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我已知晓,你就先回吧。”这个时候的梦华只想要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
风铭还想要再说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便闭上了嘴巴。
此时此刻梦华的眼眶红着,似乎是受到了打击。梦华比她想象中要坚强的多,并没有一蹶不振的意思,更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我送你出去。”梦华引着风铭出了承阳殿的门口。
风铭心中不放心,便嘱咐着梦华:“你的身世不要轻易告诉别人,免得惹来杀人之祸。”
“我心中有数。”梦华冷静下来之后,知道风铭这也是在担心自己,便努力笑了一笑:“你先回吧。”
风铭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梦华的心倒是冷静了下来。
自己的身世已经清楚,唯一觉得遗憾的事情是没能够再见到他们一面。
梦华回到了房间躺在了床上,一直躺倒了晚上她才起床。
傅若岚和南煜辰正准备用饭,梦华走了进来。
今天下午梦华和风铭聊过之后人便有些不对劲,傅若岚想着她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算了,便也没有再问过梦华。
这时梦华一脸严肃的来到自己这里,怕是有话要同自己讲。
“来了正好一起来吃饭吧。”傅若岚挥了挥手,桌子上摆的是三套碗筷,想来傅若岚是猜到梦华会来。
“主子,我有事情要同你说。”梦华难得一脸严肃,没了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样。
“需要不需要我让南煜辰出去?”傅若岚体贴的问道。
南煜辰听着便要起身离开,梦华赶忙说道:“不妨事,梦华没有什么事情要对两位主子隐瞒的,还想要同主子们说一说,给我一些建议那。”
“坐下说吧。”傅若岚见梦华一直站着,便为她指了指凳子。
梦华顺从的坐了下来,也不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主子,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哦?”傅若岚认真的看着梦华,等待着她说出口。
梦华深吸了一口气,便把风铭同自己说的都讲给了傅若岚和南煜辰。
当傅若岚知道梦华竟然是已故崇德王爷的女儿德明公主的时候,傅若岚还真有些震惊。
她的心中不免唏嘘,没想到梦华的身世竟然如此。
“唉,梦华你也别太难过……”傅若岚知道梦华的心中一定很难过,可是她再安慰也显得有些无力。
梦华脸上没有表情,声音也很是平静:“我已经不难过了,心中只有恨,恨乌希国当今的皇帝只因心中多疑便害死了我的父亲母亲。”
一旁的南煜辰听着也觉得震惊,没想到服侍傅若岚的竟然是乌希国的德明公主。
“你想报仇?”傅若岚瞬间猜到了梦华的心思。
“正是。”梦华的眼中满是仇恨:“我心中不服,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因疑心重便逼死了我的父亲母亲,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傅若岚看出来梦华是认真的,并非意气用事。
“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傅若岚并不是打击梦华,只是想要告诉她现实。
梦华赶忙从凳子上起身,随后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主子,奴婢不求您能帮我报仇,只想要您能够在合适的时机祝我一臂之力。”
“起来吧,我答应你。”傅若岚原是心中就看不上乌希国皇帝,认为他不配为一个男人。
梦华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报仇,怎么报仇都是梦华自己的事情。
需要的时候,傅若岚也愿意助一臂之力。
虽然梦华只是一个女子,可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乌希国怕是要翻天覆地了。
“谢主子。”梦华朝着傅若岚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傅若岚赶忙扶起来梦华,让她坐下来吃饭。
席间不再似往日那般热闹,梦华有了心事,笑声也少了许多。
南煜辰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态度,他只是觉得傅若岚无疑间结了善缘倒是挺好的。
还有他听闻温明煦因为家族中的事情不得不赶回去,倒是让他的心里不再堵的慌。
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和傅若岚培养培养感情,想来也是极好的。
等到从乌希国离开之后,南煜辰想要和傅若岚再有一个孩子,好用来维护他们两个人的感情。
饭后,梦华心事重重的离开,南煜辰饮起了茶水,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你还不走?”傅若岚作势要赶南煜辰。
南煜辰对着傅若岚总是那么好脾气,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想着多陪你一会儿。”南煜辰巴巴的说道。
“我不用你陪。”傅若岚直接拒绝。
只因傅若岚的心情时好时坏,对待南煜辰的态度也总是变来变去。
“你觉得梦华能报仇吗?”南煜辰故意岔开话题说道。
傅若岚想了一下,心里觉得梦华命苦,结果如何她猜不到,但是她明白梦华选的这条路又辛苦又危险。
“我能帮她的一定会尽量帮她,人各有命,结果如何就看她的造化了。”傅若岚平静的说道,只是语气里未免多了几分忧愁。
“你待梦华极好,尽力了她也会知道。”南煜辰也说道:“世间事,总是让人辗转反侧,说不定柳暗花明便能又一村。”
傅若岚瞥了一眼南煜辰,示意他离开。
南煜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只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得了,得了。”傅若岚觉得南煜辰似乎比之前更会说道一些了,倒是让傅若岚有些无可奈何。
“躺在软榻上睡吧,离我的床远点。”傅若岚把枕头丢给了南煜辰。
南煜辰动作迅速的接过了枕头,冲着床边跑了过去:“夫人可是在暗示为夫?”
“起开。”傅若岚推搡了一下南煜辰。
南煜辰硬着脸皮躺在了傅若岚的床边:“我只在这床边睡着,并不碍着你。”
“哪里学的厚脸皮。”傅若岚又推了推南煜辰。
南煜辰想到之前身边的小厮教给自己驭妇之道的时候,他还挺嫌弃,现在看来还挺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