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踏荒北尘土飘,群豪奋起刀枪鸣。
两支排列整齐的兵马中间,袁绍奋力架开楚毅的大戟,落荒而走,楚毅奋起直追,追风无痕爆发出了风一般的速度,渐渐追赶上了袁绍。
“去死吧!”
楚毅的眼中只有冷漠,天荒玄戟带着风雷之声横抽向袁绍,散发着寒光的月牙冷冽冰冷。
欲生擒之!
双臂无力的袁绍连忙强振精神,双耳辩位,在天荒玄戟横扫过来的时候猛然一伏,伏在了马背上,左手将缰绳一扯,右手抓住青龙剑反反劈去。
楚毅马快,袁绍又扯住缰绳止住步伐,收住重戟的楚毅已与袁绍并马而行。
突兀之间一柄纹龙青剑由下而上斜劈而来,散发着幽幽青光,百忙之中楚毅将脑袋一偏,闪过了一剑。
被袁绍偷袭的楚毅并未恼怒,反而哈哈一笑,与袁绍并马,他有一百种方法擒杀脱力的袁绍。
双臂一震,楚毅将天荒玄戟反反一抽,正巧抽打在在袁绍战马上,正待那战马受惊之下掀翻袁绍落马,却见那匹战马一声嘶鸣,后腿一软,跪于地上,而楚毅已匆匆驰骋而过。
楚毅心中悔怒,暗叹失算,正准备调转马头击杀袁绍之时,一员身形彪悍的黄脸大将策马舞刀,呼喊着杀了过来,正色一看,正是颜良。
“楚君遥!休伤我家主公!”
颜良坐下是来自西域三十六国的稀有宝马汗血宝马,在耐力方面比追风无痕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个呼吸间便已接近楚毅。
“袁本初?!你是不是玩不起?!”
面对三国中排行前十的猛将,楚毅也一阵无力,只得蓄势待发,勉强对战,心中默默祈祷老天,让姜维或是杨延嗣迅速赶来擒住袁绍才好。
于是追风无痕马速不减,宛如疾风掠过。
一白一红,猝然交接。
蓄力,起臂,震戟!斜斩!
楚毅不待颜良发招,深吸一口气,《吞天灭地戟法》爆发出了最强大的一招。
楚毅知道光以武力论远逊颜良,就只得用他的长处,力量来硬扛颜良几个回合。
刀戟交接,二人双臂一震,错马而过,一合之间,不分胜败!
高览与杨延嗣几乎是同时赶来,两人胯下骏马四蹄奔腾,宛如架云而行,在楚毅与颜良战第二回合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十丈之内。
袁绍弃了战马,徒步而行,匆匆逃到颜良身侧,而颜良将袁绍拉上战马,一刀挡开楚毅劈来的一戟,带着袁绍往本军方向而走。
杨延嗣和高览自然不肯让袁绍这么简单就走脱,只见二人齐声呼喊,策马急追而上。
三匹马,四个人追逐不久,文丑手执宿铁三叉矛也终于姗姗来迟,丑脸狰狞,拦住去路:“贤弟速带主公归阵,由为兄来抵挡片刻。”
感受到文丑势如暴雨般的杀气,杨延嗣知道此人是为劲敌,自投南疆以来,未立寸功,今日怎么说,也要好好会会这袁绍麾下猛将!
杨延嗣率先出击,杀气凌然的杨门枪法大开大合,素白蟠龙枪抢攻而上,直刺文丑胸口面门,横扫竖劈,左突右刺。
杨延嗣——一格
文丑——二重
马走连环,双枪并举。
元气纵横,往来弥漫。
文丑担心袁绍安危,竭力死战,恶斗之间,杨延嗣一时之间竟被文丑狠狠的压在下风,虽有游刃保命,但却已难击破文丑的阻拦。
二人战只数合,高览已策马到来。
高览于长兴城下战过颜良,荒北关下斗过张颌,皆是平分秋色,未分胜败,今日见到文丑压制住杨延嗣,唯恐杨延嗣不敌文丑,连忙驻马掠战,跃跃欲试。
“高将军尽管去追袁绍,这丑将某自挡之!”杨延嗣奋力舞动素白蟠龙枪,与文丑手中的宿铁三叉矛交接之时,大声提醒高览。
“哼!自不量力!你二人尽管齐来罢!你南疆军中第一大将赵子龙某皆不惧,还惧两只无名小丑?”
文丑见高览就要突过,连忙一击战退杨延嗣,策马横到高览面前,神色肃然,枪矛横击。
很显然,文丑也不是目中无人之辈,他知道杨延嗣和高伯阳的武力,但今天他无法后退!
“哈!笑话!”
杨七郎面色潮红起来,双目如电,冷笑一声,拨马杀上:“那便看看是谁自不量力!”
杨延嗣——二格
高览——武力增加
文丑面对两名南疆军中排名前列的猛将,临然不惧,面对杨延嗣时宿铁三叉矛大开大合,势大力沉,力压杨家枪,而面对高览时,宿铁三叉矛又化为韧性神兵,左拉右带,就是不与高览直接交锋,高览有力难使,满面心焦。
一时之间,杨延嗣与高览神色变幻,二人联手竟然没能占得上风。
楚毅横戟立马在三人后面不远处,神色淡然笃定,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只有老天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吾靠!别逼人太甚了,文丑一个被二爷秒的丑八怪,竟然能以一敌二战平杨延嗣和高览?!本元帅上去怕不是要被一矛搞死。”
楚毅皱着眉头观测着战场变化,他也知道文丑能完虐五子良将中武力最强的张辽和徐晃,那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他有混沌轮盘,可以仔细了解文丑的能力,这不过是文丑的一项天赋罢了,这还好袁绍不知道,要是袁绍也清楚他麾下诸将的能力,怕是要分配颜良配合文丑干死杨七郎和高览得了。
但袁绍不知道,知道的就只有楚毅。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
颜良救回袁绍之后,心中担忧文丑,拨马去助兄长,而这时的张颌已经无线接近战场了,毕竟是以往袁绍方推进,张颌离主战场当然近。
但是姜维马快,与主战场也离得不远,一时之间,南疆与袁营麾下猛将自长兴以后又再次聚集!
姜维掠过之时,楚毅连忙嘱咐:“伯约拖住文丑,可让杨七郎和高览战颜良张颌方有胜算。”
姜维顿了顿,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忙不迭的应了一声,便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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