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岚看向南煜辰的表情有些微妙,目光里带着疑问,又看向了站在远处的柳絮。
柳絮见到傅若岚的目光移了过来,急忙躲闪着离开,向着房间外走了出去。
柳絮背对着傅若岚他们,向着外面走去的时候,心里得意的差点笑出声来。
现在看来南煜辰很怕傅若岚知道这件事啊,只要是抓住南煜辰的把柄就好说了,到时候就能让两个人之间,产生间隙,最后彻底瓦解他们俩人的爱情。
柳絮觉得自己的计划快实现了,连行走的脚步都开始有些飘忽,得意的哼起了小曲。
傅若岚看着柳絮离开的背影,轻笑着说道:“这柳絮看起来很开心啊,蹦蹦跳跳的就走了。”
南煜辰有些尴尬的没有出声,傅若岚转头看向他,继续说道:“我的身体其实好的差不多了,非要彻底好呢估计也快了,到时候我们处理一些事情,就可以离开了。”
傅若岚眯着眼睛,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幸福笑容,毕竟连珏楠香这种圣物也见了,对于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再有南煜辰对她也好的很,受伤之后一直在照顾她,日日夜夜的很少休息,有夫如此真是她今生最大的幸运。
而且现在的乌希国,也正处在和平的阶段,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动摇荣耀皇帝的根基,这样荣梦他们也就不会出事。
“终于就要离开这个,美好、可怕、复杂……的乌希国了。”
傅若岚的表情有些惆怅,然后笑眯眯的看向南煜辰。
南煜辰自然满脸的开心,点头答应,他也在想只要跟着傅若岚两人离开,到时候就可以甩掉柳絮。
那样自己和柳絮的事情,就不会被傅若岚知道了。
“不过我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南煜辰还是有些迷糊,想不通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时候傅若岚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便转过来看向他。
“怎么了,在说什么?”
南煜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
柳絮从傅若岚他们那离开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她坐在桌子前仔细的书写着什么。
信鸽放出去,柳絮的嘴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在柳絮看来,此时的南煜辰就是她案板上的鱼肉,任由她摆弄切割,也不敢反抗。
毕竟如果她突然发起狠来,告诉了傅若岚,以傅若岚的身子骨生气不说,还可能会和他一刀两断,这简直是南煜辰不能容忍的事情。
而巫楚楚收到了信鸽之后,她也同样咯咯的笑了起来,信鸽上所写的都是柳絮的近况。
比如怎么算计的南煜辰,怎么气的傅若岚,虽然不知道信件上所写的真实性,但是内容总归是让巫楚楚开心的,毕竟最近她总是出师不利,总是倒霉受伤。
巫楚楚想了想,计划着怎么将傅若岚从皇宫中引出来。
傅若岚虽然只是乌希国的一个贵宾,但是她为人善良正直,这样的人最大的弱点就是,见不得百姓受苦受难,被人蹂躏屠戮。
所以巫楚楚计划着,让奴鹰使用巫蛊之术杀人。
“只要有人死了,就一定会让傅若岚那个假好人跑出来,露出一副假惺惺的面孔。”
“全听表妹的。”
奴鹰点了点头,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毕竟他也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工具人。
夜晚的皇城热闹非凡,但是犄角旮旯里还是藏匿着各种污秽,与这片土地格格不入。
奴鹰行走在街道上,他随手就捏死了一个酒醉的路人,然后这才想起来巫楚楚的交代。
“一定要用巫蛊之术杀人!”
奴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挥手招了招天空中飞翔的苍鹰,嘴角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苍鹰落在奴鹰的肩膀上,一人一鹰的眼神都是那样的犀利,充满了嗜血的味道。
然而就这样恐怖的面孔,依然有不怕死的人借着酒劲,走上前来指点着奴鹰的装扮和模样。
“喂,你看他长得好奇怪啊,就像是个怪物一样。”
“小点声啊,你也不怕这人突然暴起,再把你生吞活剥了?”
“哈哈哈,这天底下就没有比咱们乌希国皇城安全的地方了,上次的蜈蚣多猖狂,不还是死在了若大夫的手里,所以那些东西算个屁啊。”
说罢那人摇晃着脑袋站在奴鹰的面前,上下打量着他,还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情。
“看你的装扮不是我们乌希国的吧?又是哪个屈居一隅小国跑过来的土鳖吧。”
奴鹰听到这便决定了两个人的生死,只见他咧嘴一笑突然露出了满口的黑牙。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东西,该不是什么野人吧?”
说着两人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可是奴鹰并不想放过他们,随即想开了嘴,吐出了无数飞虫。
那些飞虫好像是从奴鹰嘴里吐出来的,当然两个人已经没法在意这东西从哪来的了,因为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最重要的是那些东西,在吸吮他们的血液。
“啊啊……”
两个人只叫嚷了几声便彻底失去了生机,瘫软在地上的时候,就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奴鹰咧嘴一笑,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人类的血肉简直是蛊虫的营养餐,奴鹰身上的瓶瓶罐罐,在感受到主人的意思后,一个个在他身上摇晃着,像是在告诉奴鹰,该喂自己了。
奴鹰轻轻地拿起一个小瓷瓶,将其打开倒在了手心里。
那是一只七彩斑斓的蜘蛛,只见他随手一挥那蜘蛛就消失不见了,再过一会远处就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和孩子的哭闹声。
这一夜奴鹰几乎在整个皇城里溜达了一圈,可以说是祸害了一个遍,整个身上虽然没有半分血液,但是那股血的腥臭味却根本就掩盖不住。
随着天空渐渐发蓝,奴鹰也开始慢慢悠悠的往回走了,这一夜真真的是把他累坏了。
皇城终于在短暂的平静之后,再次陷入了混乱与恐慌之中,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则躺在床上倒头大睡,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