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云手里拿着两串冰糖葫芦回到医馆门口,然而却不见上官朔月身影,心里有些担心。而此时的上官朔月正躲在不远处看着他,心有千千结,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夏昭云。但她心里明白,有些事情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朝夏昭云走去,道了声“昭云哥哥!”
夏昭云见是上官朔月,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忙道,“刚才看不到你,我很担心!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突然消失不见了,好吗?”
上官朔月点了点头。她有些诧异,也有些感动。对于自己的突然离开,夏昭云不问缘由,什么都没说,仅仅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可见,他是无条件信任着自己,然而这也进一步加深了她的愧疚感。
两人从医馆出来之后,便直接往宝福客栈走。才刚走几步,突然身后来了一辆马车,横冲直撞呼啸而过。上官朔月看了一眼那辆马车,说道,“里面坐着的人一定非富即贵!”
夏昭云道,“是啊!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小姐!”话音刚落,只见那马车在不远处的一座宅子处停了下来,夏昭云与上官朔月并没有细看,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上面写着“薛宅”二字。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大约有七八个仆人围着她,扶她下马车。
夏昭云道,“看着阵仗,这个人一定是这家宅子的主人了,不是夫人,就是小姐!”
上官朔月道,“是位夫人,不是小姐!”
“何以见得?”
“你看她的头发盘起,说明她已经嫁人了!”
夏昭云放眼望去,果真如此。忙道,“你看得真仔细!”
两人回到宝福客栈后,段仙格和叶泠君二人早已经恭候多时。段仙格道,“你们回来啦!上官姑娘还好吗?”
上官朔月道,“就是偶感风寒,吃两服药就没事了!”她并没有看段仙格,也不敢直视她的双眼,因为上官飞羽的话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段仙格也是她的好朋友,她自然不忍心下毒手。想到此处,她的心情又沉重了几分。最后,只得找了个不舒服的借口,回房休息去了。
看着上官朔月远去的背影,段仙格突然道,“上官姑娘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夏昭云道,“也许是近来的事情让她心烦吧!”
段仙格道,“我刚才向客栈的掌柜打听过了,这开封府内只有一个姓冷的人,不过她已经嫁为人妇了。”
“嫁为人妇?”夏昭云突然想起今天在“薛宅”门口见到的那个女子,于是问道,“她是否嫁给了一个姓薛的人?”
段仙格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夏昭云道,“我也就是随便一猜!今天在市集上看到一座华丽的宅子,名为薛宅,又看到一个气质不凡的妇人进入了那座宅子里,自然而然将这些想到一块儿去了。”
段仙格道,“掌柜说,薛宅的主人名叫薛傲之,他的妇人冷氏是开封府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而且城中也一直流传着他们夫妻二人恩爱的佳话。但是有一点奇怪的是,在大家眼里,这位薛夫人一直都病痛缠身,非常娇弱,根本不会武功。这一点与我们要找的人有点不大相符!”
叶泠君道,“我看啊!这个薛夫人一定是深藏不露之人。说不定她就是我们要找的冷氏,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才故意装病。”
夏昭云道,“那按照你的说法,她到底是要躲哪些人呢?”
叶泠君道,“谁在找她,她就躲谁啊!”
夏昭云想了想,觉得叶泠君的话有些道理。不过眼下的难题是该以什么理由去见这位薛夫人呢!毕竟她现在也是薛家的夫人,如果贸然前去相见,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然不妥。
段仙格看着夏昭云眉头紧锁的样子,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都问好了,本月初八,薛老爷过六十大寿,到时候他会宴请全城的达官贵人参加,到时候咱们要进去就容易的多了!”
夏昭云笑道,“知我者,仙格也!”
叶泠君道,“六十大寿?原来这个薛傲之年纪这么大啊!那这位薛夫人今年得多大年纪了啊!”
此刻在薛宅内,一个漂亮的妇人正在给花浇水,她神情自若,脸上容光焕发,没有一丝忧愁。她就是冷听云。然而,随着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她脸上的悠闲瞬间消失不见了。
冷听云道,“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绿云珠道,“大师姐,这么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冷听云道,“你想怎么样?我已经脱离小玉香了,你们放过我吧!”
绿云珠道,“小玉姐让我带句话给你,她说只要你肯乖乖回小玉香,她可以原谅你的背叛之过。”
冷听云“哼”了一声,当即道,“背叛?我又何曾背叛过小玉香,我只是不想再过以前那种盲目杀人的日子。”
绿云珠道,“只要你活在这世上一天,你就永远都是小玉香的人!”
冷听云道,“我十年前就已经离开了,冷听云已死,现在我是这薛宅里尊贵的夫人,与小玉香没有半点关系,你请回吧!”
绿云珠道,“大师姐,你想得太天真了!就算小玉香肯放过你,还是会有人找到你的!”
冷听云道,“只要你们不说,还有谁知道我的存在。”
“当然有!据我所知,御风山庄的夏昭云正在找你,他现在人已经在开封了,过几天你就会看到他了。”
冷听云冷冷道,“不管谁在找我,我还是那句话,冷听云已死,活着的只有薛夫人。”