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禁有些震撼,傅若岚上前一步扶起他。
见傅若岚不做回答,安陌再一次解释道:“帮主,我是白云帮的人。”
“现在白云帮都知道是您拿了印章。”他又道。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傅若岚皱起眉头,冷冷的看着他。
她自认自己是没有暴露身份的,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人认出来?若是就连白云帮的人都能认出来,那灵虚宫的人岂不是更容易认出她?
安陌站起身,看着傅若岚,认真道:“帮主出发之前就已经有人告知我们了,也是因此属下才特意调来这边境的,就是为了接待帮主。”
“什么人告知你们的?”傅若岚心中大惊,她从天星离开的事情竟被这么多人知道了。
安陌摇头,表示那些人他并不认识,只是的确收到了确切消息。
傅若岚原本还以为自己会很难收复这个帮派,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简单,她只是刚拿到印象,那些人就已经默认她是帮主了。
原来印章的好处是这样的。
“印章对帮派来说真的很重要吗?”傅若岚忍不住问道。
在江湖上只是听说印章很重要,但是到底多重要她还不知道,没有具体的,也没有遇到过。
现在看来,那些传言名不虚传。
“就像一个国家的玉玺,一个将军手上的将军令。”安陌简单解释道。
这样一说,就让傅若岚更加能够理解了。
傅若岚深呼吸一口气,望向他,“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这个得问帮主,帮主打算怎么办?”
“乌希国的瘟疫到底是怎么回事?”傅若岚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安陌一下子沉默了,过了许久才道:“是灵虚宫做的,灵虚宫知道你拿了印章的事情,所以……”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是傅若岚也能猜出来。
灵虚宫果然丧心病狂,为了对付她竟然不惜直接对乌希国一个小国下手,还制造出这么一场瘟疫。
“瘟疫发生多久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傅若岚没有问灵虚宫会不会知道她的下落,既然灵虚宫已经能知道这么多,那就很有可能会在乌希国埋眼线。
只怕自己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
“几个月了,从帮主拿到印章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安陌微微垂下头。
想到那些因为瘟疫惨死的兄弟们,他心中很难受,如果不是傅若岚,那些人怎么会平白无故被害死?白云帮又怎么会被伊家抛弃?
只是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靠傅若岚了。
伊家和灵虚宫不做人,他们也没有办法。
傅若岚点头,“大抵就是这些了吧,我现在收拾一下,等会去给得了瘟疫的人看看。”
她不禁有些着急。
灵虚宫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她死了,甚至不惜对无辜的老百姓下手。
无辜的人她会放过…但是和灵虚宫有牵扯的人,一个都走不了。
万万没想到伊家放过了白云帮,灵虚宫却没有放过。
“帮主还是莫要着急,外面得瘟疫的人多,你还是做好防护,别让自己被感染了。”安陌嘱咐道,又给傅若岚说了几句周边的事情。
交待完他才离开。
这些天先在这里待着,等过几天灵虚宫的眼线松懈了一些,他再带她回帮派。
傅若岚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被灵虚宫的眼线知道了,但安陌只是说灵虚宫那边什么都不知道,该打点的早就打点好了。
她一时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能为她做这么多的,自然不会是白云帮,最有可能的就是远在天星的南煜辰。
她以前不会想这么多,甚至在每一次危险化开的时候都觉得是自己幸运,理所当然,是靠自己坚持下来的,直到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有另一个人在一直默默付出。
如果不是南煜辰,她怎么会有现在的生活?
“小姐。”梦华从外边走了进来,她看到安陌,脸色明显不是很好。
这个刚才见过一面的男人,满面桃花的男人…脸上全都写着想要对傅若岚图谋不轨,面对这样的纨绔子弟,梦华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
傅若岚闭上眼睛,有些疲惫的道:“累了就休息一下吧,明日我们再去给镇上的老百姓看病。”
安陌说的有道理,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自己的体能。
从天星大老远赶过来长途跋涉,中途都没有怎么休息,这乌希国又是沙漠地带,极有可能水土不服。
况且现在整个白云帮把希望都寄托到了她的身上,她就更不能辜负他们了。
梦华啊了一声,看着傅若岚又睁开眼走到床边躺下,她才回过神来。
小姐这是要她休息。
不提倒是没事,这么一提,还真的觉得身子很是疲乏了。
“睡吧,睡一觉。”傅若岚看了她一眼。
房间里有两张床,梦华应了一声,跑去了自己的床位上。
其他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现在也没有别的需要担心的了。
傅若岚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床的上方,迟迟没有闭上。
她有些搞不懂,她不明白南煜辰为什么可以为她付出这么多,兴许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对自己这么好的人,所以在知道南煜辰是这样的人后,第一反应就是惊讶。
现在已经到了乌希国,接下来的事情也该有打算了。
下一步去白云帮,然后接触乌希国朝廷,找出灵虚宫的眼线,一个一个除掉。
据说白云帮在乌希国的名声不错,若是处理的好的话,或许她可以直接让乌希国为己所用。
计划已经想好了,就是这样的,但是事情的进展到底会怎么样,谁也预料不到。
那些未知的事情,才是最可怕的,也是最让人没安全感的。
傅若岚渐渐睡着了,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南煜辰,有南华清,有景颖儿……还有那个未曾出世就被景颖儿谋害了的孩子。
她看到景颖儿亲手杀了孩子,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无力感和压迫一直缠绕在心头,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