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坚强,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宠辱不惊的傅若岚吗?
瞧见静云的眼神,傅若岚有些尴尬,“让你见笑了。”
她的嗓子干哑的冷,说出来的话也是出奇的难听。
静云当即哭了出来,心疼道:“小姐,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这才过了一夜啊!”
“你哭什么?”傅若岚不解道,伸出手抹去静云的眼泪,嗔怪道:“我又没死,有什么好哭的。”
静云抽噎了一声,劝道:“小姐,七殿下走了就走了,但你还要好好活着啊,七殿下肯定不愿意见到你这副模样的。”
“我……”傅若岚咬了咬唇,脸色很是难看,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真的很难过,心底好像被掏空了一片,似乎怎么也好不起来了。
“小姐,说不定七殿下只是去治病了,你不要听风间胡说,七殿下这么爱你,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不会舍得丢下你的。”静云哭着说道。
她宁愿自己这么难过,也不愿意傅若岚这么难过。
看见傅若岚这么憔悴的样子,她的心都要碎了。
她陪伴了这么久的小姐,何时这么伤心过啊?
就算当时南煜辰抛弃傅若岚和夏静娴成亲,傅若岚也没有这样憔悴过啊。
“我没事,你别担心了。”傅若岚为她擦去眼泪,眼神有个闪躲,“我,我只是有些想他。”
“我会想开的,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会在这里等他回来的。”傅若岚认真说道。
清王府在皇宫搜寻了一夜,也没有找到林知琪的身影。
南华清都快气炸了,望着南华清阴沉的脸色,凛羽都不敢上前。
这次清王妃好端端的失踪,一定是别人有意而为之,恐怕目的就是想要给南华清一个教训。
现在七殿下也离开了,还有谁有那么大胆不长眼来惹南华清?
“还没找到?”瞅见凛羽的神色,南华清冷冷问道。
林知琪不能有事,她肚子里的孩子更不能有事。
凛羽摇了摇头,又道:“回禀大皇子,没有找到关于清王妃的消息,但是问过了守在宫门的萧统领,景阳宫的冬敏昨夜曾两次出宫,身边还带了一个老人。”
“你怀疑是景阳宫?”南华清微微皱眉。
凛羽点了点头。
“景颖儿不会那样做的,除非她活腻了。”南华清冷然道。
“大皇子是不是太过相信依贵妃了?这女子的嫉妒心可怕的很,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凛羽劝道。
他虽然没有伺候过景颖儿,也不知道景颖儿的脾性,但景颖儿在皇宫流传的传言还是听过几次,是个狠人,否则也坐不到如今的位置。
当年在景颖儿还是奴才的时候得罪过她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几个是安然活着的,除了傅家的人,其他的基本上都被收拾了。
“去景阳宫。”南华清皱眉道。
他不愿意去相信景颖儿是这样的人,他知景颖儿天资聪慧,心狠手辣,是个歹毒之人,但他曾多次告诫过她,不要对林知琪下手。
林知琪无论如何都是他的正妃,他不可能让林知琪遭受那样不堪的经历。
如果景颖儿真的挑战了他的底线,他不会放过她。
“贵妃娘娘,大皇子来了。”冬敏急忙说道,脸上露出惊慌。
她送完李大夫回来后林知琪就消失了,也不知道被景颖儿藏到了哪里。
她现在又是担心又是惊慌,大皇子找上门一定是因为林知琪失踪的事情。
以大皇子的心狠,要是被大皇子知道了景阳宫做了这样的事情,恐怕她和景颖儿都会不得好死。
景颖儿皱了皱眉,攥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冷哼一声,“来的还真快。”
也没见她出事的时候大皇子来的这么及时。
只是可惜了,不管大皇子再怎么样也赶不上,因为那个孽种已经死了。
南华清到了景阳宫时,景颖儿卧在美人榻上摇着团扇,一副惬意悠闲的模样。
听到冬敏的喊声,景颖儿立刻放下团扇从榻上下来,恭敬的行礼道:“颖儿见过大皇子。”
南华清脸色黑沉的可怕。
“知琪呢?”他冷声道。
景颖儿一脸无辜的望着南华清,“大皇子在说什么,颖儿怎么听不懂。”
“林知琪呢?本王的耐心有限。”南华清头一次这样对景颖儿说话,他是竭力忍住没有爆发了。
景颖儿梨花带雨的哭了出来,楚楚可怜的道:“颖儿不知道,颖儿什么都不知道,颖儿这些天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景阳宫,就期盼着大皇子能来看看颖儿,没想到好不容易盼来了,大皇子竟然这样对颖儿。”
她哭的可怜,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冬敏抿着唇,跪在景颖儿身后。
她的脸色莫名有一些苍白,虽然她也和景颖儿一样做过很多坏事,但她可没有景颖儿那样淡定。
凛羽一脸不相信的望着景颖儿。
南华清抿了抿唇,看向景颖儿,伸出手扶她,“你起来吧,是我冤枉你了。”
“大皇子,颖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景颖儿受宠若惊的望着南华清,将手递了上去,被南华清拉了起来。
南华清点了点头,解释道:“我知道了,昨夜知琪失踪了,我寻了她一夜。”
“清王妃怎么会好端端的失踪,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景颖儿担忧的说道,一脸担心。
冬敏看着景颖儿这个样子,有些作呕。
“尚且不知。”南华清淡然道:“若她出了什么事,本王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他说的一脸认真,景颖儿心头不禁颤了颤,只是心中又有些不甘,却还是温和说道:“清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是不会有事的,如今大皇子在朝廷的势力如日中天,还有哪个不开眼的会招惹大皇子啊。”
“既然你不知道知琪去了哪里,那我就先离开了。”
说罢带着众下属离开。
凛羽走在南华清身后不解问道:“大皇子,难道就这样轻易的走了?”
“你还想做什么?”南华清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