四周。
她停下脚步,心中有些好奇。
这几天都没来人,怎么突然就来人了?
难道是南煜辰良心发现来找她了?
“清风真人,本王也是迫不得已,不是有意来打扰你的。”
傅若岚小心翼翼的走到小木屋后面,靠着墙壁听着里面的对话,这里的隔音效果很是差劲。
“有什么迫不得已?我忙着给她治病呢,你们一个个这是要做什么?”养蛇人哼了一声,不满的说道。
“治病?”南华清微微诧异。
这清风真人在江湖上的名号倒不是闹着玩的,可是一位实实在在的养蛇人,江湖中人尊称他为毒圣。
只是他一向纵毒,却没听到过他为谁解毒的传言。
“怎么?你不相信老夫?”清风眉头一皱,“那老夫不治了,让那丫头自生自灭去。”
“清风真人,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她失踪了这么久,朝廷里已经乱成一团,本王也是奉命前来此地寻找的,别的地方都寻遍了,只剩下这里没有,这才特意前来叨扰,若是你是为她治病,那本王回去向父皇禀报一下便好,也不是什么大事。”南华清恭敬的说道。
傅若岚眉头微皱,这不是南华清的声音吗?
难道南煜辰没有来找她?
“别别别,既然她是你们朝廷的重要人物,你就带她回去,省得还有人来找老夫的麻烦。”养蛇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南华清知道这老头是在气他刚才的不尊敬,但他刚才也是一时情急才那样说的。
“大皇子。”傅若岚倏然喊了一声,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不解道:“你怎知我在此地?”
见到傅若岚现身,南华清眸中迸发出一道光亮,放下了心,“我搜寻了整个后山都没有找到你,生怕你出事了,便打算来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你果真在这里。”
瞅见南华清的神情,傅若岚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很是不习惯见到南华清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好像是真的关心她一样。
若不是有前世的经历,恐怕她也会与旁人一样误以为南华清喜欢的人是她了。
“大皇子真是有心了。”傅若岚行礼道,“只可惜要让大皇子失望了,我在这里待的挺好的,至少要待一段时间,关于朝廷中的事,还望大皇子可以向陛下说明。”
“你不跟我回去?”南华清诧异道。
傅若岚点了点头。
凛羽走上前,冲着傅若岚喊道:“傅小姐,你可知我家王爷为了找你都做了什么?他都整整三天没阖眼了,现在你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了?”
“你出了事安安稳稳的待在这里,什么也没向外面宣布,我们还以为你死在外头了呢,整个皇城就只有王爷关心你的安危,知道你失踪后,七殿下一个表态都没有,陛下更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亏我家王爷还对你这么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凛羽。”南华清怒道,不悦的看他一眼,旋即看向傅若岚,温声道:“你别听他胡说,他都是乱讲的。”
傅若岚愣在原地,一时被凛羽指责的有些蒙了。
她失踪这么久,南煜辰当真没有来寻她吗?
可是明明就是南煜辰把她弄丢的,她也是为了救南煜辰才在蛇窝里晕了过去。
如果她没有被救,就那样死在了蛇窝里,南煜辰是不是也一样什么表示都没有?
清风皱了皱眉,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情况,但傅若岚的病却是耽搁不得。
他朝南华清说道:“你先回去吧,她这几天还回不去,否则小命就不保了。”
南华清大概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交待了一句让傅若岚好好保重,转过身带着下属离开了。
“丫头你怎么了?看的傻了?”清风敲了下傅若岚的头,将她拉回神,又道:“怎么,他是你的心上人?”
“老伯你别乱说,他只不过是我夫君的皇兄罢了。”傅若岚撇了撇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